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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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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勇者无惧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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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和你在一起!

    从烟雨楼回来之后,程书澈一直处于混沌迷离的状态,顾紫烈的那一句话始终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抚上胳膊处被小轻捆绑的痛处,潜藏于心中茹毛饮血的孤单寂寞正蠢蠢欲动,轻易地撼动他所有粉饰的疏离与淡漠。

    顾紫烈勇者无惧的脸上是那般直白与单纯,在她清澈的瞳仁中,看不到一丝虚伪与造作的痕迹。心之所动,行之所踪。她的所思所想都不加掩饰地表现出来,化为最直接的言语与行动。

    可是她现下的热情可以维持多久?是一日、一月或是经年累月……

    宿夜未眠,清晨第一道晨曦拂过他面无表情的侧脸,他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左手抚上右臂那道粉嫩的伤痕,伤口早已结痂脱落,新肉也已长出,凭他的医术完全可以没有任何的伤疤留下,可他却以懒为借口,讳疾忌医。

    是否和她走得太近,以至于产生了错觉……

    “小彦,开店。”

    “来了来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门外传来,程书澈立刻飞身而出,警觉的眸光在晨蔼中清明犀利,一扫整夜的混沌迷离。

    “真难得,你还记得你是会轻功的人。”屋前小天井处立着一位年约四旬的中年男子,一身棕色深衣破旧不堪,脸上长满麻子,一撇胡子盖住上唇,两端夸张地翘起,头顶上戴着一个相士般的帽子。若是在他身后立上一块“某某半仙,看相测字”之类的匾额,那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江湖骗子。

    程书澈抬头望天,嘴角略略抽了抽,双手负于身后,长身而立,宿夜未眠似乎没有留下太多的疲态,眸光犀利如昔,似一把破膛的宝剑。

    “阙朝羽,你还能再幼稚一点吗?”

    某某半仙很得意地挥了挥身上那件破旧的棕色深衣,“我觉得不错啊,跟着你一起追随顾家小七出镖,再合适不过了……”

    很难想像这样一个丑陋的猥亵大叔就是堂堂岭南阙家的家主阙朝羽,一身华贵雍容皆被敛起,丰神英姿皆化作平凡至极的模样。

    阙家无后,阙朝羽难辞其咎。他有一方妻室名唤曾芃,出身名门,与他青梅竹马,后结为患难夫妻。无奈刚过门不久便身染重病昏迷不醒,从此缠绵病榻。纵使阙家是江湖上最具名望的配药世家都无法配出医治的药物,阙朝羽造了一座冰屋将她妥善保护,不让族人将她装进棺中埋入土里。

    阙家长房一门仅有阙朝歌和阙朝羽两兄弟,阙朝歌早年破门而出,与家中再无瓜葛,只剩阙朝羽独掌大局。据阙家祖训,阙家未来的家主只能从长房一门中选出,若是无子嗣继承家业,百草山庄自此在江湖上消失,不得有违。因此阙朝羽身系阙家未来的命运,兴或亡皆在他一人身上。

    对妻子刻骨铭心的爱让他无法为了子嗣与另一个女子假意燕好,他选择守着曾芃冰冷的身子,也不愿意为了守住阙家而为难自己。他愿意用阙家的覆灭,维系他对妻子永远不变的爱恋,至死不渝。

    直到阙朝歌死后,他才知道原来阙家有后,为了心中残存的愧疚与肩上的重担,他责无旁贷的负起寻找阙朝歌之女的重责大任。

    于是,他常偷偷监视程书澈的一举一动,因为他知道只有程书澈才能找到真正的阙家之后。

    “我没说过我要去。”程书澈回给他一记抗拒的目光。自从得知顾紫烈要押镖出行,他隐约有一丝不安。一趟远行需要多久,像顾紫烈这般随时都会惹事的人能毫发无伤地回来吗?他有些无奈,有些惶恐。

    “你不去怎么能知道顾小七是不是我阙家的传人。倘若她是,却被蒙古人捷足先登,你又该如何?你对得起我大哥你师父吗?”阙朝羽扶了扶头顶上的帽子,“海棠花粉过敏症是阙家的遗传,因为出生时我们都被喂食祖传的丹药所致,倘若她的右肩有大哥烙上阙家传人的月牙标记,便可以确定。”

    “你可以自己去。”程书澈微蹙眉心,彪悍的顾小七,是一个很头疼的问题。

    何况,他并不想确认顾紫烈的身份。如此一来,便能告诉自己,顾紫烈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有些任性,有些霸道,有些单纯,却恣意地活着。

    “这么猥亵的事情当然非你莫属,我可是你师叔,是长辈。”阙朝羽很不客气地欺压程书澈,阙朝羽只比程书澈大四岁,一点都没有身为长辈的自动自觉,偶尔拿出来显摆一下,也会被程书澈很不屑地无视。

    “再说,那个蒙古人在平安镖局内,你可安心?他会随镖队出发,与顾紫烈朝夕相对,你可放心?”阙朝羽为达目的不罢休,一再触及他最不愿意面对的种种。“而且我保证,一旦动起手来,我能保你全身而退,且不用让顾家小姑娘知道你会武功的事情。”

    “阙朝羽,我觉得你娶个小妾生下子嗣,远比大费周章的折腾来得容易多了。蜡烛一吹,什么都看不清,你可以把那人想像成任何你喜欢的女子。翌日天亮,一切便不再是你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容我请教程大神医,为何您六年不进家门,连临安城都不回呢?四海为家的日子,你还没过够吗?”

    程书澈目光一滞,拂袖往后院行去,留下猥亵大叔蹲在天井处望着头顶上的四角天空,默默思考——为何舍易求难,舍近求远,即使披荆斩棘也再所不惜。

    *

    顾家后院的西湖柳月花开正艳,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释放绝美的芬芳。一道绛紫色的身影从花前疾驰而过,窜上那道围墙直奔医馆。

    “顾小七,你以后能不能走正门?”程书澈早已习惯她爬墙的恶劣秉性,但每次他都只是随口一念。

    “能,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去喝花酒。”顾紫烈是何许人也,是有话直说的好姑娘,绝不拐弯末角。

    “为何我要答应你。”程书澈趴在池塘边沿,俊朗的侧脸在阳光下似踱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我不喜欢你去,就像你不喜欢我爬墙一样。”顾紫烈理直气壮地回道,既然都是不喜欢那便可相互置换。

    “好吧。”程书澈叹了一口气,立直身子,半眯双眸道:“你继续爬墙吧,我喜欢。”

    顾紫烈一听,立刻张牙舞爪,恨不得将程书澈生吞活剥,“可我还是不喜欢。”

    “顾小七,那是你的事情,我管不着。”程书澈露出厚颜无耻的笑容,生动而魅惑,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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