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而过,秋天的脚本步越来越沉重,道路两旁的香樟树结出了黑色的果子,在这里,时间的流逝不会在草木上刻下太多的记号,你永远也看不到落叶满天飞舞的景象。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学校里不种一些叶片宽大的树种,枫树,梧桐,哪怕杨柳也行,那么,当我坐在教室的窗户旁,细数窗外一片一片被风吹落的树叶时,那将会是怎样的一个场景。好吧,我承认,在这个多愁善感的年纪,这样做,并不合适。
十一长期过后,我又来到了学校,假期里没发生什么大事,只是夏严明又结婚了,他不再钟情于他的摩托车,偶尔也开着许阿姨红色本田车四处逛逛,显得十分惬意,这是我希望看到。当去年冬天夏严明领着许阿姨和一个比我只大两个月的男孩来到家里时,我摆出了一个十分夸张的微笑,我知道,我从夏严明那里得到的爱将会被这两个人分享,我是有抵触的,只是这些与夏严明的幸福相比,又显得那么的无关紧要。
今天又是夏严明送我来学校的,吃过午饭后,他就一直拿着车钥匙在我面前晃悠。我径直走到了教室,教室里零零散散的坐着一些人,大都在奋笔疾书写着还未完成的作业。可欣还没有来,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支手撑着头,看着窗外三三两两的同学。我的脑海中出现了近一个月来的点点滴滴,我不是一个喜欢回忆的人,但是在此刻,我情不自禁,我想到了可欣。我开始写日记了,我要将我所有的心事都写在那个带锁的日记本里,日记本是可欣送给我的,我从课桌里拿出日记本,封面是蓝色的天空背景下,一朵被风吹散的薄公英,正在四处飘散,上面还有一句话“今天的我们聚在一起,明天的我们又将在哪里,在以后各自的生活中是否还会出现彼此的身影。”我翻开了日记本的第一页。
2003年9月14日 晴
当我走出家门去学校的时候,太阳还没有出来,走过几条熟悉的街道,来到一家早点摊,吃了一碗面,又帮可欣带了一个豆沙包一杯豆浆,清晨的街道上少有行人,偶尔有三三两两的同学经过,也都不说话,似乎还沉浸在昨夜的梦境里,街上的垃圾随处可见,一只流浪猫从一张旧报纸下突然窜出,又在另一个垃圾桶的后面消失不见。
开学两个星期了,暑假里昏天暗地的生活不再出现,我的作息时间变得很有规律,上学,放学,吃饭,睡觉,虽然看上去还是那么无趣,但我的生活里却多了一个人,那就是可欣,她从不在课本上写一个字,她的书桌里总是放着一些我从小到大都没用过的眼影唇彩等,她说,她对化妆很感兴趣。每次当她对着镜子用各种各样的笔在脸上细细涂抹时,她总会对我说,要不要帮你画画,以我的功底一定能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我摇摇头说不要。她又用双手分开我额前的刘海,直视着我的眼睛说,夏洁,你其实长的很漂亮,为什么不把自己打扮打扮,瞧,脸上居然还长出了几颗小痘痘,你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说完还摇了摇头,又说,放假后,我给你带瓶祛痘霜来,绝对一抹见效。
如果说在这两个星期里除了可欣之外,还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的话,那就是我们的数学老师,他那鬼斧神工得天独厚的发型,以挑战人类想象极限和理解范畴的姿态存在着。它们模仿着英文字母“M”的轨迹扎根于头顶之上。一个数学老师头顶英文字母,确实有些诡异。如果头顶全秃,大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可发亮的头顶中间,偏偏还倔强的长出一撮,而正是这一撮,才使得我们的数学老师站在了发艺界的顶峰,让多少造型师望洋兴叹。它们时而笔直,时而弯曲,时而紧贴头皮,时而悬空悠然地飘着,形态变化之快,让人始料未及。他戴着一个金丝边似乎是铁制的眼镜,鼻梁被压得有些变形,眼睛也深深的陷了进去。如果他取下眼镜,又露出两颗发黄而中间开裂的牙齿,对你微微一笑,我想很少有人能够承受如此强烈的视觉冲击。我们的同学发挥了充分的想像力,给他取了一个可爱的外号“逗号”。我之所以会如此来描述我们数学老师,完全是因为在他的课上,可欣看的一本课外书被没收了。
这两个星期里,我对班上的人有些熟悉了,不过大部分我都不能准确的把名字和人连系在一起,除了沐锋我还知道那个戴眼镜在开学帮我们摆弄桌椅的男生,他叫林木,与可欣是一个初中的,他似乎很喜欢可欣。沐锋还是和初三时一样,有事没事的过来找我说几句无关痛痒,毫无营养的话,每当这个时候,可欣就会故意咳嗽两声,用深沉的口吻说道,同学光天化日下,禁止谈恋爱。
漂亮的面孔不论在任何地方都会成为焦点,可欣就是这样一个拥有漂亮面孔的人,而且是一个爱笑的人,她的笑可以融化一切,至少我无法抗拒,所有的人都会觉得她过得很快乐。可是,从第一次遇见可欣时她眼里流出的那股倔强中,女生的第六感告诉我,其实并不是这样。我告诉自己,我要保护她,我发誓。
哦,夏严明又要结婚了,我的生活里因为有了可欣的陪伴,不再那么单调,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我希望一直就这样下去,永远不要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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