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报个班学电脑吧?”
“好……我都听你的。”她带泪的脸笑得那么明媚。
他给她在附近的电脑培训班报了名,学设计制图,可是,她还是没有搬过来,还是像以前一样早上过来。他想这样也好,他还没有准备好要跟她在一起。
她布置他的窝。她换了窗帘,白底蓝色的碎花,添置了很多生活用品,卧室多了个花瓶,几天换一束鲜花,有时候是玫瑰,有时候是百合,有时候是康乃馨。家里变得充实起来,不像以前那样冷清。连空气都变的温柔起来。茶几上多了个水果盘,里面永远放着水果,有时是苹果,有时是香蕉,她总是说他水果吃的少,营养不良,就放在最显眼的地方,让他无聊的时候可以随手拿来吃,情明吃着她买的东西有时候觉得自己很无耻,给不了人家什么还要接受人家这么多东西,可是,想归想,他还是不能拒绝她的关心。
她真是个很细心的女子,来了之后他的家充实了很多,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是充足的,牙膏还有三分之一的时候就会有新的摆在旁边了,厕所里永远备着一卷以上的纸,对于他这个经常拉完屎才想起来家里没纸的人来说,她就是他的救星。她给他洗衣服,洗他臭臭的袜子,他每一双袜子都是干净的,是她让他明白了原来穿了五六个月的袜子还可以洗得像新的一样白一样柔软。给他买内衣,棉质的非常柔软舒适,原来内衣也可以这么舒服,不大不小,心情也好很多。这些小小的细节让他觉得很温暖,太多年没有被一个女人照顾过了。
他觉得真幸福。他想等她电脑学好了他们一起上班,他们一起努力,像同事们一样。然后结婚生孩子。他经常想着想着就笑了。
可是他还是隐隐得觉得不安,觉得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就想个梦一样不真实,如果真的是梦他真的不愿意醒过来了。
一个星期天的上午,丝丝还没有来,他还在睡懒觉,睡得正香就听有人说话:
“……尼玛的!不要跟我提那些人,我现在是除了熟客别的不接!TM的每个上来都要翻老娘的祖宗十八代,为什么要做小姐呀?做小姐感觉怎么样啊?尼玛的!老娘为了迎合嫖客心理还要扮林黛玉,装B编故事,操!………是的呀!我也觉得老娘TM的都赶上国家一级演员了。一群SB!老娘的身世怎么会让你们知道!靠!……哈哈……是的……琴棋书画不会!洗衣做饭嫌累。拒绝生儿育女,上床按次收费!哈哈……”她回了下头,突然把眼睛睁得很大,卧室门口情明穿着睡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手机从耳边划下,电话那头喂喂声不断,她把电话按了,她闭了闭眼,换了一副笑脸对他说“你今天不上班吗?”
“今天星期天。”情明淡淡得说。
她又装作若无其事得说:“哦,饿不饿呀?我给你下面条吃。”说着放下包进了厨房。
情明也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好啊,正好饿了。”他起身穿衣服,大声得问“电脑学的怎么样了?”
“啊?”
“培训课有没有在上?”
“哦……那个……在上,在上,每天都去。”
“等下我送你去上课吧?”
厨房那边哐当一声不知道是锅还是铁盆掉到地上了,弄出很大的声响。
情明走过去,看到的是掉了一地的毛豆。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她慌乱地捡毛豆,没有帮忙也没有说话,就那样看着他。
她捡着捡着就捡到他的脚边,她停下来,盯着他的脚看了半天,“不用了送我了,老师最近请假了,不上课……”
“这样啊……那好吧。”他转身出去了。
身后传来她轻若蚊吟的声音“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是太难了……我头疼,真的……”
他仿佛没有听到似的,径直去洗手间洗漱去了,只是那天他刷牙刷了很久,久到她的饭都做好了他还没出来。
很久以后当情明坐在自己28层高楼的办公室,工作累了看着桌子上的照片想起她的时候,他就想是不是因为开始就预见到了结局,所以两个人在一起更加珍惜,甚至,都舍不得争吵……
日子还是那样过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变,他偶尔还是会和她出去逛逛,她总是跟在他后面,不肯跟他一起走。也不知道她在他后面干什么,有时候他突然停住脚步她就撞上来了。
那天他们去海边玩,是农历月初,退潮的时候,水退到警戒线以外去了,露出泥泞的沙滩,一点一点水坑里有小小的鱼在游来游去。
她赤着脚在海滩上跑来跑去,快乐得尖叫着。海风吹动着她的裙子和头发,他的心也跟着荡漾起来。
光滑的海滩上爬满了小小的海蟹,密密麻麻,成千上万,可是人一走近,他们立马消失不见,全都躲到洞里去了。她很可爱的用百米冲刺的劲头跟螃蟹比赛速度,叫着东跑西撞,结果当然是她失败了。螃蟹的洞口离那么近,怎么会跑不掉。她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发誓一定要抓住,她站在那里看准一个飞快得跑过去,机灵得小螃蟹那里会让她抓到,还没等她跑到就钻到洞里了。她气得指着洞大骂螃蟹耍赖。那样子可爱的想个小孩子。
情明看得哈哈大笑。她瞪着他,“不要笑!我一定要把它挖出来给你看!”说着挽起袖子拿着买来的竹片开始挖洞。
说到这里情明不得不佩服景区人民的智慧,什么都能善加利用。一个小竹片加个旧纱网缝得小兜几毛的东西竟然能卖10块钱,实在是太有才了!不过大家愿意买,呵呵,开心嘛,没有办法。
她蹲在那里一脸倔强地低头挖沙。一缕头发从脸颊划下。下午明媚阳光从她身侧照过来,远远得是碧海蓝天连成一片,海涛声一阵一阵远远得飘过来。他忽然体会到了海子所谓的幸福: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他恶作剧般的把泥弄到她脸上,看她尖叫,然后追着他跑。
可是当夕阳落下夜幕降临一切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现实总是那么迫不及待得打碎我们的梦。
那天玩到夜幕降临才尽兴而归,她只抓了两只粉红色的螃蟹,那螃蟹很奇怪,跑得非常慢,情明就笑她:“像你这样的智商也只能抓到这样的傻螃蟹了。”她笑着打他。他跑开,车站广场上都是两个人嬉笑打闹的声音。
他去买票,她远远得等着他,一脸满足。
他刚买好票,一个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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