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道是何因了,疑道:“四儿,你孩子多大了?”
张四儿表情柔和,勾起嘴角笑笑:“快七个月了。”
吴天儿也探过手边摸着边道:“真好,等振虎回来孩子也出世了,直接能抱着他到处炫耀了,振虎可是很多幺儿都喜欢的男人。”
“天儿,你乱说什麽呢。”李凡儿刚把衣服放进柜子里就听闻他这样说,不禁皱眉低斥。
“知道了娘,我不说了。”说着向张四儿眨了几下眼睛:“我先去做饭。”
没等李凡儿弄好衣服铺好被褥,张四儿悄悄溜了出去。
入春时雪就开始慢慢融化,那副白绿相间汇成之美景也不复存在。
院子里景色依然没有丝毫变化,树依然绿绿苍苍,草更加娇嫩翠绿,花也渐渐开了。和印象中的一模一样,唯一变化的就是添了几样新东西,贴了几张红纸,挂了几个红灯笼罢了。
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枝,在湿润黏土上写了几个汉字:肖振虎。
低头摸着鼓起的腹部,在考虑着给孩子起个什麽名字好,既能显得大方朴实又不奢风范。盯着地上肖振虎的名字琢思许久,振虎振虎,与肖振虎何等相配、相符。
沉思良久也想不出个什麽劲,倒是吴天儿叫吃晚饭了。
“爹——”眼前男人变得笑容和蔼、憨厚、朴实,典型的老实人,一心一意为了这个家拼了二十来年。现在抱着孙子笑不合拢。
他刚刚也听李凡儿提到他有七月身孕了,心情甚好:“四儿,回了家就不用按什麽规矩那麽多了,多吃点长得胖些才是个样子,以后有什麽就跟爹说。”
张四儿笑道:“知道!我能跟您客气啥,我最近吃特多,真怕把家里米都吃光了。”
“你这孩子,娘巴不得你快点吃完,把胎儿养得肥肥胖胖的,够个儿就成,瞧你身子瘦得。”李凡儿也跟着笑道。
“那是,我在我自己家客气个啥劲,真不用顾忌我。”
李凡儿笑得更灿烂了,眼睛快眯成缝儿:“这孩子比以前活泼多了,没之前那麽呆傻,看来在振虎家过得不错。”
桌上三人笑成一团,只留下脸黑成一团的张四儿郁闷着,我之前哪是傻,我只是是不能接受这里!
但看着洋溢的一家人,心里暖流缓缓流过。
夜晚,张四儿拒绝李凡儿陪睡,坚持说自己没问题才慢慢回屋,又想起自己两天没洗过澡了,身上有些难受。提着火烛出门,转身走向柴房,瞥见张大彪正在放木头进火灶里,还没来得及张嘴。
张大彪道:“四儿,怎麽还不睡来这儿?”
张四儿唤了声“爹——”又迟疑片刻,道:“我想烧水净身,今天整理东西身上沾满灰,挺难受的。”
张大彪笑道:“你先回屋,我待会给你抬水过去,现在水正准备热着了,等会儿就行了。”
“谢谢爹。”
“没事,烧水抬水这事以后让爹来做,你多注意些身子,大晚上的出来走得多加小心。”
“嗯,好的,那爹您忙先,我走了。”说完站了片刻,便提着烛火慢慢转身往回走。
刚回到屋里不久,张大彪就几次抬着大木桶和热水进屋,给他倒上后交代几句小心之类的。
张四儿连忙应了声,关上门。
脱衣服之时不禁哆嗦打颤,晚上太冷了,看来以后洗澡得提前早点了。
等到身上毫无遮拦时,低头看着没有衣物遮挡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大腹,最近长得越来越快了,比上个月大了将近一倍之多!低头差点就看不见脚了,慢慢走向木桶边,小心翼翼踏进水里。
“呼——”长长吐了口气,温热的水包裹着自己,浑身血液加速流动让毛孔全都放松下来,身上酸软之地也渐渐减轻。
静静躺在木桶边片刻,周围冒起透白色渺渺烟雾,缠绕在他四周。
忽然伸手向外抓起豆果子,将它掰开,里面流出乳白色黏腻的液体,用来抹在身上,不仅能有效去除污垢,还带着淡淡的麝香味,让人心情愉悦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豆果子清淡优雅地飘香,让浸泡在水中的张四儿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鼻子有点堵才快速起身,慢慢踏出木桶,随手拿起块干净的脸布把身子抹干,慢慢走向床边穿好里衣才上床睡觉。
昏昏沉沉一躺就是到了翌日午时才悠悠转醒。
之后每天都重复着这样平淡温馨的生活,每天都能听到李凡儿各种嘱咐唠叨。肚子也越来越大起来。
一晃眼,五个月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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