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感觉得到步惊云的不快。
秦霜暗想,大概在步惊云养着那只小白狐的时候,也是这样惩罚它的。它乖的时候就轻轻地摸,它不乖的时候,就重重地摸。
不过这回自己不敢再抗议了。
只是默哀:我大概离大师兄的高大威武的形象越来越遥远了……
但在这天夜里,秦霜关于“我是大师兄”的信仰才真正地遭到了第一次毁灭性的打击。
他做了一个梦。
本来一开始,就只是个很正常的梦。
高大葱茏的棕榈树,金黄色的沙滩,蓝色的海水拍打在礁石上,浪花雪白。
然后碧海蓝天之间,渐渐地冒出一个人,慢慢地向自己走来。
脸看不分明,就如同曾经做过的许多春(咩)梦一样。
但这次,就连身影也看不全了。
就好像是一个破碎的镜头,有的是远景,有的是近景,零碎地拼接在一起。
远景美好得像是童话,让人想到小时候听的小美人鱼的故事。
而近景只能清晰地显现这个人的一部分,小麦色的皮肤,凹陷的颈窝,水不断滴下的耳垂。
然后梦中的自己就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舔那最后滴下的一滴水珠。
不是想象中女子的甜美,但这种清冽的味道像是烈酒,也很能吸引人。
所以这次试探性的品尝渐渐变成了实质性的吻。
嘴唇在小麦色的肌肤上轻轻碾过,鼻间闻到的气息犹如烈日。
那时也不觉得哪里不对。
还把手臂也攀了上去。
吻从耳垂转向了后颈,秦霜咬住一些发丝轻轻地扯动。
然后那人搂在自己腰上的手便收紧了些。
这也是一种情(咩)趣。
自己似乎还笑了笑,气息不稳地去剥对方身上的布料,恬不知耻地踮着脚去摩蹭。
紧紧相拥的感觉很温暖,蹭起来的时候便有些火热了。
梦中的自己远不如平日里的小心谨慎,当看到那一个破碎的镜头中靛蓝色的卷发时还不曾警惕,模模糊糊地笑,你的头发是蓝中带黑,我的头发是黑中带红,“自古红蓝出CP”,这话你听过么?
对方一言不发,但也没有不高兴、不喜欢,要推开自己的意思。
于是秦霜便大胆放纵地继续啃、啃、啃,蹭、蹭、蹭。
还不曾唇齿纠缠,就已经觉得呼吸分外地困难了。
直到秦霜快达到那个顶点,蹙着眉喘息说“我……我快……”的时候,那个人才开口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性感。
没错,竟然不是她,是他。
更惊悚的是,这还不是一个模模糊糊、不存在的他。
因为他的话自己很熟悉。
他的话简短而锋锐。
他说:“秦霜,你已经湿了。”
秦霜头皮发麻,骤然低叫了一声,将自己从梦中拽了出来。
幸,幸好,是一个梦。
寒意从脊背上爬上来。
幸好不是真的。
但逐渐清醒的秦霜很快就意识到,梦是假的,罪恶却是真的。
那一滩温热着的白浊的罪证就在自己的手心,自己的眼皮底下。
亵裤不知何时让自己褪去了。
被窝里还有着鲜明的气味。
秦霜呆呆地坐着,回忆自己的梦,试图从中找出一个美女的印象来,哪怕是一点点温香软玉,一点点明眸皓齿什么的都可以。
但是没有。
却回忆就越觉得心里发冷,梦中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更糟糕的是,这个梦中人还有着小麦色的皮肤,还有着靛蓝色的卷发,根据自己踮着脚去蹭他的记忆,他还比自己要高。
这些碎片就已经让那个名字呼之欲出。
更何况,最大的那个证据还回荡在自己的耳边:“秦霜,你已经湿了。”
秦霜,你已经湿了。
这是梦中人说的话。
也是步惊云在午后,站在水潭里和自己说的话。
当时一个鲜明的感觉是,这句话是一把锋锐的刀,能扎到人心。
但现在,这句话,这把刀,却把自己活生生地剖开了,暴露出自己所有的罪恶。
步惊云,那是个男人,是自己的师弟,还是这个武侠世界的重要男主角。
自己竟然在幻想一个男人。
自己竟然在意(咩)淫自己的师弟。
自己竟然会把自己无辜的主角师弟带到春(咩)梦里。
自己竟然是想着自己的师弟,在梦里满足自己……
回想下午的时候,一些模糊细节似乎都有了另一种解释。
看着步惊云光裸着上身,向自己走来的那一刻的慌乱,或许不是吓到了,而是应该叫做“口干舌燥”……?
因为自己肚子饿了,叫了,被步惊云立即带了回去,那一句“对不起啊云师弟”,或许不是因为歉意,而是应该叫做“意犹未尽”……?
那是步惊云啊!
自己竟然会对步惊云有着这样不可饶恕的念头……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两年来?因为自己和他走得比较近?
还是更早,在知道步惊云父母的悲惨往事之后,所以自己下决心要让他觉得幸福?
还是说……从一开始,就被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睛所吸引?
那么抓阄决定到底是在孔慈身边留下风还是云的时候,自己是怎么做的?究竟是靠着天意闭着眼睛挑了一张纸条,还是说……拆散步惊云和孔慈,是出于自己阴暗的内心?一边还自欺欺人,带着虚伪的抱歉承诺说要站在他那一边?
秦霜拼命地要去回忆那天抓阄的细节,想从中找出罪恶起源的蛛丝马迹,但是毕竟时间久远了,越是强迫回忆,越是觉得模糊难辨。
心里面两个声音在纠缠。
一个阴冷冷地说,你肯定是一开始就对人少年图谋不轨了,你不仅是个不称职的师兄,还是个罪恶累累的师兄。
一个则是温言安慰,不过是一场春梦,也许是今天下午视觉冲击太
-->>(第3/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