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景前站定,小红姐忽然小声在我耳边说道:“你瞧,这不就有人看到你了吗?”
笑着没有答话,心里却满是感激。
“索梨生!索梨生!这边这边!”忽闻有人叫我,转头看去,竟是苏纹在朝我挥手。
“愣着干嘛?过来这边!”见我木头似的杵在那里,她又忍不住朝我招了招手。
有些木讷地朝她走去,当我在她身边站定时,她忽对面前的几个记者道:“刚刚不是问我戏中有没有感情线么?首次担正的索梨生跟我在戏里可是有不少对手戏的哦,虽然以前没有跟他合作过,但是我感觉我们这个全新的组合一定能擦出不一样的火花。”
“至于戏中和他的感情线如何嘛,”故意买了个关子,苏纹笑道:“只要你们持续关注,慢慢就会知道了。”
突然意识到我在这出戏里的主角位置,于是许多记者将话题转移到了我身上,询问着我在戏中的角色,其性格以及在戏中与苏纹的关系。
按照事前的准备一一作答,苏纹偶尔会笑着插一两句,让气氛显得更加活跃。
知道她是有意将我拉来提醒媒体,一股暖意开始自胸腔渐渐蔓延遍了我的全身。看着娇笑中的苏纹,我的眼里也盈满了笑。
在做完了例行询问之后,话题就又回到了苏纹身上。见注意力已经不在这边,忽觉轻松,我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在记者前侃侃而谈。
“……这次能同这么多位前辈一起合作,我真的好开心,同时也都很期待……”
听她提到‘前辈’一词,我忽然想起了几天前在咖啡厅的那次笑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头顶被她拍过的地方,我勾起一边唇角,低声嘟囔着:“前得过你么。”
原本只是小声地嘟囔,谁知还是被她听了去。只见她忽然转头看着我,满面‘和蔼可亲’的样子,“他们都是我前辈,难道不是么,梨生?”
挑了挑眉,我不怕死地大声回答道:“我是后辈来着,我后过你啊。”
没有料到在自己的‘震慑’下我还会如此说,苏纹咬了咬唇,却又奈何人多不好发作,只能用一脸‘你死定了’的表情说:“是啊,他后过我……”
在天哥拿着话筒出面发言而记者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台上的时候,苏纹趁机抬手拍了一下我的脑袋。
“讨打!”
睨了我一眼,她便提步朝台上而去。
随着众艺人一同上台致谢,我摸了摸根本不痛的脑袋,微勾唇角,缓步走到她身边。见她仍不忘用眼神再‘拍’我一次,我嘴边的笑不由得又扩大了些。
在造型发布会结束的第二个礼拜,《红色粉末》便正式开机入场进行拍摄了。
我终于见识到了苏纹的戏痴程度。
早年的那次根本不能算是合作的‘合作’让我也曾目睹过她在剧组时的认真样子,然而那时的认真与此次近乎痴狂的表现来说,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由于剧本中的她总是不断面对家族的质疑以及商家之间争斗,所以整体会显得比较压抑,情绪会一直处于沉重的状态。而苏纹为了让自己能以最快的速度进入角色内心,便将这种沉重,乃至压抑的情绪一直保持着,即使是在拍摄的间隙也不肯释放自己。
在一次站好位让灯光师打灯的时候,我甚至还听到她在念着自己的台词。
时值八月,正是香波利一年中最热的时段。在大多数人选择24小时窝在冷气房的时候,我们却必须顶着烈日,在40度的高温包围下,戴着厚重的头套,穿着一层一层密不透风的衣服坚持拍摄。
看着定定地立在那里给灯光师打灯的苏纹,我不止一次地担心她是不是会倒下。
但很可笑的是,在烈日下连续拍摄了5个小时后,第一个倒下的竟不是苏纹,而是我。
这天的拍摄是在外景进行的,而内容是熬纪年饰演的蒋家大少爷在蔡九的怂恿下,带领着一大帮人在田中敲锣打鼓的戏。
因为是现场收音,为了达到剧本中的要求,天哥就要我们用力去敲自己手中的锣鼓。但由于大多数的群众演员并不是很会变通,因此就出现了需要小力敲以便于录音师能收录我与纪年的对话时,他们依然用了吃奶地力气一个劲儿地敲;而在被场务训斥后需要收录他们敲锣打鼓的声音时,又只能听到零星几点轻微的碰撞声。
光是在田埂上架好各种器械就已经花了不少时间,再加上纪年以及一些配角的NG、出境,群众演员的穿帮、挡机位等情况,我们已经在田边足足晒了五个小时太阳,敲了近三个小时的锣。
虽然双耳都已经用木塞塞好,但我仍感觉自己的耳膜生生地疼。
环顾下四周,便见到无论是群众演员还是工作人员都是一脸疲惫,而他们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经汗湿了。
由于我们这条始终没过,一直等在旁边的苏纹也在休息区坐足了五个小时。
化妆师上前来为我擦汗和补妆,我看了看不远处坐在遮阳伞下一手剧本一手小风扇的苏纹,又眯着眼抬头看了眼一丝云都没有天空,不由得叹了一声。
或许是知道不认真就没得休息,也或许是他们突然就开了窍,等到再次开拍的时候,这条状况不断,NG无数次的片居然一次就过了。
当天哥喊出‘good take’时,在场所有人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与身边的纪年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将手中拧了好几个小时的锣递给了一旁道具组的员工,我松了松有些僵直的身子,提步准备往休息区走去。
岂知当我向前迈出几步后,忽觉得一阵头晕恶心,步子一软,便单膝跪了下去。
“梨生!你怎么了?!”身后的纪年眼疾手快忙抚住我的手臂,我这才没有整个人栽倒在地。
头晕得厉害,我想抬眼看看他,他的身影却慢慢分开成了数个,在我眼前晃了一圈后,又渐渐在他身上重合。甩了甩头,想让自己稍微清醒些,谁知这个动作反而让我的脑袋更重了。
已经看不清也听不清究竟有谁在我耳边喊着什么,我只知道我好晕,好想吐。
我想,我应该是中暑了。失去意识前,这是我脑子里最后的想法。
“不要都围过来!散开散开!给他点新鲜空气!”意识渐渐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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