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学花悄然地飘落着。那飞舞的雪花,一朵,又一朵像是漫天的蒲公英,又像是无数幼小而不可名状的生命,在苍茫的夜空中颤动、沉浮、荡漾。神情是那样怡然,变幻是那样神奇。
仿佛有一只白色的巨翼正在冥冥之中掩过大地,不知不觉眼前已是白茫茫的一片了。
温暖的冬雪没有一丝寒意,悠然的雪花反而给这夜晚带来一种诗意的宁静。
“呀,下雪了。”推开门眼前落入漫天飞舞的雪花,像烟一样轻,像银一样白,飘飘摇摇,纷纷扬扬,忽散忽聚,从天空中飘下来。骤雪初霁,地面、屋檐、树枝都落满了白皑皑的雪。
没有往日阴霾沉闷的天色,云层透着光亮,显得格外地清晰耀眼。
树挂着的金色果子也变暗黄,朝绿色逐渐发展扩散,张四儿还是很好奇这些果子。於是弯下腰捡起掉落在雪地里金灿灿的果子,用力扒开,里面却呈现出翠绿的果肉,手上冰凉,原来是果肉里溢出乳白色的汁液,没了好奇把果子随手一丢转身走向院中。
踩在地雪软而不寒,在院中大喊几声也没见着肖振虎。瞟见菜把子正迎着雪花,穿起白衣只露出点点翠绿,一惊。快速拿起放着的锄头,小心翼翼的挖起一株青白菜,甩了甩积满的白雪。
仔细观察片刻,发现青白菜并没有被冻伤,反而更加娇嫩翠绿,根茎充盈肥满。
闲来无事,便蹲下了下来,用手把软雪扫到一旁,用小锄头连根挖出青白菜,一株一株落在一起。
时间顺逝,等张四儿挖完一片菜地已经到了中午,不错眼盯着一垒高高的青白菜。
扔下锄头,把它们一扎扎抱到井水边上,把一捆捆菜泡进水里清洗,洗清泥土割掉菜根烂叶。在遮风挡雨的茅屋下用绳索拉起条条线段,将清理好的菜移到茅屋下的绳子上挂好晾干。
弄好这些,瞧着井边菜根菜叶乱堆乱丢一片狼藉,无奈摇头,菜地里凌乱不堪菜叶四处挥舞。趁着小飘雪还没落在刚挖的菜地上,连忙用锄头将地犁平松土,接着回屋拿出菜种洒在泥地上面,再把井边废弃菜叶菜根等杂物铺满於菜地,防止它们冻伤不发得出菜芽苗。
都弄好了才满意拍拍手笑着回屋。
换了身衣裳,天色已经不早了,肖振虎此时却依旧没回来。
张四儿才发觉饿空着肚子咕咕作响,胃中翻腾喧闹很是难受,皱着眉宇低头摸着扁下去的腹部,捧着暖炉朝厨房方向走去。
瞥见菜板上放着一坨猪肉,肥厚鲜嫩还沾着些血迹,因为寒冷而结成一团冰冷又坚硬。灶台上还放在一篮泡着水已经洗好的青菜叶。
拿起肉认真冲洗几遍,把污渍血迹都弄干净才拿起大菜刀小心切肉,又把一旁的白萝卜洗了切成块状。
看着自己切成大小不一、肥厚不等的肉与萝卜,张四儿嘴角略有抽搐。叹了口气转身拿起暖炉,将里面灼热的火苗往炕里倒进,在捡起细小的树枝慢慢将火燃起后才放粗木进去,将锅子压了上去。
拿起一旁似油的液体,闻了两下,琢磨了会儿舀出两瓢子朝锅里倒去,“滋滋”声响起,滚烫的油液在锅里跳动四处飞溅。张四儿退了一步,把切好的猪肉抛进锅中,用铲子胡乱搅拌,直到锅底发焦黏住才又将白萝卜一起倒进锅里翻炒。
闻到一股股烧焦味,张四儿有些急了,拿起碗舀了瓢水倒进去才得以缓解,又炒了片刻,才想起没有放盐,放下铲子。
在灶台上四处翻找也没找着盐,正准备放弃眼睛忽然瞥见一罐满是洁白的细粒,心中大喜,用瓢子舀了一点转身倒进菜里。
又炒了几下,嘀咕着应该熟了,才用抹布把炒锅捧起,放到灶台边上,用碟子装着有点发黑的萝卜与猪肉,锅底糊了一片沾满焦了的肉丝,不时还有浓烟冒出。
皱着鼻子用水倒进炒锅里泡着,浓烟才得以消散,满是油污的水瞬间变得十分混着。
叹息口气,看着一篮菜叶,觉定用水煮汤或许会好些。随意煮了一会儿。铁锅里还有昨晚的剩下的冷饭,张四儿看了两眼就不再打算煮饭了,他也不掌握得住煮饭时间,熟不熟得还是个问题,还不如直接吃冷饭便可。
小心端着热乎乎的菜汤和主菜回屋,心里有些微妙,来这第一次煮的也不知道味道怎麽样。
“嗷嗷嗷——”一抹白色身影晃入眼里,扑在张四儿腿上差点把饭菜弄翻。
稳着手中的端盘,快速朝房间走去放到桌上,低头对水汪汪大眼看着他的白玉笑道:“要不要尝尝我做的菜。”
“嗷嗷——嗷嗷——”它像是听懂了一般低了低毛茸茸的脑袋拢着耳朵。
张四儿大喜,立刻夹了块肉进空碗里放到地上,白玉嗅了嗅舔也不舔一下,转过身摇晃尾巴头也不回的跑出了门,留下一脸郁闷咬着牙浑身轻颤的张四儿死死瞪着,操,这什麽态度。虽然些焦了些,小爷煮了好半天不吃也用不着这样。
边想边愤愤的回过身,夹起一块肉往嘴里送,心里不停诽谤白玉。
“呕——”张四儿立刻苦着脸吐出,煮焦多了盐也就算了还夹杂这一股奇怪苦涩味,伴着浓重的焦熏味让张四儿差点连胆汁都呕出,难怪白玉会是这种表现,我是他估计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也没有再尝试菜汤,低着头默默地吃着冷掉生硬的米饭,随意收拾了几下披着厚袍便出门。
外边雪花从天空中飘落飞舞,就像是给大地穿上了雪白的软裳,周围奇美之景让张四儿流连忘返、赞叹不已。
或许是下雪稍微暖和了,雪地上许多小孩四处奔跑互砸雪球笑笑哈哈乐个不停。
远处传来一阵喧哗,把张四儿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一群男人在搬运砍伐好的树木进一户人家人,外边还站着几个幺儿比划手脚大声嚷嚷。
忽然扑捉到一抹熟悉身影,只瞧见他大汗淋漓与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喘气费力的扛起粗重木头朝那家里走进。好奇之下跟了上前。
见他出来张四儿边走边喊道:“肖振虎——”
“四儿,你怎麽出门也不多穿件衣裳,身子单薄还穿得这麽少要是着凉了可怎是好。”大汉边用手擦汗皱着眉边道,胸前起伏不定诉说着他刚才用了多大劲,深邃的眼里隐隐透露出担心。
“今儿风小也不冷,对了,你们在这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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