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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这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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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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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淑仪中毒暴毙一事后,西太后与懿嫔就一直不对盘。其一,便是朱文烨护这个宠妃厉害,也叫西太后忌惮,不舍得为了死人破坏母子关系。

    但心里的梁子却是结下了,虽然不曾明面上做什么,西太后却在那以后使懿嫔侍疾了一段时日……所以懿嫔在二殿下生辰宴当晚被翻绿头牌之前,已经一个月不曾被翻牌子了。

    “……自那生辰宴后,圣上除了歇在承庆宫,其余都翻的懿嫔的牌子呢。而且前几日,西太后也不曾留懿嫔侍疾了。这些都是懿嫔送来给三殿下的百日礼。”马富安借着呈礼物的当头,闲话了两句。

    荣惠瞧了一眼,珠玉绫罗虽俗,却都是上等的货色,想必朱文烨一向待懿嫔不薄。

    “娘娘,各宫送来的百日礼都清点入库了。”

    喜善捧着造册进来,有意捧给荣惠看看,荣惠却是没什么兴趣,摆摆手道:“收起来便是。”末了还嘱咐道:“只是团儿的百日并不大做,收了这些礼,之后再挑拣些往慈清宫与雍徳宫回些去。”

    团儿虽然贵为三殿下,也受到朱文烨的关爱,但到底有哑疾,比如满月、百日这样的时候,大多是有些忌讳的。荣惠也不以为杵,人多手杂,团儿还小,不需要这些虚华。

    此时团儿正在光滑可鉴的小巧桃木摇篮内睡着,摇篮中鹅黄色的上等湖缎堆云般簇成团,内中雪色绡纱柔软无骨。团儿胎发生有两个可爱漩涡,浓黑睫毛排翅似的,粉嘟嘟的小脸泛着婴儿娇红,任谁见到也忍不住想轻抚一番。

    荣惠的指尖停留在发旋上,目光温柔。芝兰不知何时走了来,轻轻笑言:“娘娘,奴婢记得夫人曾说漩涡是承载福气的,两个便会双份福气。三殿下日后的福气定然不小。”

    荣惠闻言翘起唇角,收回手来,与芝兰退出内殿,才出声问:“外头怎么个境况?”

    芝兰面带得色,回道:“据叶侍卫说,娘娘一吩咐,将军办事并不迟疑。日前,汝南伯之女夜梦紫微入腹的传闻已经流传于大街小巷,加之汝南伯府破出一枚古凤印之事,也在京中传为奇谈,猜测汝南伯府之女将入主中宫的人不在少数。”

    薛家在燕京的根底深达半年,办起事来自然利索,又加之有袁家这份助力,更是如虎添翼。

    荣惠微微一笑,亲手给外殿笼中鹦鹉换上新水,又摆弄了会小铜米碟。

    芝兰见状,忽然躬身,道:“娘娘料事如神,之前倒是奴婢愚昧了,还以为娘娘糊涂了,这么做是想将中宫的位置拱手相让呢。”

    荣惠失笑,小啜了口茶,道:“如今你看明白了?”

    芝兰连连点头,道:“奴婢一听叶侍卫说,汝南伯祥瑞之事一出,圣上就再不肯汝南伯随意带女入宫,就明白了。圣上只怕是觉得西太后与汝南伯别有用心,才策划了这么了一出呢。”

    马富安听了这句,也有些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圣上不肯汝南伯带女儿来了,难怪这些日子都不见圣上身边有新的崔家女,原来是觉得汝南伯吃相难看了?”

    “可不只是吃相难看。”荣惠笑着摇摇头,又看了看芝兰,道:“若只是想让圣上觉得汝南伯吃相难看,那也枉费咱们这么大一番动作。”

    芝兰迟疑着道:“那……”

    荣惠理了理松散的云鬓,微启双唇,轻声一句:“咱们这个圣上可最是多疑。”

    紫微是帝王星,乃斗数之主,紫薇入了汝南伯之女的肚子里,喻意什么,呼之欲出。

    虽然看似是暗示汝南伯之女有怀帝之相,加之古凤印,也就是有皇后命。但在朱文烨看来,只怕就远不止这个意思。如今他还活生生的,这紫微星就进了别的女人肚子里……这真的吉利?真的不会此子一出,便取他代之?

    朱文烨与西太后虽然是亲母子,但崔家对于西太后来说是家人,对于朱文烨来说,只怕就不那么笃定了。若无威胁,其实中宫的位置,并不算非崔家女不可。

    甚者,哪怕是亲表妹,一个有野心的外家也不是朱文烨想看到的。

    荣惠很明白。要用后宫的手段去打击西太后背后的崔家很难,但用前朝的手段,却并不难。主疑,臣下一点点风吹草动,也足够朱文烨打起十万分精神。比如之前丽景苑偶遇,荣惠不过暗示了一句西太后消息通达,也惹得朱文烨听进了心里,更不知又有了怎样一番猜测。

    何况是祥瑞异象这么一剂猛药下来。所以,荣惠的升职对手,崔家女是出局了。

    就在西太后为异象沾沾自喜,积极为崔家女奔走却失幸与朱文烨时,朝中又起了一番大动作。

    荣惠原也从高德子口里听到了一点风声,但真的听到马富安说,朱文烨将秦王定罪欺君、不敬、贪墨等洋洋洒洒十八条罪状,要将秦王贬为庶人,圈禁京中,抄家流放云云,依然是有些心惊。

    “皇贵妃,三弟要你抱呢。”朱立轩连唤了几声,荣惠才回过神来,眼见团儿张开小手臂,往自己这边倾着。

    荣惠从朱立轩手里抱过团儿,虽然轻轻摇晃得团儿舒服得带了笑,但朱立轩却是瞧出了荣惠的心不在焉。

    “皇贵妃有亲眷与三叔祖交好?”朱立轩歪着头,一边问一边拿着拨浪鼓逗弄着团儿。

    荣惠微微摇头,此事,朱文烨只怕从年前就一直在谋划。从给秦王安罪名,再把秦王世子扣在宫中,再将秦王论罪……秦王是朱文烨最后一块心病,他一倒下,不知多少前朝旧人要跟着受累。

    一朝天子一朝臣,不外如是。赌博罢了。

    荣惠犹似在回忆里恍惚出神,却听得外头连声的“陛下万福金安”,便醒过神来,与朱立轩一起,向大驾光临的朱文烨请了安。

    朱文烨虽然心怀歉疚,待团儿并无厌恶,但也谈不上特别关切。加之荣惠随后坐月子,因是早产,又顺带自请将绿头牌放上的日子再挪后些,以养身子,所以,朱文烨来延禧宫的时候就不那么多。

    眼下正是光线明媚的午后,透着春日的别样明亮。满天灿色若金的阳光,恍若一把把细碎金沙铺天洒下,落在延禧宫的飞檐卷翘上,更衬出奢华迷离下的深宫寂寂。

    朱文烨走进宫时,见荣惠与朱立轩还有团儿一道十分温馨和睦,心中也是一暖。

    “父皇你瞧,三弟与你真相像,这眉头,这眼睛!”朱立轩一边向朱文烨献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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