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师父自是他的良师,徒儿也会尽心做他的益友。徒儿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云师弟既然是孤单一人,在将来,这一份情意自然是要加倍地回报给师父的。”
秦霜一直觉得,雄霸待自己好是因为自己是入室弟子的关系,可见他对于师徒情分是很看重的,于是又道:“徒儿对师父有心,皆是因为师父待徒儿不薄。人心都是肉长的,想来云师弟将来对师父一定会忠心耿耿。”
雄霸看了一眼秦霜跪的地方,踱过去将他身前横着的剑踢远了,道:“他哪里及得上霜儿。”
那一剑被踢到了步惊云的脚下,剑尖正好将他的鞋尖划开一条长口子,却并没有伤到他的脚趾。
秦霜见到,知道雄霸已经脚下留情。心里松了口气,乘热打铁道:“云师弟的资质比徒儿好得多,他又是风云之云,是师父将来称霸江湖的左膀右臂,徒儿是及不上的。只是他现在年纪小,不懂事,徒儿能尽力的,便是让师父息了这雷霆之怒,莫因他的小错损了他美玉之质罢了。”
他这话说得诚恳又乖巧,谁知雄霸反而皱了眉道:“谁叫你妄自菲薄的?霜儿先起来。”
秦霜愕然,心道他这自降身价也是为了抬高步惊云,也不知哪里说错了,让雄霸的注意力反而转到自己身上了。
不过雄霸终究还是沿着台阶自己下来了,对着步惊云道:“你霜师兄求情,本座便不计较你今日言语不敬之罪。你爱站着就站着,本座不喜欢强人所难,也不缺你这违心一跪。”
秦霜暗想,雄霸确实是不想要这一跪,原因却不在于违心不违心。他寻风云便是因为深信天命,步惊云的天煞孤星也是天命,在雄霸自然是宁可信,不可错。谁愿意为了得到别人一跪而折寿呢?他将来知道“败也风云”时说要逆天改命,那是因为被逼得无路可走了。况且若是真不相信,他何必要暗中加害风云?
正想着,只听雄霸道:“霜儿你过来。”却是他在龙椅上坐下了,让秦霜站在身边。与他一起在上面俯视众人,这算是无上的殊荣了。
但步惊云就算站在下首,也毫无卑贱之色,神情中漠然的成分更多。秦霜看他,他便也直直地看过来,双眼幽黑深邃,反而是秦霜先低了头。
麻鹰等人跪了许久,现在见到秦霜站到上面去了,而步惊云竟然也可以站着不跪。这二人阻挠了找绝世好剑的事,在外面是压不过他们,敢怒不敢言,本想着雄霸治下严苛,一定会有所处罚,没想到他二人被秦霜几句话撇清了,结果倒是自己这帮人跪得膝盖酸麻。
其中一名高级弟子便提醒道:“帮主,那绝世好剑的事……”
雄霸道:“你们方才说步惊云就是步渊亭之子?”
那人一听还是继续追究的意思,心里一喜,道:“正是。章师兄……章乙说过,他听到了那霍老头临终前亲口这么说的。而且……而且,他挟持人质时,那步惊云……呃云少爷自己也说绝世好剑就在霍家庄里,和他气息相通,可惜……”说着偷眼看了看站在雄霸身边的秦霜,“呃,后来因故没接着找……我们没有了主意,才商量着……”
那高级弟子第一次在雄霸面前说了这许多话,吞吞吐吐的,关键处便给麻鹰截了口:“是属下出此下策,将霍家庄所有剑都带了回来,请帮主法眼定夺。”
若是绝世好剑真在这四百余把剑中,最后出主意带回来的人便是头功。
雄霸听完,看着步惊云的眼睛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你爹真是步渊亭?”
步惊云也无所畏惧地直视回去:“是。”
“那你知道绝世好剑的下落?”
“是。”
一瞬间气氛再度凝结。
跪着的麻鹰等人都是高兴,也不禁紧张。
雄霸的声音仿佛有形质一般,或轻或重地捏着在场诸人的喉咙:“那绝世好剑在哪里?”
秦霜皱眉,不知首当其冲的步惊云会是什么感觉?他知道绝世好剑在这剑堆之中,但他可以不说,只是不知步惊云是否信得过他。
对照电影的剧情,也没说绝世好剑被埋在剑冢是雄霸知道了埋的呢还是偶然混入的。所以对于秦霜而言,这事倒是不可预料的了。
若是步惊云不说会怎样?雄霸是把这些剑都埋进去呢还是自己挑几把?他挑的几把中会不会包括绝世好剑?应该说,雄霸是宝剑鉴赏家,不会看走眼,但是霍庄主自己还是个造武器的,绝世好剑就在他的庄子里,他却不知道。
秦霜一边想着一边自己也在地上的剑中目光逡巡,想凭着记忆把绝世好剑认出来。只是不知电影中的造型会不会和这里的相差很远……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听到了步惊云的回答,一个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回答。
步惊云的回答是:“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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