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何说,你何事帮我了?”
海棠笑而不语,又往丁香身上望一眼,书容便命丁香先退下,海棠才笑道:“三姑娘真要我说明么?三姑娘与二少爷连同桂生一并在四爷面前诬陷四奶奶,我时时刻刻陪侍在四奶奶身侧,若我没有一口认同了你们的,相反拼尽全力的替四奶奶洗白,三姑娘觉得四奶奶会败得这么彻底么?”
书容哪里吃她这一套,任凭她说着,她自坐在那里,甚是悠闲的又把书来翻。
海棠也是厉害的,见书容不动声色,倒也不着急,只是跪在那里继续笑道:“三姑娘与二少爷,伙同外头的大夫,污蔑四奶奶在姨娘安胎药里下红花川芎,四爷若是知道了,三姑娘猜猜四爷会是什么反应哦!”
书容偏脸笑望着她:“你倒是知道得清清楚楚,那么你主子究竟有没有下那红花川芎,你心里应当也是明明白白的!”
海棠笑:“是,我心里是清清楚楚,不过今日过后,四奶奶怎样都与我无干系,我做什么事也用不着顾忌她,不过,不知道要不要顾忌下三姑娘呢!”
海棠巧笑倩兮,言辞里却明晃晃的净是对书容的威胁,书容将手里的书合了,笑问她道:“那你说,你想怎样?”
海棠笑道:“三姑娘果真是明白人,一点就上道,我也不想怎样,这府里我是呆不下了,我需要一笔银子,回我老家去好生过日子。”
书容望着她笑,片刻不说话,海棠道:“怎么,三姑娘舍不得银子?三姑娘放心,拿人钱财,□,这个道理我很懂。”
书容笑道:“你还真说对了,我还真是舍不得银子,我的银子向来只给与我亲近的人,你好像还不够格呢。”
海棠不曾料到书容会如此说,愣了一瞬,随即冷冷的笑了两声,道:“不够格又如何?三姑娘难不成会在我身上冒险?”
书容也冷冷的笑两声,道:“确确然我是不会在你身上冒险,须知要一个人保密,钱财不是最好的法子。”书容说到这儿故意不说了,只满眼笑意的望着海棠。
海棠虽也是个厉害货色,但到底一介女流,被书容这么一吓唬,便立时变了脸色,跪在地上咽了咽口水,略带了些吞吐的问:“三...三姑娘想怎样?”
书容挑挑眉,说:“我不想怎样!就看你想怎样了!”
于是海棠直直的跪在地上将书容望了半天,随后服服帖帖的给书容磕了个头,又连夜收拾包袱离了宝庆。
第二日叶赫氏得知海棠连夜逃跑气得直拍桌子,后悔昨日晚上不多扇她几巴掌,后悔完后又命人去寻海棠,说非得把海棠抓回来不可,书容得了消息后不得不插手管上一管,毕竟狗急了还跳墙呢,真把那海棠逼得无路可走了,回来将事情通通捅出来那就麻烦了,遂去取了海棠的卖身契,扔火里焚烧了,如此叶赫氏便没了捉海棠的理由,只不过叶赫氏又将书容记恨了一把,不过叶赫氏的记恨,实在浮云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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