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儿看到肖振虎到来,吃力的做起身来。忽然,肚子传来急剧绞痛,像有把刀子生生插在他腹中那般。
“肖、振虎......啊……”猛地弯腰按住肚子,脸色惨白晕了过去。
听见张四儿叫他,肖振虎刚转过头来便看见昏倒过去的张四儿,慌忙甩开男人跑向张四儿,着急大喊:“四儿,你怎么了——”
紧紧地裹住张四儿,颤抖地道:“哪里、难受了,告诉俺......四儿,你怎么了......”
不顾倒在一旁满脸鲜血的男人,抱起张四儿狂奔回村里。
原本他今天上山抓猎了两只野猪,快午时便回到家中,边做饭边等待着张四儿。
可到了下午,便看到白玉匆匆跑到他腿边,一直朝他“嗷嗷”大叫,不时还撞咬他的裤子,起初他以为白玉调皮了,拍拍它的头笑道不要闹了。
谁知不仅白玉叫得更凶,还咬拽着他往外走,这时肖振虎才觉得不对,张四儿今早是抱着白玉出门的,怎么现在就白玉回来了,四儿却迟迟不见踪影。
急忙跟着白玉向外跑去,见白玉向镇上的路跑去。肖振虎一惊,难道四儿在镇上出事了?心里更焦急,到半路,听见不远处传来惨叫声,肖振虎可以肯定是张四儿发出的,悬着心狂跑过去,便看到了眼睛的场面,他真的是快发了疯!
张四儿被一个龌蹉之寇猥琐着,还好他来得及时事情才没有往下发生,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一到家中,把张四儿轻轻放上床,看着不省人事的张四儿,急忙给他换上衣服,着急的跑去请大夫。
等大夫来了以后,坐在床边给张四儿把脉,眉目顿时皱起,不时还摇头叹气,嘴里喃喃着。
“大夫,俺家相儿怎么了——”看着摇头皱眉神情严肃的大夫,肖振虎颤巍巍的道。
大夫没有理会他,起身,弯下腰,轻轻将张四儿的裤脚卷起,上面残留着众多大小不一的伤口,猩红色看起来十分醒目,几乎都是被划伤的。
大夫转身走到桌边,拿起药箱里面一个瓷瓶出来。转回身,打开盖子,将绿色粘稠的药膏涂在细白的腿上。一旁的肖振虎非常着急,但大夫却丝毫不理会他。
“大夫——俺家四儿到底怎么了......”忍不住再度开口询问。
大夫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道:“他如何伤着了。”
......“摔着的。”
肖振虎有些担忧,如果说张四儿欲被人沾污必会毁他名节,若大夫说出去,日后张四儿肯定会受到村里人嘲弄议论,想到这便对大夫撒了谎。
诚恳老实的男人撒谎显然不高明,大夫瞟了他一眼,又继续手上的工作,略同情躺在床上的张四儿,上次他来亦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这次却比上次严重多了,叹道:“你骗老夫有何用,老夫若不知道他真实情况,如何出药。”
把脉得知躺在床上的相儿怀孕三月有余,但胎息混乱不稳,滑胎之意甚是明显,怕是要保不住了。若真是摔倒也罢,写几个方子熬些安胎药试着来调理胎息,看看能否稳住胎息。
但此相儿手腕、颈侧以及脖子都有明显被掐的痕迹,脸颊红肿,颈侧、耳旁尽是密密麻麻的红痕,身上还有众多细小的伤肿,再怎么摔也摔不出这样的!
看一旁焦急忧虑的男人,也不会是暴打他的吧,看样子也不像粗暴鲁莽之人。若不是此,恐怕这相儿之前必是受到......
肖振虎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心像是被拧着疼痛难受,咬着牙道出了之前遇到张四儿的一幕。
显然是大夫预料到的结果,怜悯的看了张四儿一眼,叹了口气,道:“你家相儿怀孕已有三月,怕孩子是不保了。”还没从大夫第一句话的震惊消化过来,第二句话让他无法接受!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不给他任何昭示。
不保了......
“大夫!你尽力留下孩子吧——若真是不保,俺.....”肖振虎言语不清,他心被压得沉重都快喘不下气了,才刚刚得知张四儿怀上他的孩子,就立马被告知孩子不保。
“若是能保住,你家相儿遇到如此丧尽天良之事,恰在此时知道自己有孕在身,心里怕是也无法接受。”大夫直言而出。
……
送走大夫,肖振虎坐在床边红着眼看着张四儿,大掌紧紧将他右手包住。原本怏然勃发的男人,此时却含着泪失魂落魄的呆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脑子不断回想着大夫临走前说的话:若是真想保住这个孩子,老夫配副方子,看能否稳胎。其他的老夫也无能为力,这可还是要看他自己了,遇到这事,以老夫之见还是不要为好,孩子日后还是会有,怕就怕他患上心病。
大夫临走时给了他两幅药方子,一副是安胎养心药,另一副是堕胎药。
肖振虎让大夫别将张四儿的事向其他人道出,大夫点头答应,他的心也放了些下来。
也不知过了过久,张四儿抖动着眼皮几欲睁开。等他张开眼便看见傻坐在自己身旁的肖振虎,刚想开口叫唤他,脸颊麻木伴随疼痛感传来。先前发生的一幕幕事情在脑子回放着,有个恶心男人想强上他!他一直挣扎一直挣扎......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肖振虎的出现,还好他来救他了——安下心来。
但想起来恶心感就不断的涌出,难受的咽了口口水。
动了动肖振虎握住的手,见他还没回过神,轻叫道:“肖振虎——”
喊了几声也没见他动,眼神空洞得仿佛要看穿他。张四儿有些担忧,难道这个传统的男人因为这事不喜欢他了?受惊的怎么说也是自己,这个男人怎么倒像他被强了似的。
“——肖振虎”提起沙哑地嗓门朝他大喊,见他还没回过神来,收起手拍了他几下。
“啊,四儿……你醒了——”肖振虎愣了一下,欣喜道。
突然又“啊”了一声,不知想到什么,向外跑去。张四儿疑惑不解,这大块头平时不都是等自己醒起来紧紧抱住自己的吗?现在怎么反而跑出去了。
过了会,肖振虎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水慢慢地走了进来,上面还冒着热气,浓重的草药味飘散在屋内,看样子是刚刚煎好的药。
肖振虎坐在他身旁,轻声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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