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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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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一章 庄内隐患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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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紫烈策马扬鞭,大喝一声往前奔去,追着阙朝羽的马屁股抽出响厉的一鞭。

    马儿再次受惊,撒开蹄子,喂了在山庄门前守候的一干人等一嘴的沙子。

    程书澈广袖一挥,一根绵细的银针在疾风中刺入顾紫烈□座骑,骏马嘶吼,随着阙朝羽一路叩开山庄的大门。

    只见狂沙漫天飞舞,二人二马在山庄内的平坦大道上肆无忌惮地奔跑。

    程书澈一见此状,慢悠悠地夹了夹马肚,施施然地停在阙戎跟前,低头致礼:“这位就是阙长老吧,在下程书澈。”

    走在他身后的任楚嫣一看他这架式,很鄙夷地嗤笑着,冲着敞开的大门正要进去,从两边冒出来一排衣衫齐整的护卫,拦住了她的去路。

    程书澈没有意外地轻笑出声,惹得任楚嫣一顿白眼。

    “程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阙戎年届花甲,相貌清癯,目光清澈,一袭玄色的袍子裹住他并不健壮的身体。

    “阙长老此言差矣,程某是来做客的。”程书澈说得取巧,也说得直接。他是来做客的,而阙戎也与专封影之间有书信往来,可第一时间知道他已行至何处。倘若不然,他缘何会在此时此刻守在庄外苦候。而阙戎却一副客气得近乎虚伪的模样,让他十分想撕了去。

    “呵呵。”阙戎尴尬地笑了两声,“程先生怎么会是客人,先生乃是我百草山庄下一任的庄主,是拥有我阙氏绝学的传人。”

    “阙长老你又错了。”程书澈懒懒地揉了揉酸胀的腰身,很不雅观地打了一个呵欠,“下一任的庄主是你们逼着我来当的,阙氏绝学也是阙朝歌那个死鬼逼着我学的。”

    阙戎脸上血色尽失,却失强撑着怒意,堆起一脸的假笑,虚手一礼,不敢再多言。江湖传闻,程书澈此人诡计多端,视江湖规矩如无物,不分尊卑,不按长幼,恣意枉为。

    “老头,我是你们现任庄主的客人,还不快放我进去。”任楚嫣懒得听程书澈耍无赖,被挡住去路的她心情十分的不爽。江湖世家了不起啊,连门都不让进。

    “任姑娘,你应该把马栓在阙庄主的马后面,这样就能一起进去了,是吧,阙长老?”程书澈忍不住揶揄,还好他暗中施针,否则还得跟这老怪物一顿唇舌,骑了这么久的马,他可不想再动嘴皮子,多累啊!

    阙戎被说得脸色煞白,抬头一挥,那些护卫就跟冒出来的时候一样,倏地就不见了。

    任楚嫣拢辔扬鞭,寻着马蹄声追了过去。

    封影跟在后面脸色有些难看,在庄内多年,未曾见过阙戎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委实是大快人心。

    “果然训练有素,神出鬼没。阙长老真是治庄有方,怪不得阙朝羽这家伙能如此清闲。”程书澈又打了一个呵欠,仍不忘把一大顶的帽子盖在阙戎的头上。有此长老,还有庄主何用?

    “先生谬赞了。”阙戎被他说得面子有点挂不住,袖口一挥,把他让进庄内。

    程书澈绵软无力地夹了夹马肚子,慢悠悠地晃进庄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程大神医骑的是驴而不是马。

    进入庄内,又是另一番翠色风光,一条由松柏夹成的平坦大道直通向山庄的中心腹地——议事堂。

    程书澈一看“议事堂”三个大字,立刻没了睡意,眼角余光扫到阙戎正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没有骑马,也没有坐轿子。

    他立刻堆起暖如三月春风的笑容,羞赧地拱了拱手:“阙长老,人有三急,程某去去就来。”

    阙戎始料未及,方扬起头,便看到程书澈的座骑已经尥蹄狂奔,又是喂了他一嘴的沙土。

    程书澈这一去竟是有去无回,同样让阙戎措手不及。一个不按规矩来的人,他根本无法预知他下一步会如何去做。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程书澈这会儿已经在庄主的单门独院内啃药草,边啃边丢,气得阙朝羽一肚子怨气无从发泄。

    “程端,你给我差不多一点,这可是我辛辛苦苦移植回来的续命药草。”阙朝羽忙把一整筐刚采的药草从程书澈的魔爪下夺过去,“小田一早摘回来,你别尽给糟蹋了。”

    “糟蹋?”程书澈叼着根翠绿色的药草蹲在庭院内,长长的玄色衣袂铺在身后,张扬不羁,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阙朝羽院内的几个伺候的丫鬟都躲在廊下张望,窃窃私语。比庄主还好看的男子据说是下一任的庄主,不知道会不会多娶几个侍妾。

    程书澈是被看惯的人,大大方方地就地打坐,享受阳光的温暖。

    “我跟你说,你让小田去采这些药草,是在糟蹋小田细嫩的小手,也是在糟蹋你妻子。”

    阙朝羽微微一怔,“何出此言?”

    “师叔。”程书澈难得严肃一回,“自欺欺人是很痛苦的,曾芃究竟是死是活,你比我还清楚。何必呢?”

    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曾芃是阙朝羽的死穴,摸不得碰不得。在百昔日山庄这般注重血统的地方,他都可以为了心爱的女子与整个家族对抗,不纳妾,不与别的女子诞下子嗣,更不允许别人说曾芃已经没得救了。

    可程书澈是什么人,他并不畏惧百草山庄,更不在乎得罪阙朝羽。他与阙朝羽的相处,但是他们却是一种人,可以为了心爱的女子与全天下为敌。

    倘若没有遇到顾紫烈,他仍就沉溺于沈瑶儿之死的悲痛之中,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四海为家,漂泊放荡。

    所以,他懂得阙朝羽的苦,知了他的痛。终日面对一具没有心跳的尸体,却要努力说服自己她还没有死,她还活着。这是一件多么残忍而又痛苦的事情。

    “谁说她死了?”阙朝羽把药草把地上一扔,抽出腰间软剑直指程书澈的咽喉,“她没有死,她不会死,她说过要陪我一起老,陪我一起坐看花开花谢,一起……”

    阙朝羽握剑的手在颤抖,泛白的骨节在阳光下狰狞而无助,潇洒俊朗的身姿笼罩着一层浓重的悲伤,宛如乌云密布的天空,阴霾而沉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你把她从冰棺内移出来,不出三个时辰,她的身体就会开始出现尸斑,散发着腐朽难闻的气息。”程书澈斜斜往地上一躺,丝毫不理会阙朝羽周身的戾气,自顾自地说着:“知道为何其他人一到山庄便会身染重病,不治而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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