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
小彦很无奈地摇摇头,“门外有一张布告,上面把就诊的要点一一列出。来此就诊,他们就该仔细研读。参与竞价的病人视为默认布告上的内容,不再多做解释。”
“那也是强盗。”顾紫烈剜了小彦一眼,“那家伙呢?”
“先生还在歇息,不到日上三竿是不会起来的。”提起程书澈,小彦很纠结。昨夜自平安镖局拜访归来后,他一直沉默不语,面色凝重,捧着药仙大人留给他的绝世医谱暗自发呆。四更天的时候,他突然推门而出,直至天蒙蒙亮才回来。此时,正在屋内呼呼大睡。
哼!顾紫烈很不屑地撇了撇嘴,捧着檀木箱子就冲了出去。爹和娘都同意送她到此,她还能反了天不成。识时务得为俊杰,以后有的是机会惩治那个家伙!
没事长成那副风骚的样子,比勾栏院的清倌儿还要好看,上天真是不公平!最好是让他满脸长疮,脚底流脓,肠穿肚烂!
正在床榻上酣睡的程书澈毫无预兆地打了一个喷嚏,一个激灵从床上翻身而起,感觉背后阴风阵阵。
真好,他家先生真是体恤他的辛劳,找了个粗使丫鬟分担繁重的活计。这偌大的院落,除了一个烧火煮饭的大婶和分药的大叔之外,其他的事情就全落在小彦身上。可怜他一个总角的孩童却过早地承担世态炎凉。
可是顾紫烈怎会甘心被使唤?这让小彦很头疼,很混乱。
少时,顾紫烈头发散乱地跑了进来,神情慌张,眼神涣散,脸上有几处被抓伤的痕迹,抱在怀里的木箱子已然塞得满满的,连脸上也被贴了一张写了名字的医帖。
“她们都疯了……”顾紫烈哀嚎一声,脸上被抓破的地方隐隐作疼,眼泪脱缰而出。
程书澈撩开布帘看到的正是顾紫烈哭得可怜兮兮,梨花带雨的惨样,抱着檀木箱子靠在门板上,双肩微微颤抖,就像是被猛兽攻击的柔弱小狗,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昨日,她抱着那只名唤小柔的狐狸狗时,也露出这般茫然的表情,只是一闪而过,她便抽出鞭子挡在身前,俨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程书澈佯装不在意地瞥了一眼,忽见她头发凌乱,脸上被挠破的面疮渗出血来,样子甚是吓人,“小彦,取我药箱来。”
小彦虽不解,但还是双手奉上他的药箱。
“今日歇业,银两不退。”程书澈淡淡地吩咐了一句,如同往常他不愿看诊那般,慵懒闲适,看不出半点起伏。
“顾小七,你过来。”程书澈荡着笑,朝顾紫烈挥了挥手。
还没缓过神来的顾七小姐瞳仁剧烈地收缩,死死抱着木箱,把头摇得跟打破拨浪鼓似的。
“乖,快过来。”程书澈加深唇边的笑容,一副腻死人不偿命的温柔。
身后的门板被拍得漫天作响,倚在门上的顾紫烈被一股力道吓得松开木箱,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不要抓我,不要抓我,好疼,好疼,我和那家伙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程书澈闻言,又做了新的决定,“小彦,歇业三日。”
他将药箱放在圆桌上打开,踱至顾紫烈身侧将她拉起,撩开她的衣袖,修长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腕处。
冰凉的触感让顾紫烈眼底顿时清明不少,她下意识地从腰间抽出小轻,朝搭在她手腕上的那只手的主人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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