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小小世界
范围 或大或小
人数 或多或少
我们在里面尽情的挥洒
放声的大笑
请不要怪我
我的世界是如此的单调
没有艳丽的色泽
也没有诱人的过往
无所谓欢喜
也无所谓悲伤
请不要怪我
我的思念是如此的悠长
无数个夜里
我都无法控制自己将回忆翻一遍
想着 想着
安心入眠
请不要怪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毫无个性
又无可替代
2005年9月1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夏天的光影刚刚散去,便迎来了秋老虎的惊天一吼,所以高温依旧,酷热依旧。整整一个暑假我都呆在家里,哪里也没去,成天将自己沉浸在各种小说中,什么武侠玄幻修真,甚至还看了两本描写黑道的小说。身为一个女生,理应更专注于言情之类的,可是我终究抵不过书中那些曲折的故事和那些纠结的情感,每每泪下,心中也会惆怅好几天。我的同桌沐锋曾经对我说,夏洁,你是水做的吧,哪来那么多眼泪,其实,这样也好,这么热的天,洒点水,可以降温,什么书有这么大的魔力,让我瞧瞧。然后一把夺过我的书,走出了教室,他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冲着我呵呵地笑。我问他,书呢?他说,其实你不适合看这种小说。我说,要你管,我的书呢? 他说,掉厕所里了。我说,你就是故意的,你去把它捡起来。他摸摸后脑勺说,我本来想捡起来的,可是上面沾了一些东西,黄色的。我当时真的很生气,大声地说道,你肮脏,你无耻,你凭什么拿我的书,你陪我一本。第二天,我的课桌里多了一本笑话大全。放假期间沐锋来找过我一次,说他们家要去旅行,问我要不要一起去。至于什么地方,我当时没有听清楚,他说的声音很小,我只看到了他转身的那一刹那,脸上写满了失望。或许他不知道,只要是人多的地方,哪怕风景再好,我也不愿意去。我是一个喜欢独处的人,一直都是。
日子过得浑浑噩噩,昼夜的交替对我没有多大的影响,吃饭看书睡觉,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事,不知不觉暑假已经画上了句号,而我在人世间的十六个春夏也在不知不觉中接近了尾声。这是一个可以放纵的年纪,这是一个看着时间从指缝间溜走而不会心痛的年纪。
午饭过后,夏严明拿上他的车钥匙对我说:“送你去学校吧。”
“算了,又不远,我自己走去。”我说
“唉”夏严明点了支烟,坐在沙发上,故作娇情地说“女儿长大了,当老爸的都帮不上什么忙喽。”
“好,好。”虽然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可是我还是有些不忍心。因为他说了一个事实,在一个人从襁褓中的生命逐渐成为一个成年人的过程中,他们对父母的依赖感会渐渐消失,虽然自己本身不会觉得有什么不适,可是作为早已习惯被你要求做这个做那个的父母,有一天,你突然不去要求他们做任何事情,他们会缺少一种存在感。当然,这些都是我猜测的,事实究竟怎样,现在的我还不知道,不过,我还是答应了夏严明“不过,你不准骑你的那辆旧摩托。”因为坐在那辆可以当作古董的摩托车上,我感觉有些丢脸。
“为什么?你要知道,这是当年我和你妈……”夏严明似乎有些生气了,但话说到一半便停止了,因为他提到了一个一提起我们都会情绪低落的人。我们都不再说话,都在沉默中将往事在脑海中翻了出来,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女人,上了一辆小车,义无反顾的绝尘而去。
我突然间感到很压抑,喘气都有些困难,我走出门外,坐在了停在外面的摩托车上,夏严明也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太阳帽,跨上摩托车,给我戴上,发动,向学校驶去。
我不是一个喜欢回忆的人, 回忆这个词是用在有故事的人身上的,而我是一个安静的人,安静得可以几天不说话,这样的人注定不会有故事,因为她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从开学到毕业,初中三年,所有事情的经过都没能在我的记忆里留下太多的东西,我似乎只是蹲在自己的舞台上观看了一场冗长而乏味的演出。又或许记忆这东西跟酒一样,是需要沉淀的,只有到了一定的时间,它才能散发出香味。但是,那个叫做秋水的女人,却一直扎根在我的记忆深处,任凭时间的河流如何冲洗,它都固执而决然的存在着。因为她的离去不单单只是一个人的离去,她还带走了一个原本温馨而幸福的家庭,也让母爱这种东西,对于我只能遥遥而不可及。所以,我恨夏严明,而且恨了很久,因为我最后一次看见秋水的时候,夏严明正拿着椅子向她砸过去,而且大声地吼道,你给我滚。
那天,是我上幼儿园的第一天,放学后,他们没来接我,学校离家不是很远,我决定自己走回去,一路上,我不曾停留,因为我有很多话想要对他们说,我要告诉他们学校的好多同学都哭了,学校里的好多同学都不会系鞋带,对了,我还要叫他们给我买一条白色的公主裙,我要在所有同学的面前将它转成圆圆的一个圈。
当我兴高采烈地奋力爬上楼梯,到达楼道的拐角处后,屋内却传来了争吵声和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我突然害怕极了,那些声音清晰地传入耳朵,敲碎了心中的一切,我突然感到很冷,蜷缩在堆着垃圾的拐角处,不敢动弹。
门突然开了,秋水跑了出来,头发散乱,一把椅子也跟了出来,砸在了她的身上。
“你给我滚,永远不要回来。”屋内传来了夏严明的咆哮。
秋水走到我面前,将瑟瑟发抖的我深深地搂在怀里呜呜地哭泣,在她起身的那刻,我抱抱住了她的腿,可是她还是走了,走得失魂落魄,看着她上了一辆小车,看着小车从我的视线里消失,我哭了,记忆里第一次哭得撕心裂肺,声撕力竭。
大人的世界,我不懂,但是我只知道,夏严明,是你赶走了妈妈,我和你誓不两立。我不再喊他爸爸,我不再跟他多说一句话,我故意把饭撒在地上,故意把碗打碎,故意把衣服弄脏。每次看到他皱着眉头叹气的时候,我总是觉得痛快极了。
我的童年在与夏严明的冷战中度过,所谓的快乐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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