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不就是个人么!你给我冷静下来啊!”他凑近半步吼道。眼角余光里掠过一道迷彩绿的身影,一阵风擦肩而过,高大的男人把曾品紧紧搂紧了怀里,并转过身把那具尸体挡在背后。
孔妹力还没反应过来呢,一只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臂,主父阿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刚才那声谁喊的。”孔妹力抬头看去,主父阿门的脸色有点黑,连忙解释说:“听也知道不是我,你别这个样。我刚才跟曾品追兔子,追到这里发现了一具尸体,那小子就失控了。”
“你留在这里。”主父阿门几大步迈去,半蹲下来分开草丛,表情非常严谨和沉重。孔妹力刚才有扫到一眼,死掉的那个人是个植物人类。
陆续有听到刚才的动静的人赶了过来,在不远不近的距离窃窃私语,气氛渐渐凝重起来。孔妹力现在知道刚才扑上去把曾品抱走的人是谁了,是曾品的那个制服堂哥唐家风。唐家风把人抱到了一棵大树的背后,哄小孩一样轻轻地拍曾品的背,唇贴在曾品的耳边一动一动的,应该是说着安抚的话。曾品的身体在抽搐,明显得连孔妹力这个位置都看得到,表情埋在唐家风的衣服里看不到,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觉得曾品肯定有点过去什么的,要不然这反应,还有唐家风的应对,也实在有点过了。
主父阿门检查完,派了几个人去找被单布块,把其他人打发回去了。孔妹力凑过去问:“怎么死的?”
唐家风跟主父阿门点了点头,把他的堂弟曾品一背,百米狂奔地跑了。主父阿门低头回答:“你看他的头顶。”死者头顶上应该是长了什么植物的,但现在只剩一片血肉模糊。孔妹力的含羞草瑟缩了一下,“他的植物肢被人割了?呃,好恶心。”
“你说对了一半,他是因为植物肢被分离而死的,但不是被人割掉。”
孔妹力皱着眉认真地多看了两眼,“好像是被什么啃了……卧槽!刚才那三只兔子!”
主父阿门抱着手臂靠到树干上,一脸沉思状。
孔妹力抓了几把头发,来回踱步,“妈啊,兔子有这么凶残吗?连头顶上的皮都啃掉了,太恶心了。黑萌萌,这人会不会是因为别的原因晕倒或者摔倒在了这里,然后兔子误以为是好吃的菜才下了嘴?”
主父阿门的态度十分谨慎,“这个不好说。”
孔妹力:“别跟我说是兔子预谋犯罪,我想象力没那么好。”
主父阿门把人拉近到身旁,温柔地抚摸那两棵有点萎顿的含羞草,“这个我们再慢慢研究,先回去,你今天别离开村子。”
“……好吧。”
那边几个人带了几块帆布回来,跟着主父阿门把尸体抬走了。孔妹力走在主父阿门旁边,到了村口就分道扬镳,径直往家里走,路过曾品的家门,他似乎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嘶叫声和抽泣声,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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