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柔柔的洒了一地,地上竹影斑驳。
晴雪站在廊下,吩咐小贵子:“把这花搬进屋里去,天儿凉了,免得冻坏了。”婉贞站在门槛内,倚着门框,道:“明一早把太后赏的菊花送一盆到太妃那儿去。”晴雪不解,“主子,咱们与太妃并没有太多交集,为何要送她啊?”婉贞低头,抚摸着手中的荷包,低声道:“我自有我的道理,照办便是。”晴雪望见婉贞手中的荷包顿时明白,不再多话,只是低头答应便退下了。
风渐渐吹起来,乌云遮住一轮明月,雨丝打在竹叶上,淅淅沥沥的雨声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刺耳。
婉贞裹着锦被坐在床上,看见窗上的竹影随风摇晃,心中暗想:我在这宫中正如这雨中之竹,只能随风摇摆,不能独善其身。
晴雪轻声道:“主子睡吧。”婉贞裹紧身上的棉被,“还没入冬,怎么就冷起来了?”
“那奴婢再拿床被子,给您盖上,可好?”
“晴雪,你听外面的雨越发紧了。”
晴雪小心的看了婉贞一眼,“是啊,夜深了,快睡吧。”
婉贞默不出声,只是发呆,晴雪深知其中原委,但也不敢轻易开口,房中一时寂静,只听得到烛火的噼啪声与窗外的细细雨声。
良久,婉贞缓缓开口道:“明日一早去一趟承乾宫。”
翌日清晨。
一个清丽的身影出现在承乾宫门口,秋风吹起了丽人身上的配饰,环佩叮当,在长街回荡。
晴雪自承乾宫出来,“主子,皇贵妃还在梳洗,请咱们进去等着。”婉贞抿了抿耳边的碎发,掸掸衣服上的灰尘,同晴雪一起进了承乾宫。
董鄂妃见婉贞走进屋内,忙起身笑道:“自家姐妹不必多礼,快坐吧。”婉贞行礼,口中道着请安,微笑道:“姐姐心疼妹妹,可妹妹不敢失了礼数。”董鄂妃嗔笑道:“你这丫头,咱们姐妹间还要这样客气吗?”
婉贞拉着董鄂妃坐到梳妆台前坐下,“我来帮姐姐梳头吧。”董鄂妃笑道:“好啊,就像往日咱们在家一样。”
婉贞在梳子上蘸了些桂花油轻柔的的梳理着董鄂妃的长发,“姐姐宫里的东西就是好,连桂花油都比别人宫里的香些。”
“你若喜欢,我送你一些。”
“那可要多谢姐姐了,”婉贞抬头看见梳妆盒上的那朵绿色菊花,“再好看的花离了本身也是不能长久的。”
董鄂妃将一只金钗在头上比划了一下,“可不是,现在也只能放在水里,求它能枯萎的慢些。”
“其实,人跟花都是一样的,离了本身,不能长久。”说着,婉贞将董鄂妃的头发轻轻绾上去。
董鄂妃不解道:“妹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金钗不适合姐姐,”婉贞从一堆饰品中拣出一支玉凤钗,小巧的凤头,凤嘴里衔着一颗夜明珠,插在董鄂妃的发髻上,“姐姐圣宠已遭六宫侧目,太后忌惮。后宫与前朝同气连枝,后宫诸人将姐姐视为敌人,那在前朝咱们董鄂家也成了诸人的敌人,所以姐姐一人专宠,不是为家族争光,而是为家族引祸。”
“妹妹这话未免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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