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这两棵疑似植物的东西,它们还真的动了,方向和角度都跟他想要的一样。他的手抖啊抖,戳了一下,两列整齐排列的细叶子含羞带涩地合拢了。
他目瞪口呆地坐到了马桶上。
主父阿门靠在门边,盯着他脑袋看,似乎也有点惊讶的意思。
孔妹力白了一张脸,“黑萌萌,我是不是要死了。”
主父阿门走到他跟前蹲下,左手的拇指和食指以极其温和的力度揉了揉他脑袋上的小叶子,笑了,“想哪儿去了,不就长了棵含羞草吗。”
不知道这俩玩意儿跟哪条神经搭上了线,被主父阿门揉搓的时候,孔妹力的腰不自觉的颤了一下,竟然有点酸麻的疑似快感的感觉出现。
“什么叫‘不就长了棵含羞草’?敢情它不长你头上你不觉得担心?”他还是没法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主父阿门的反应让他觉得,这似乎不是什么大事。
“你出事,我能安心?你觉得我这么无情无义的男人?”主父阿门敛起了表情。
孔妹力最受不了这蠢货板起脸,立刻就醒了,“不不不,我错了,我不该质疑您老的。”
主父阿门顺着含羞草的枝干,摸到了它的根部,“它好像是从你的脑袋里长出来的。”
缩了缩脖子,孔妹力偏开头,“你,咳,你别摸了。”
“怎么?”
“……”能说么,被你这么摸很有快感快要硬了这种事能说出口么!
主父阿门倒也没继续了,他抓着孔妹力的肩膀,把人提了起来,推到洗手盆前,“先刷牙洗脸,弄好了再慢慢说。”
等两个人都打理好,太阳已经升到半空了,孔妹力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阳光从头到脚照了个遍,他眯着眼睛,像只犯懒的小动物。主父阿门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转身进厨房用干净的杯子接了半杯矿泉水。
“没力。”
“嗯?”真舒服,不想挪地儿啊……
孔妹力觉得脑袋上有点凉意,但马上就被滋润的舒畅感取代了,好像沙漠里渴久了的人喝到了清甜的泉水一样。
……
不对,哪里不对。孔妹力眼睛一睁,坐直了。刚好杯子里的水全倒光了,主父阿门也坐在地上,一脸的若有所思。
孔妹力瞅了瞅对方手里的被子,还剩一丁点水在底上,伸手摸摸自己的脑袋,含羞草——好吧,他承认了这就是含羞草——的根部有点湿润。
“黑萌萌啊。”
“嗯?”
“你刚才……”
“给你浇水了。”
“……”
主父阿门掐了一下他的脸颊,说:“看来以后要定期给你晒太阳浇水,放心,我有经验。”
孔妹力心里有无数只丁满与彭彭咆哮而过。
主父阿门想到了什么,问他:“你饿吗?”
孔妹力已经放弃了思考,从善如流,“基本饱了。”
“基本是什么意思?”
“八分饱,”孔妹力摸了摸胃的位置,“这里还有一点空。”
主父阿门点了一下头,“起来,到点吃午饭了。”
午餐准备得很快,孔妹力吃得很痛苦,以前爱得要命的蔬菜水果沙拉,今儿一放进嘴就想吐,事实上他真的跑进厕所吐了。吐得眼泪鼻水哗啦啦直流,好不容易止住了,他又刷了一次牙才重新回到餐桌上。
主父阿门已经把蔬菜水果全都撤了,只留了肉,和一盘五颜六色亮晶晶的小方块样儿的果冻。
“要不,不吃了吧。”孔妹力哑着嗓子说,刚才惊天一吐,声音都快没了,眼眶和鼻尖都还是红的。
主父阿门把座位挪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我知道你现在难受,东西还是得吃的。”
孔妹力叹了一口气,振奋精神,一筷子就塞了一嘴肉。抻了好几下脖子才咽下去,他吧唧吧唧嘴巴,苦了一张脸,“黑萌萌,你厨艺退步了?好难吃。”
被质疑的人没生气,指了指那盘果冻。
孔妹力挖了一勺,刚入口,眼神儿就亮了,“哟!这个挺好吃的。”
挖了一勺又一勺,直把一大盆果冻吞了一半。
主父阿门嘴角扬了起来,“味道怎么样?”
“很香,味道很难形容,但就是好吃,还挺有嚼劲的,特别舒坦!”孔妹力靠着椅背,揉着肚子,就差来跟牙签剔牙了。在他看不到的角度,两棵含蓄草无风自动,跟猫尾巴似的,轻轻地晃动。
主父阿门的笑容越来越深,“你知道它是什么?”
“果冻?还是什么糕?”
……
“我勒个去!你这表情不对,这盆到底是啥?”
主父阿门耸肩摊手,就是不肯给句话,孔妹力做好了心理准备要冲厕所抠喉咙了,“你别吓我好吧。”
“真想知道?”
“珍珠都没那么真!”
“我可以告诉你。”
“特么的别磨蹭了,快说!”
“但是你知道之后不能去厕所抠喉咙。”
“……”孔妹力一咬牙,“行!”
“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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