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贞伺候惠妃梳洗完毕,便同惠妃一起到承乾宫去,今日是董鄂妃诞下皇子的第三日,王贵公卿皆来祝贺,极为热闹,承乾宫更是装饰的无比华丽富贵。
皇上与董鄂妃并肩坐于座上,奶娘站在一旁抱着孩子,各位嫔妃按位分两边雁翅排开坐着。众位妃嫔的道贺声此起彼伏,皇上十分高兴,凡是有人敬酒,必定一饮而尽。董鄂妃与皇上不时微笑低语几句,两人相对而视,情谊脉脉,羡煞众人。静妃仰头饮尽一杯酒,冷冷瞧着诸人或讨好,或谄媚的笑容;皇后坐在下首,只饮酒看戏;惠妃素不饮酒,只盯着殿内的水仙花发呆;佟妃神色黯淡,出神的望着奶娘抱着的孩子;婉贞则是百无聊赖的扭着手中的丝绢。
忙忙碌碌的一天,午宴、晚宴哪个都要参加,嫔妃各个疲累不堪,可还得赔笑强撑。
婉贞回到宫里,连斗篷都没脱,便坐在炕上,“可累坏了,总算能歇歇。”
“好懒的丫头!”静妃走进来微笑着说。婉贞摘下耳坠,道:“哪有姐姐好身子!吃吃喝喝的一天,那戏文依依呀呀的闹得我头疼。”晴雪帮婉贞脱下斗篷,又盖上锦被,道:“我们主子生性不爱听戏,以前在家凡是唱戏,我们主子都躲得远远的。”静妃笑道:“你家主子就是爱清静。”婉贞微笑着端起茶杯,道:“姐姐,这么晚不回去歇息,到我这里来,必是有什么事情吧?”静妃点头道:“正是。前些日子,皇上将一个和尚接到宫里来了。”
婉贞轻轻吹着茶碗里漂浮的茶叶,不以为意道:“皇上笃信佛教,众人皆知,接个和尚进宫讲经也是常事,不算什么。”静妃道:“我还能不知道皇上?若真是平常事,我也不会当个正经事说给你了。”婉贞听出其中有隐情,“还请姐姐说清楚些。”静妃正色道:“平常皇上请人讲经,也是在政事闲暇时,可如今皇上时常与那和尚讲经,大臣有要事启奏也不见。”说着,静妃又压低声,“我怕皇上走火入魔。”婉贞道:“姐姐说与我又有什么用呢?”
“妹妹曾与皇上讲论佛经,若妹妹想见那和尚也容易啊。”
“见那和尚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妹妹可以瞧出皇上的心思到底如何。”
“可是,”婉贞有些为难,“自从鄂姐姐临盆前一个月,皇上便不再见我了。前两天我去见皇上,不过敷衍几句便被打发回来了。”静妃诚恳道:“妹妹冷眼瞧着,现在这后宫中皇上除了皇贵妃,便是常与妹妹说话见面,若妹妹不能,难道要让姐姐去求她吗?”婉贞直直的看着静妃,“姐姐,对皇上便这般情深吗?”静妃冷笑道:“对他情深?我不过为着姑妈而已。”婉贞眼波流转,微微一笑,柔声道:“好,我便姑且试一试。”静妃嫣然一笑,欣喜不已。
翌日。
婉贞打听着时辰,正是皇上上完朝休息的时候,便到养心殿求见。吴良辅走出来,“贞答应,这会子皇上忙着,还请您先回去吧。”婉贞了然,微笑道:“既然如此,还请公公将这几卷我亲手抄录的佛经转交皇上。”吴良辅接过晴雪手中的佛经,“那奴才便收下,贞答应请回吧。”婉贞莞尔一笑,道:“公公先转交给皇上吧,我在这儿等会儿。”吴良辅微微一怔,转身进殿。只一盏茶的时间,吴良辅走出来,笑道:“贞答应,皇上有请。”晴雪笑着牵了牵婉贞的衣角,婉贞颇为平静,径自走进养心殿,一切尽在掌握实在无须高兴。
婉贞行礼请安,“参见•;•;•;•;•;•;”还未说完话,皇上便上前扶起她,道:“这些佛经都是你自己写的?”婉贞微笑,“是,臣妾自幼随母亲礼佛,对梵文也稍有学习。”
“你这哪里是稍有学习啊?”皇上拿着婉贞手抄的佛经仔细研究,“这字迹、笔法没有十几年的功夫可写不成这样啊。”婉贞行礼道:“皇上夸奖了。”皇上摆了摆手,继续翻看佛经,不再言语,殿中一时寂静无语,只听到翻动书页的声音,半晌,皇上才道:“朕平日里小看你了,你鄂姐姐进宫前不信佛,这一两年才开始研习佛法,一些精深佛法,朕跟她一时也说不清,倒是你让朕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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