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蒂呢?”弗兰克斯揪着一个卖场人员的衣领问。
“尊贵的阁下,休息室是男女分开的……”卖场人员很无辜的说道:“贝蒂小姐已成为了我们的贵宾,现在她正在享受拍卖场提供的高级服务。”
“什么服务?”什么样的服务需要把他们两个分开。
“温汤。”
现在这个时候,人们很少有天天沐浴的。这是一种习俗,也是一种习惯。有些职业者如果是在野外历险的,一年没有沐浴过一次也是正常。大家都在忙着生存,忙着打仗、打猎,应对森林里随时会出没的魔兽,谁还有闲情逸致每天挑时间解下全副武装来泡澡冲洗呢?作为一名职业者来说,洗澡的时候,也是他们最易受到攻击的时候。尽量减少沐浴的次数,也能降低他们遭遇伏击意外的风险。
在外旅程的人极少沐浴,在城里的人相对来说沐浴次数比较多。但也是一年几次,或者贵族则是定例的一月一次。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沐浴次数会增多。
弗兰克斯有洁癖,他是个例外。每天外出回来后都需要净身沐浴一次,沐浴的时候,他泡的就是温汤。
温汤就是一种最能令人放松,也最舒服的服务了。
拍卖场什么时候开始给客人提供温汤服务了?
弗兰克斯皱了皱眉,如果贝蒂去泡温汤了,他自然也不能跟着去。
“阁下,您是与贝蒂小姐一道来的。所以卖场也给您提供了温汤服务,如何你……”
“不必了。”弗兰克斯道。
在外面泡温汤,那水不知道是不是别人洗过的,就处不是。温汤也不一定干净。除了他自己的家里,和他信任的人所烧的热汤水,他不会在别处洗澡。
“我到一个地方等就行了。”
贝蒂真的去泡温汤了吗?当然不是。
贝蒂是被忽然出现的克莱蒙带到了拍卖场的幕后老板威尔克斯面前了。
“贝蒂-摩斯?你从监狱里出来了?”
威尔克斯还是像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独自一人坐在高高的椅子上,他的姿态斜着,甚是惬意悠然。
在威尔克斯的身旁,立着几名蒙脸的下属。除了克莱蒙已经把他的面巾摘下,其他人还是对贝蒂保密自己的身份。
这一次,贝蒂被赐了张椅子坐下回答。
贝蒂说:“贝蒂刚刚出来。大人,请问您能帮我找到佐伊吗?”
威尔克斯看了她一眼:“佐伊?你不是知道他在哪吗?”
“森林里的果园被施了结界。贝蒂进不去。”贝蒂说,说着,她就从自己的亚麻袋中掏出了佐伊曾赠送给她的信物,放在手心中亮了亮:“佐伊说,如果贝蒂要找他。只要到拍卖场来出示这个就可以了。”
拍卖场的确是兄弟会对外联系的中站点,不过拍卖场什么时候起专为一个小女孩服务了?威尔克斯撇撇嘴道:“你找佐伊有什么事?就为了这个,所以你带着一堆金银到这里来拍卖?”
“那些东西是贝蒂找到的财宝,贝蒂拿来拍卖是为了换钱,然后购买草药。贝蒂找佐伊,是想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推翻国王的贵族制度。”
贝蒂平静而淡然的投下一枚炸弹。
威尔克斯愣了一下,旁的其他蒙面人包括与贝蒂熟悉的克莱蒙都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呛。
“咳……咳……”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威尔克斯重新开口:“你说,你要推翻什么?”
“贝蒂要推翻国王的贵族制度。”贝蒂从善如流的重复。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众人终于消化掉了这个惊人的信息。
“你……”威尔克斯开口,却貌似找不到词接下去。“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现在的小女孩子就这么有干劲吗?
废除掉贵族制度?那可不是牵一发动全身的事情,那根本就是直接拔光了老虎的皮毛了。
威尔克斯久久的沉默之后,他道:“贝蒂女孩,你要做的事情,就算是佐伊。恐怕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顿了顿,他又道:“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想要推翻一个国家百年的旧制度,有办法者是勇气与智慧并存。无想法者,那是异想天开,只能让人嘲笑。
威尔克斯看着贝蒂的目光是在审视,既然你想这么做,那么你自己告诉我,你是天才,还是蠢才?
若是贝蒂说她什么办法也没有,只希望借着兄弟会的影响力,就异想天开的话,威尔克斯会立刻把贝蒂哄出去,不管佐伊是怎么想,从今后他是再不会见贝蒂一面,也不会让拍卖场继续为她与兄弟会间传递消息。
蠢货怎么能与他们为伍?
贝蒂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贝蒂没有想到办法。”
贝利也没有提供这方面的建议,它说人类的事情何必搅和这么多,出了城门就什么也不用管了。到了野外的森林里,贵族与贫民是没有界线之分的。旋风城堡里的贵族今后要是出门,想穿过森林,就是贝蒂复仇报复的最好时机。任何敢在今天嘲笑和冒犯过圣骑士的人,他们都永远无法平安的经过森林。
但是贝蒂不是这么想,她感受过胸口处的愤怒,知道自己一定要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
也许贝利会觉得她很多事,自己已经脱困了不就好了?看不顺眼谁的话,任何一个手段都能暗地里打击。包括海伦-米伦,贝利可以让她一夜间消失在旋风城堡里,也能让她赤条条的次日被绑在旋风城堡的城门口,让她一丝不挂的迎来次日的阳光,迎来全城平民的仰望。
当然,贝利的这一想法还没说完,就被贝蒂打断了。
贝蒂不会做这样伤害别人的事情。哪怕是海伦的确是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但她也只是施了点手脚罢了。既然今日贝蒂已经平安脱困了,她就更不会采用那样同样不光彩的、过份激烈的手段来对付一个贵族上姐。那比让她被当众吊死还要残酷。
贝蒂觉得,自己莫名被扣上一罪,根本原因还是在制度上。
陈旧的,将平民与贵族过分划开的制度,这是一条不公平,不正义的,没有任何好处的旧制度。
贝蒂一定要把这条旧制度推翻,如果她不这么做,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家里有一只腐烂腐朽的木头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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