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转瞬即逝,又恢复了方才那种深思的神气。
“快,跟我回家去,别叫母亲担心。”后来的女子不容分说,拉住子夫就要回去。
“大姐,别这么着急,你看这里风景多好,我们好久没有这样的机会看花了。”子夫不肯离开,挣脱开了姐姐的手,仍旧稳稳地站在那里。
姐姐望着她,叹了一口气。不再坚持了,也没有说什么,自己也立住陪她站在一起:“你这几天是怎么了?连母亲都看出来了,说你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子夫幽幽地望着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繁花簇锦一般,犹如一朵朵盛开的花朵,只是耀人眼目,但是在这片热闹之上,她却只感到自己的孤独与寒冷,在无形中把她和众人隔开了,虽然近在咫尺,却像是千重山水阻隔,毫无干系,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自己的手掌:“没什么,只是因为母亲这几天身子不好,所以我有些担心罢了。”
口中虽然如此说,其实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却不愿意说出来,只是勉强又笑了笑,站在面前的大姐卫君孺却是玲珑剔透的心思,直视着子夫的眼睛说:“你难道连我也瞒着?我虽然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有什么事,但是却看得出来。”不容子夫说话,善解人意的她又立刻接着说:“算了,算了,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知道到时候你自然会告诉我们的。”
子夫心里闪过一丝感激,大姐自小就关心体贴她,母亲多年来身子不好,她们姐妹几个都是大姐照顾长大的。为了家里穷,事情又多,大姐今年已经二十岁了,按理说早已经是该出嫁的年纪了,还是坚持不肯出嫁,母亲心里一直是又急又伤心,子夫心里满想担起家庭的担子,却又无能为力。
“大姐,青弟回来了吗?”为了不再继续说这个话题,子夫提起了她们的同母异父兄弟卫青,卫青是平阳公主的骑奴,前几天跟随公主到齐国去,足足半个月了才回来,一家人都很是惦记。。
卫君孺又是一声叹息:“回来了,晒得又黑又瘦的,都变了个样子。这次出去,也真是辛苦了他了。”
“我了解青弟,他是不怕辛苦的,就是做骑奴一直不遂心,说起来,以青弟的才能,也真是大材小用了。”子夫随手掐下旁边正在盛开的一朵大红杜鹃,忧郁地道。
卫君孺有些不以为然:“那有什么办法?我们做奴婢的,这也是我们的命运罢了,还能怎么样呢?只要能够保住自己平安,日子好过些,就谢天谢地了。”
子夫暂时停住了口,看了大姐一眼,虽然是一起长大,但是她现在越来越觉得和大姐的距离很远,有很多事,两人都不能互相理解,这个时候,子夫就会主动改变话题:“母亲今天咳嗽得好些了吗?我早上出来的时候把药已经给母亲吃了,不知道这个新请来的医生怎么样?”
“才吃了一剂,能看出什么上下来?”
一时间两人皆是默默无语,不知道说什么好,卫君孺嚅嗫了一下,刚要继续开口,忽然从那边走过一个身量高高的女子,还没到面前就高声笑道:“子夫姐姐,今天是上巳节,我们一起到清河水边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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