“啊啊啊啊啊啊!!!”
幼年的我在黑色的原野上奔跑,好不容易找到一块巨石,蹲在后面捡起两片大叶子伪装植物。一只魔兽猛冲而来,在周围转着嗅着,寻找它的猎物。我使劲往里面缩,抓起一块石头扔向远方,那魔兽立即向发出声响的地方扑去,没有找到东西,悻悻而去。
我松了口气,放下叶子往外走,猛然看见那小山似的魔兽正张着嘴等我!
完……了……
忽然,魔兽就在我眼前裂成两半,血光四溅,渐渐分开的尸体间,我第一次看到了魔王。
优雅,高贵,温柔,斯文。
一身黑衣,黑发紫眼,笑容漂亮。
“没事吧?”他问我。
我愣掉了,脸红得一塌糊涂,一看自己坐在血泊里,又白得万分惊恐。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他蹲下来,帮我擦掉脸上的血,“最近这附近不太平,还是回家去吧。”
后来,我晃晃悠悠地往家走的时候,也没记起来跟他说一句话,只记得那掺了血的笑容,有种妖冶的感觉,然后猛然想起来:没跟他说谢谢!
我抱头坐地无限懊恼。
好强大的人,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
我没有父母,从有记忆开始,就一个人在这凶险的疆域中生存。不过那时,我是同另一个孤儿在一起的。
“赤叶!”我抱着一只黑珍珠鸡跑回家,说是家,其实就是藏身的山洞。赤叶跟我差不多高,大眼睛,目光锐利,他是狼族的,因为只有狼族年幼时头上长着一对耳朵。这小子说起来其实是我捡回来的,某一日天下大雨,我在泥泞中发现了奄奄一息地他,因为他嘴里咬着一片红叶,就去了这样的名字。一开始还喂不熟,养了一阵子就乖了,开始负责煮饭和保护山洞。
“血。”他皱眉,狼的鼻子很灵,估计几里外就闻到了。听我说了始末,皱眉道:“我也感觉到很奇怪的魔压,所有猛兽都在迁移,像是在逃避什么。”
我不知道为何,没有说出黑发紫眼的男人的事情,干笑两声,叫他处理那只鸡,自己在旁边磨捡回来的石头。
吃饭的时候,他蹭到我身边来坐下,把脑袋埋在我肩胛里。我问怎么了,他也不说,好一会才闷闷地问我:“你不会死掉吧?”
我惊异。他说:“如果你今天跑得不快,说不定就回不来了。我的伤养好了,明天我去找食物吧。”我看着手上快要磨好的石具,心想让他出去散散心也好,就答应了。
没想到,这一别,就是永别。
赤叶不见了,连着三天没有回来。在第三天的晚上,我终于忍耐不住,去寻找他。
似乎是天赋,我从没学过,就能用宝石和金属做出一些有魔力的东西,比方说找赤叶时,拿的就是一个记录着他的气息,能够带我到他所在之地的东西。
没想到,我竟看到那个黑发紫眼的人,被千万骷髅兵包围,从地底爬上来一个有百米高的怪物,一击将他甩在对面的山崖上。他软绵绵的滑下来,嘴角流出鲜血。
“千年未战,你怎么弱了这么多。”那怪物仰天大笑,“三天之后月圆之夜,还在这里决一死战,我一定拿走你的脑袋,挂在新魔界的城门上!”
怪物轰鸣离去,小兵还不罢休,一波一波地攻击,那人似无法忍耐,用最后的力气施展魔法,骷髅兵才一哄而散。
天灰蒙蒙的,似乎这时候总是会下雨。
那人倒在地上,伤痕累累,偏偏后仰的脖颈线条那么漂亮,连同氤氲雾气。他费力地站起来,看见了呆呆望着他的我。
于是,我又在下雨天捡回了一个受伤的人。
找了一个山洞给我们两个藏身,我忧心地看着淅淅沥沥的雨。
赤叶的气息消失在雨里,今天那些骷髅兵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那么大的数量肯定需要很多魔力作为粮食,莫非赤叶已经……
“你还好吗?”我坐到紫眼睛的男人旁边,把干粮给他,“吃点东西吧。”
他很温和地对我笑:“谢谢你救我回来。”
“你也……救过我么。”我说,不知道怎么的,有点不敢看他。唉,这人就不能长得太好看,长成他这样子,光看着就觉得紧张。“你怎么会跟那种怪物对上的?”看起来超级可怕。
“那是一千年复活一次的恶魔、、魔鬼,一旦活过来就会大肆地杀人。一千年前我曾经打败过他,于是这回他一活过来,就找我寻仇。”
“魔鬼,”我若有所思,“怪不得附近出现了好多魔兽,动物也都逃走了。”我不安道,“你三天后还要跟他决斗?”
他笑:“这是使命,没有办法。”
我当时小啊,哪知道他是什么人呢,只觉得有这么沉重的使命,还能笑得这么漂亮,这得是多么坚强的人啊,一激动就说:“我会保护你的!”
他讶异。
我心虚了,脚移来移去:“其实,我做了一柄剑,我……我会做点东西,想拿它打猎的。你今天什么都没拿就跟他打,肯定打不过啊,下次你可以拿着,至少有一点胜算。”
说完我更心虚。就我那破水平,做出来的东西说不定连树枝都砍不断,居然想要砍那么大的怪物,这不是欺骗人家的感情么。他说:“能给我看看吗,那把剑?”
我老大不好意思地抽出来,递给他,等着被嘲笑。谁知道,他却对我笑起来:“没刻法阵却有魔力,”他揉揉我的脑袋,“是不错的剑,你很厉害。”
顿时,我像被扔进了沸水锅里,觉得脸都要炸了。
第二天,雨停,我出门密觅食,好不容易逮住一只肥兔子,回去一看,竟然有循着味道而来的野兽,对着那个不告诉我名字的男人呲牙。我连忙拔剑,挡在那男人前面,对着野兽发出同样威胁的声音。这是我从赤叶那里学来的,只要他这样子,就算是地狱犬也不敢作祟。
可这招到我这里就不管用了,野兽猛地扑过来,我一边对男人说:“你快走!”一边拿剑捅它。黑发紫眼的男人惊异地看着我,而后捂着嘴笑起来。我凭着丰富的经验把那野兽掀翻,对他喊:“有什么好笑的?!”
“没。”他笑,又说,“没有。”
后来我问,陛下当时您想什么呢,是不是觉得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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