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晴天一声霹雷,顿时将子夫和林贵嫔都吓了一惊,子夫做出大惊失色的样子,厉声道:“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可知道的确切么?”
如月连忙道:“千真万确,不信,娘娘派人到椒房殿那里去看看,香烟缭绕,都在那里呢。还有,早上小公主吃了药,还好好儿地,可是刚才就突然不好了,叫太医来看,说是没什么毛病,是不是和这巫蛊有关啊?”
子夫脸上露出担忧和惧怕的神情,迟疑着没有说什么,林贵嫔不待子夫说话,早已经闪过一丝惊喜的目光,道:“夫人,这事可不是小事,不能小看,得赶紧向太后和皇上禀告去!”
子夫有些犹豫的样子:“可是,今天是太后的寿辰之日,皇上还在里头,都高高兴兴,这个时候说去,好么?”
“姐姐,这个时候,可不能心慈手软,要不然,有了什么事情,我们可是担待不起!”林贵嫔急促地道。
子夫也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道:“那好,我们这就进去回禀太后和皇上!”说着,就拉了林贵嫔一起进去了,如月跟在后面。
一进去殿内,刘彻便迫不及待地道:“什么事?你们去了这么久?太后都等得着急了。”
子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看了看林贵嫔一眼,小心翼翼地道:“回皇上,是有一件大事,只是怕皇上和太后担忧,不敢提。”
刘彻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什么大事?你只管说就是了。”
子夫还没等说什么,就见林贵嫔抢着道:“回皇上,皇后娘娘在椒房殿实行巫蛊之术!这可是秽乱宫闱的大事啊!”
此言一出,顿时殿中鸦雀无声。众人脸上都是一幅惧怕的神色,连戏班都停止了演唱,不敢再有什么动作,怕牵连道自己似的,刘彻的脸上也僵了僵,看了看太后。道:“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又弄出了什么巫蛊之术?”
子夫忙道:“臣妾也不知道,只是刚才宫人来报,皇上还是叫人去一看便知。”
刘彻没有说什么,就听见王太后用前所未有的严肃语调厉声道:“历来这巫蛊之术。最是可讳,这是万万不能饶过的!速速叫人去查查!”
王太后一发话,刘彻也不敢怠慢。连忙道:“是,儿子这就派人去查!”说着,便厉声向身边的内宦道:“一起跟朕去!”
众妃嫔都留在宫中。只是刚才的喜悦气氛已经一扫而空,太后面色凝重,子夫十分衰惫,林贵嫔不发一言,众人还是默默地看着前面的表演,只是心里都揣上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子夫一面沉默不语。一面心中在暗自不安,没想到。当初说的楚服的事,虽然是有意的,可是也没有寄予多大的希望,如今,瑶烟真的将这件事当做秘密传给陈皇后了,只是,因为刘彻的缘故,她已经不能再怀孕,那么,她现在实行巫蛊之术,又为了什么呢?
一定是为了自保,皇后之位已经岌岌可危,她也只有出此下策了。
过了好久,几乎已经到了黄昏的时候,刘彻才一脸怒色地带着人回来,王太后一见,便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去了这么久?”
“回太后,真真是气死儿子了,陈皇后果然在宫中搞那巫蛊之术,叫儿子正好抓了个正着!”
王太后饶是老练,也掩饰不住惊讶之色:“真的么?你都看见了什么?”
“屋里有个叫什么楚服的女巫,正在那里搞那些乌烟瘴气的东西,还有许多小女巫,弄得整个椒房殿哪里还像个样子!朕质问她,皇后却说不出来什么,看那个样子,是不敢不承认了。”
王太后神色凝重:“这可是大事,后宫历来最忌讳这个,虽然是皇后至尊,也得调查清楚了,不能轻易放过了。”
子夫闻言,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王太后一眼,只见她眼神凝重,波澜不惊,深邃的叫人一眼看不到底,子夫望了一下,立刻又低下头来,不敢说什么。
刘彻仍然掩饰不住的怒气:“儿子也是这么说呢,已经叫人将这些女巫都抓起来了,交给廷尉审问,等到有了结果再说吧。”说着有满脸丧气:“本来今天是母后的好日子,朕想要好好操办一场的,没想到又出了这样的事,儿子对不住母后。”
王太后的脸色缓和了些:“不要紧,只要你有这份孝心就好,后宫的整治才是最要紧的。”
刘彻勉强做出高兴的神气:“好了,这件事今天就不要再说了,继续唱戏吧,今天朕要陪着母后一直到夜里!”
戏班重新又唱了起来,只是,已经没有了早上的欢乐神情,人人都是强颜欢笑,不知道这场波澜,究竟会怎样收场。
其中心思最为沉重的当数子夫和林贵嫔,子夫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只是不知道刘彻会怎么发落陈皇后,林贵嫔虽然做出忧郁的表情,却不时闪现出一丝喜悦,子夫看在眼中,不觉心里冷笑一声:以为皇后下去了,你就有什么机会了么?等着吧,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一直到夜里的时候,上了点心,子夫忽然像是猛然想起来似的说道:“对了,今天怎么没看见王采女?早上也没来给太后请安吧?”
她这么一说,提醒了屋里的众人,目光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刘彻道:“可是呢,她今天怎么没来请安?这样的事也是耽搁得的?还不快叫人去问问?”
旁边的内宦答应一声,就出去了两个。瑶烟最近因为不大得意,总是称病,也渐渐淡出了众人的视线,所以大家都没有注意。子夫早就知道瑶烟是一早就到了椒房殿去了,不知道能不能实行这一石二鸟之计。
过了一会,内宦回来了,道:“回皇上,王采女今天病的很重,早上实在起不来,又怕说自己生病冲撞了太后娘娘的喜气,因此就没有过来,现在叫奴才替采女向皇上谢罪。”
“是么,病的什么样?”刘彻问道。
“好像是极重的,奴才看着,都起不来了。”那内宦回道。
子夫心里冷笑一声,口中却道:“既然这样,就快找几个太医快去瞧瞧?”
“是。王采女身边的宫女说,采女自己说不要紧,不想麻烦太医,所以才拖延至今。”
“病也是耽搁得的么?还不快找人去?”子夫忙道。
那内宦答应了一声,见刘彻也摆摆手,就出去了。子夫心里只是感到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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