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桃花汛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二章 第二十回第(1/5)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第二十回、男欢女爱原是人之常情 不图钱财方为骨气之人

    立武飘忽在似梦非梦的意境之中。

    他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拿细妹子与丫头相比。比如说,两人都高看读书人一眼,但丫头流露出来的是崇拜,而细妹子的却是敬重。崇拜可能是盲目意义上的,而敬重一定是理解基础上的。在说到为什么要读书时,丫头的想法是“读书”可以“做官”啊,细妹子则是“知书”能够“达理”么。这倒有点像是《红楼梦》里薛宝钗和林黛玉了,你说贾宝玉觉得谁更贴心更可人呢?

    或许没有去年大伏天的“裸憩”,自己与丫头永远就只能是兄妹相称。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自怨自艾、自怜自爱多少年,刚刚积攒起来了那么一点儿自负自尊,顷刻间便会土崩瓦解了,这可能就是命中注定吧。是娘亲手将自己交到胖婶婶手上、与丫头手搀手的,这不就是娘的临终嘱咐吗?怎么想起来“裸憩”的呢?完全是因为酷热难当吗?还是内心里也有被压抑着的欲望呢?一回回耳鬓厮磨,一回回心猿意马,丫头却傻乎乎的一点不开窍;然而当她一旦开了窍,她又是何等的大胆与热烈,细腻与温存!

    胖婶婶将这一切都收入了眼底。以那天为界,以前的她确实是只拿自己当儿子,含在嘴里怕噎着,扛在肩上怕跌着;该罚时便罚,该骂时就骂。之后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来习以为常的家长式语调里加入些许生分。一个秋雨淅沥的夜晚,她终于说:“立武,你如真心看得中丫头,娘就替你俩作主。虽没有三媒六证,一桌喜酒还是要办的,也好让我光明正大地告诉你娘老子在天之灵一声;如果有些勉强,也请直说,娘决没一句怨言,立马和丫头卷铺盖走人。”

    听了这话,直觉像尿床被人掀开了被子一样无处遁形,自己单纯贪恋着男欢女爱,根本尚未考虑与之结为夫妻,于是支吾着说:“娘对我恩重如山,我怎能舍得离开你们呢!”

    胖婶婶说:“养育之恩代替不了夫妻之情,捆绑成不了夫妻。娘等你三天。想好了就告诉娘。”

    空气跟凝固了似的。要么结婚,要么走人,自己怎么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如此严重、如此对立呢?一定是事情败露惹老人家生气了,便道:“娘,我是真心喜欢丫头妹妹的。”

    娘尖锐得很:“喜欢的人可以是很多,看中的人却只能是一个。这一个人是要上宗谱的,懂吗?读书人,别跟我‘老鼠钻书堆——咬文嚼字’。”

    “我是说,娘,我是真心要和丫头做夫妻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拿她当妹妹当惯了,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傻瓜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娘今天之所以把话挑明了说,就是怕你们这些孩子不知区分犯糊涂,只图一时的快乐,忽略长远的责任。不是你娘将你交到我手中,不会有今天的缘分。丫头爸和我虽然老实本分,但都是有骨气之人,对别人的家财从不心存妄想。以前你小,说了白说;今天再不说,没有机会说了。”胖婶婶说着撩起衣角拭起泪来。

    不记得在自己的潜意识里,是否也存有过这样的芥蒂。与胖婶婶的胸襟相比,真是自惭形秽啊,不觉双膝下跪,痛哭失声道:“娘,我对不起你------”

    且道同床共枕的丫头,此时想到了生儿子,身上不免臊热起来。都说“七岁男女不同席”,但是七岁时自己还穿着开裆裤呢,也没觉有什么不好意思。立武哥就不一样了,看到后常常手足无措的样子,大概也是因为书看得比较多吧。随着年龄增长,自己也逐渐懂得了“男女大防”之事,可毕竟像亲兄妹一样,既不太避讳,也不太关注,直到去年大伏天那次——

    酷日当空,万里无云。在这样的天气里给稻棵推乌头“挠痒痒”,稻棵是最最受用的,可人就没什么“舒服”可言了。俗称“伏天不耘稻,秋后要懊恼”,三交乌头四交草,一交也少不了。乌头在三四寸高的水里来回拉动耘耥,既除草又壅土,等于是施肥,轻不得重不得,浅不得深不得,是个纯技术活。有经验的老农秋天在打谷场上只要拿手捏捏谷子,就能知道第几交乌头推的质量怎样了,可见推乌头对全年收成的重要性。

    南岗背上有口塘,照顾着岗下十几亩自淌田,这是戴立武家祖上传下的口粮田。只要塘里还有一口水,都能让自淌田有最低的产出,也就保证了一家的基本口粮。娘儿仨这天大早就下田并肩推起了乌头。头顶烈日晒,脚底水汽蒸,立武慢慢地就跟不上趟了。临近日中,娘有些舍不得,便差他回家再拎一壶大麦茶来,意思是让他好喘口气。过了半个时辰不见回来,娘不放心,便喊“丫头,回去看看哥哥”。这一看不打紧,竟看到了男人之所以叫男人的最大秘密。

    第二十一回、传种接代或许仅此足够 心无旁鹜才能日久弥坚

    小哥哥原就上身赤膊穿褡裢,下身只穿了条短裤衩,现在都脱扔在一边,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的凉席上,发出很大的鼾声。第一次见到男人那玩艺儿竟然就如此近距离地,端端正正地摆放在那儿,虽直觉自己血往上涌,仍禁不住要多看几眼。像茨菇把子?像茶壶嘴子?都像又不像,相比起来要好看多了。特别是那丛黑黑的鬈毛,多么像父亲的胡子,多么有诱惑力,多么想让它也像父亲的胡子一样扎扎自己!

    这就是所谓的命根子吗?男人们传种接代就是靠的它吗?好奇战胜了羞赧,蹑手蹑脚在面前蹲下来仔细一看,发现它居然有着随呼吸节律一致的脉动。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触碰一下,那东西像虫子似地蠕动了一下;再碰一碰,竟然像扯帆的桅杆一样竖了起来。

    原来这东西会变形!原来男人的全部秘密就在于此!劫后余生的、可怜兮兮的丫头长到这么大,没有受过任何性知识的启蒙,这才第一次联想起猪牛羊的发情与配种。原来如此,恍然大悟。炽热的欲火燃烧起来,只觉得自己下身湿漉漉的,疯狂地扑上去,恨不能一口将那条可怜虫咬下来吞进肚里------

    且说同床而眠的戴立武,此时完全坠入了梦境。

    丫头原来一直躲在门背后,紧张地偷听着两人的谈话,这时出来站到仍跪在地上的立武面前,让他用耳朵贴在自己的肚皮上,说:“听,孩子在叫爸爸呢。”立武羞惧地说“娘在这儿呢。”起身要拉丫头回房,丫头却说:“你娘?还是我娘?在

    -->>(第1/5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