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癌末期的楼主虽然让孔妹力有点……感觉微妙,但也不过是网络上的事而已,谁知道是真是假呢?反正他是转头就把这事给忘了。
眨眼又一个月过去,主父阿门忙着收割不知道什么植物,整个月都没来过他家。孔妹力倒是很想爱屋及乌地钻研一下农作物疏果瓜什么的,但无奈天资有限,而且每次主父阿门给他补课他都无法控制地顾着看人,所以至今依然是五谷不分。
当年,主父阿门说要回乡下耕地种田的时候,他是非常震惊的。小学中学那些优异成绩就不说了,他们在大学的时候念的是电子信息工程,主父阿门的成绩是全年级第一的,体育方面也是运动会的主力军,除了人的皮肤黑了点——孔妹力没见过有人能像他那样黑得魅力四射,还有人木头疙瘩了点——递过情书的妹子们的痛苦孔妹力也懂,孔妹力的人生中没见过比主父阿门更优秀的男人。
这样一个男人随便做点什么不好?多的是有前途的工作等着主父阿门,偏偏这个木头疙瘩真的跟木头什么的纠缠不清了,用家里的钱炒了三年股,赚够了资本之后立马就一头扎进瓜果蔬菜里去了,今年刚好是第二个年头,鸡鸭猪都养起来了。
孔妹力真的不甘心,他看上的男人本来值得更好的发展,他恨铁不成钢。有人说他管太宽,闹得最厉害的那段时间,两个人的共同朋友大部分都站到了主父阿门那边,孔妹力承认,对方的人际关系打得比他这个口没遮拦的二货好,但是……他就是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啊!
主父阿门从认识的最初到现在都惯着他,惯着他撒野,惯着他发飙,但想做的事坚定得连老天爷都挪不动哪怕一寸。
反正耗着耗着,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就和好了,朋友们都不是计较的人,一切不着痕迹地恢复了正常。
然后他脑抽地辞了工作,跑去了私人健身馆。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冷静下来之后,他很佩服主父阿门对自己理想的坚持,所以顺着自己的心意,也做了自己最感兴趣的工作。
果然,他家黑萌萌是最好最牛逼的。
孔妹力的鼻子喷了几道气,扩胸的动作做得份外到位。
这堂课就这么在孔妹力愉快的心情中结束了,音乐刚按停,练习室的门就被敲响了,台下的妹子们轰地一下炸开了锅。孔妹力循声转头,脑袋里也轰一下炸了。
他(看上)的男人,穿着剪裁精良的衬衫西裤,一副精英模样地斜靠着门框,捧着超大一束玫瑰花正对着他微笑。衬衫衣袖挽到了手肘,领带垮垮的松着,结实的肌肉被衣料勾勒出性感的线条。
孔妹力是不知道妹子们怎么想法,反正他是……
“教练!你、你流血了!”
“教练冷静啊!不能在教室发情啊!”
“那个狂野男是谁,连教练都扛不住?”
……
孔妹力脑袋里嗡嗡嗡地飞了三只小蜜蜂,回过神来的时候主父阿门已经近在咫尺了,他头一晕,腥甜的液体啪嗒啪嗒地流得更欢快了。主父阿门左右张望了一下,放下玫瑰花和西装外套,轻轻捏住孔妹力的鼻尖,问台下,“请问,你们谁有纸巾?”
什么叫号召力?不到五秒,十几包大小各异香味不同的小包纸巾簇拥到了主父阿门的面前,他礼貌地笑了笑,道了谢,挑了两包没香味的。
孔妹力彻底死机了,任由主父阿门帮他清理鼻子里的血。血慢慢止住,孔妹力脸红了个透,“昨晚巧克力吃多了。”
群众纷纷表示,我们懂的。
孔妹力侧脸一瞪,“你们不是赶着回家做饭出去约会什么的吗,还想留下来给我加工资?”
妹子们熟悉这位教练的性格,嬉笑着逗着趣,陆续离开了。
主父阿门无奈地敲了敲他的额头,“你啊……”
“怎、怎么!我这是好意放她们早走。”
“你一定忘了今晚要去吃土墩儿的喜酒吧?”
孔妹力一愣,还真忘了。
“那你这束玫瑰……”心跳如擂。
“哦,这个啊,”主父阿门检查了一下,确认他不再流血了,重新捧起玫瑰花就往外走,“土墩儿说要给老婆一个惊喜,这小子,这九十九朵花中间还藏着一条钻石项链。”
孔妹力一时间说不清楚心里啥滋味,“土墩儿会是个好丈夫吧。”
“那是,”主父阿门回头,“怎么了?流这么点血就虚了?走吧,还得给你重新置办一身,时间有点赶。”
“哦。”
换上和主父阿门款式近似的一套衣服,孔妹力却没觉得有多高兴,他蔫蔫地靠在车窗上,数陆续出现在天空上的星子,偶尔又几颗疑似流星的光点划过,他都没什么反应,要是往常,肯定要借故蹭到主父阿门身边嚷嚷的。
主父阿门在半路停了车,进了药店,回来的时候扔给他一盒阿胶口服液,“他们推荐的,这个补血管够。”
“泥煤的管够!”孔妹力把抠出一支插了管子叼在嘴里,把盒子扔回去,吸着药液嘴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这是女人喝的,蠢货。”
女人进补的东西果然不能乱喝,孔妹力有点发热,干脆把车窗全开了,托着腮继续数星子,又有几颗流行落了下来,心想,怕是啥流星雨吧,练习室那些个小妹子肯定要乐坏了。
主父阿门一手打着方向盘,慢慢转入停车场,一手提着衣领把孔妹力按回了座位,“坐好,老师没教你坐车不能把头伸出去吗。”
“就你婆妈,这不到停车场了啊。”
“没下车都不能把脑袋送出去。”
两人拌着嘴一直到坐上电梯,孔妹力顺手给主父阿门整了整领带,又接着拌嘴。到了二楼,电梯门一开,喜庆的红色铺天盖地的,几乎让主父阿门怀里那一大束玫瑰都失了色。
小名土墩儿的帅哥不知道打哪儿蹦了出来,一把扯过主父阿门就跑,孔妹力笑着追上去,边追边闹,“这男人我罩的你都敢抢啊!”天知道他多想直接吼,放开我家男人!可惜他的胆子还是差了那么一丁点儿。
跑进了一个小房间,里头一大群男人忙得热火朝天,土墩儿把玫瑰花藏好,长吁了一口气,伸长了手拍主父阿门的肩膀,“谢了啊。”
主父阿门笑着说:“一辈子两兄弟,客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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