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小主,臣妇听说皇上连续三夜翻了小主的绿头牌,可有这事儿?”
荣惠莞尔,同样的话,两宫太后也问过。西太后问的和气些,东太后问的严肃些,但从薛大夫人嘴里讲出来,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意味。两宫太后那是完完全全的质问,而荣惠娘亲的问句,则饱含着浓浓的关切。
荣惠在薛大夫人面前,便似个小儿女般,扭捏起来,垂头带了几分羞然道:“是。”
薛大夫人的面色,忽然就严肃起来,荣惠正不明所以,便听得薛大夫人的一声轻叹:“南边那场叛乱,虽然还未分出最终胜负,但这个月捷报不断,想来过不了多久,小主的二叔和长兄,就要凯旋回朝了。”
薛大夫人虽然只是陈述一件事情,荣惠却马上明白了她话中未尽的含义,前朝后宫都是相辅相成的。
荣惠若有所思的道:“娘亲的意思是,因二叔和长兄在南边儿有功,我才得以在后、宫连续三夜承恩——这是皇上的平衡之道?”
“小主明白就好,不过臣妇见小主只受着陛下的新贡,但不见陛下来了第四日,便知小主心中透亮,不必臣妇再多说甚么了。”薛大夫人冲荣惠微微一笑,知女莫若母,似一眼看出荣惠的各种盘算。
荣惠顿悟,终于明白自己是有功才收禄。
这才好,这才好,若是无功受禄,荣惠才寝食难安,现在想想,难怪两宫太后只是例行训话,却没多做为难自己,想必是因着前朝原委。
其实是不是平衡之道,于荣惠并无所谓。她恪尽职守,伺候好老板就是她的本职工作。不过从薛大夫人的话来看,朱文烨倒与她一样,也是恪尽职守之人,虽然他的职责和荣惠稍有不同。但也殊途同归。
思及此,荣惠对朱文烨顿生出惺惺相惜之感,恨不能与他促膝长谈,将职场心得切磋交流一番。
天色将黑,快到晚膳时分时,荣惠还想和薛大夫人共进晚膳时,薛大夫人却婉拒道:“小主,臣妇得了恩旨入宫探视小主已是福分,再滞留用膳,只怕折煞。”
荣惠晓得薛大夫人比自己还要谨慎几分,更明白薛大夫人不是不想陪她用膳,只是怕流言蜚语。荣惠虽然舍不得娘亲,但也知道她讲得有道理,于是只得命玉树芝兰两人装了几盒御制点心和一包茶叶给她,又亲自送薛大夫人到寝殿门口方才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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