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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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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恩怨情仇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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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早饭,孩子们便井然有序地走到膳堂隔壁。与膳堂一墙之隔便是学堂。程书澈出身官宦世家,对教育学识尤为重要,特别是对这些没有家世背景的孤儿来说,读书做学问才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武功修为这类可有可无的玩意,程书澈并不想授艺于人。好勇斗狠是野蛮人的行径,他不屑于炫耀他深藏不露的武功。

    “那你是说,我也是野蛮人?”顾紫烈听此一言,忍不住杏目一瞪,挥着粉拳耀武扬威。

    程书澈出尘的眉底染上些许温暖的笑意,他打开膳堂的大门,门前一片翠绿的凤竹尾迎风起舞,空灵的松风声徐徐传来,为这一方竹林精舍凭添一抹世外桃源的静谧与雅致。

    “若你是规矩的大家闺秀,我又怎会着了你的道,连夜带着你私奔。”

    “哼。”顾紫烈哪里肯依,娇羞着别过脸去。

    “顾小七,若是你爹爹不放过我们,我与他划界为敌,可会让你为难?”程书澈背对顾紫烈,长身玉立,秋风带起他的袖袂,吹乱她无法安稳的心。

    顾紫烈沉默,爹爹一向宠她爱她,对她的非份要求也是有求必应,唯独在她的婚事上,固执地像一头老黄牛,怎么拉都不肯让步。

    程书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若你后悔了,我也不会留你,趁我没有回头,你走了便是。”

    事到如今,他还是缺乏那份对爱的自信,他害怕尽在眼前的人与事,终有一天会离他而去。倘若真的那么一天,他情愿此时此刻便是终结,不愿再背负一生的枷锁,囚禁自己千疮百孔的心。

    一双温暖的小手从身后将他抱住,熟悉的怀抱贴紧他厚实的脊背。

    “程小三,除非你不要我,否则你休想赶我走。就算你不要我,我也不会放弃你。”顾紫烈声音哽咽,却又是那般笃定倔强。

    她没有迟疑地随他而去,便是认定了他。好不容易确定彼此的心,又怎会就此离去。

    “小七,委屈你了。”覆上她环在腰间的手,彼此的温暖辗转传递。

    生性活泼浪漫的顾紫烈很快与这些孩子们打成一片,每日午后,她必然拉着一帮年龄较大的孩子在院中教习防身之术。在她看来,读书固然可以出人头地,拥有一个强健的体魄更能事半功倍,不致于变成手无束鸡之力的穷酸书生。

    “出拳要有力,大牛,你午饭没吃吗?”顾紫烈在院中扯着嗓子大喊,眉间英气勃发,飒爽娇美。

    “不对,要从腰侧出拳,手臂要伸直。伸不直不给晚饭吃。”

    “哪个不服?不服的跟我单练!”

    程书澈手执卷书倚在小楼上悠闲地翻阅,时不时移开双目,望向院中大汗淋漓的顾紫烈,眼底的柔情静静地流淌。

    “先生,你的书拿反了。”

    程书澈神情一凛,对自己的失察感到懊恼,他竟恍惚失神,连有人走进都不曾发觉。

    他淡定地把书卷搁在身旁的矮凳上,又瞥了一眼……果然是反的……

    “先生,顾戚两家打起来了,正闹得不可开交。”小彦抹去额间的细汗,自顾自地走到程书澈身边,从他手边的桌案上倒了一杯清茶,仰头猛灌。

    “那日顾紫烈与章晓晓起冲突,将她推倒在地。回去之后,章晓晓腹痛不止,城中几位大夫都束手无策,说是胎儿不保。戚家便到顾家要人,要顾紫烈给个说法,为何对孕妇痛下杀手。可顾家交不出顾小七,也不会交出顾小七。结果,很惨烈地互殴,打了七日还是不肯罢休。”

    “那又如何?”程书澈听完之后,脸色不由地凝重起来,嘴上却是一副事不关已的清淡口气。怪不得他和顾紫烈离开后如此安生,原来是自顾不暇。

    小彦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您回去为章晓晓诊治,以保师父血脉。”

    “小彦。”自小彦三年前跟着他四海为家,偶尔没大没小朝他乱吼之外,二人相处和睦,且相互扶持,各展所长。程书澈只知他是阙朝歌收养的孤儿,与阙朝歌那老怪物相依为命,感情颇深,身世来历皆无从得知。

    “就算章晓晓不能成为铜皮铁骨的药引,她生下的孩子也有可能承袭她的血脉,亦可成为最佳的药引。不得不防。”小彦所言非虚,阙朝歌喂入药引身上的汤药会因药引破身而失去药效,然后若是药引生下的是女儿,便会承袭母体的血脉,成为新的药引。

    这也是令程书澈头疼不已的问题。若是破了药引,世间便再无铜皮铁骨的存在,蒙古人也罢,想夺取天下的其他人也好,都再没有争抢的必要。然而,药引却是世代传承,生生不息。让他如何去毁掉药引,撕毁医谱容易,可又有什么意义?只要有药引和西湖柳月的存在,这世间便永不宁日。

    唯今之计……

    “师父让我毁了药引,意思便是杀了她,令世间再无铜皮铁骨。”程书澈望着院中嬉闹开怀的顾小七,唇边扯出一丝浅淡的笑意。还好她不是他要找的人,否则让他如何下手?

    “要是章晓晓生的是男孩,便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小彦眼前一亮,师父还是暗自留了一手。

    “你想让我确保章晓晓每一胎都是男的吗?”程书澈咬牙切齿,在心里又把阙朝歌从头到脚从脚到头骂了好几遍。

    “不行吗?”小彦纠结地低下头。

    “不是我不行,那要看戚少游行不行。”程书澈郁结,哪有大夫还包生男孩。世上最悲剧的大夫估计非他莫属。

    少顷,顾紫烈满头大汗地跑上小楼,见小彦出现也不奇怪,大大咧咧地询问小彦要不要留下来用晚饭。

    程书澈自手边拿起一方锦帕在她额间脸颊轻轻擦拭,动作一气呵成,自然流畅。仿佛这个动作他已做过千百次。

    “小七,今日我就不陪你用晚饭了。有个急诊我要进城一趟,对方付的诊金极高,这不,小彦才来寻我。”

    顾紫烈不疑有他,叮嘱他早去早回,不要让顾家的人瞧见。

    *

    入夜,顾紫烈再度换上她的夜行衣,从竹林精舍悄无声息地跃出,疾驰在月色环绕的竹林中。

    风声在耳边飞过,细软的叶片擦着脸颊拂过,自由来去的感觉真的很妙,更妙的是她要去做的事情。

    银子,她的很多的银子都藏在顾家后院的西湖柳月底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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