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就对着我说爱我?能不能就陪着我天长地久?不要对我若即若离,让我伤心泪流。能不能就牵着我的手?能不能陪着我一直到最后?能不能一直到最后……
(一)
花园里蟋蟀谈琴,蚱蜢唱歌,陈家整幢豪宅灯火不休。
顾流烟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陈家的铁栅门前,今晚的月亮不仅大颗而且很亮,说实话,这幢豪宅人少得实在是太可怜了!也对,佣人们都被赶回陈宅——亲家伯母那边了。
“我回来了……”习惯性地一回到家就打声招呼,顾流烟换下自己的帆布鞋。
顾萦乔穿着一身纯黑睡衣,惊讶道:“你哪位?要找谁?”
闻言,顾流烟额际滑下三条黑线:“小姑,我——烟子,你侄女顾流烟,你说我是谁?”心里巨汗。
摘下假发,顾流烟把它扔在柔软的沙发上,同时把自己摔在沙发上:“小姑,是我——烟子。”
如果给顾萦乔看那天自己去商城血拼的那个打扮,顾流烟真怀疑自己要不要叫白车。
顾萦乔讶然。因为是敷面膜,所以她微微仰起头,质问道:“今天干嘛把自己打扮成个不良少女样?打电话又关机!”于是,她用力地拍了一下顾流烟白皙如玉的大腿,红了……
疼得她眼泪差点没迸出来!狠女人……
关机?
顾流烟赶忙掏出手机,嗨,敢情早没电了!
“去哪疯你也得告诉我一声,OK?丢了你,我咋向大哥交代!你也知道,你爸妈那性子,要是他俩的宝贝给我弄丢了,我铁定是吃不了兜着走!”顾萦乔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兴奋、越说越严重,就怕这宝贝侄女在这里出了点好歹。
顾流烟狂汗,有气无力地说:“小姑,我都十六了,我认得路而且我懂得保护自己。”
真是没力气计较这些问题。
“那总得说一声你去哪了吧?”
“忘了。”
“手机?”
“没电了。”
“那那那……”顾萦乔真是要被气死。
有口才的人就是不错,几句就能把人给说死了!这人还不是别人,就是她顾流烟!啊哈,好累!
“小姑,你惨了,我觉得你肯定是要提前进入更年期了。”顾流烟很肯定地点点头,一副很诚恳的语气,顾萦乔欲想说点什么,还没开口,就被顾流烟截下了:“呵~小姑,我好累,先上楼了啊!”
不等顾萦乔再唠叨,顾流烟就屁颠屁颠地跑上二楼去。再不走的话,肯定会被烦死的,唉,此乃一大杯具!
一张素颜对着似乎能看透灵魂的镜子,顾流烟在浴室把妆卸下了。
脑中回想着某人温热的怀抱,真的忘不了!他的气息,属于他的味道,还残留着,还残留着……
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滴流在琉璃台上,碎在那里,是如此心痛。
顾流烟哭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哭?她真的快要崩溃了,真的好难受!
不要再想他了!不要再想了!
以后不要见到他了,什么印修允统统都见鬼去吧!
顾流烟不想再见到他了,因为她会恐慌。
因为有他的地方,她就会失控!
顾流烟狠狠地抹去眼角的眼泪,她告诉自己:这不是哭泣,只不过是在感伤,为自己感伤罢了!
(二)
几天以来,天气阴晴不定,是还是坏。
顾流烟始终都只是我在家里当一只闲着无聊的大米虫。只要前脚踏出主宅大门,后脚便马上折回屋里去,她不想出去,不想见任何不想见的人。
流绯在一边快活地玩绒球,前肢狠狠地踢开,才几秒自己又去叼回来撕咬。
顾流烟怀着满腹心事坐在花园的秋千上,一下又一下地剥下明艳的花瓣,心头有些闷闷的不舒服,想着些什么,她也不知道。
这几天,窝在家里她都快长毛了,唉,生活着实的没意思。
“流绯,来这里。”顾流烟朝某狗招招手,某名为流绯的大胖狗招摇地晃动自己的大尾巴,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地叼着绒球。
顾流烟巨汗。
好不屑的眼神……
真想一巴掌盖了某只高傲的大胖狗……
一张笑得无比灿烂的俊脸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哈喽!小烟火!”
“吓!姑父!迟早会被你吓得有心脏病的啦,我心脏的承受力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真是的!神出鬼没没有一次出现得正常的,比秦简歌还会吓人。
现在流行男性小孩化吗?可至少印修允不会。
哎?印修允?怎么又想到他了?
顾流烟一下子伤感起来,说好不去想他的,怎么又想到他了呢?
“小烟火有心事啊?”陈迹希就她旁边坐下。
顾流烟主动地挪开点位置,整理皱了的裙子,有气无力答道:“没有……”其实根本就不用问,看都能看出来。
陈迹希的脸逼近,用坚定的语气说道:“小烟火不诚实。”
唉~她自认倒霉。
顾流烟勉强扯开唇呵呵一笑:“呵呵……姑父啊,其实说来只是点很小很小的小心事而已,都是些女生家的小心事啦。”说得很淡然,但是很违心。
陈迹希点点头,一副已经了解的样子,但下一秒说出的话简直就是可以让顾流烟被自己口水呛死危险的话:“小烟火,你姨妈来了啊?”
“咳咳咳!什么!”差点没被口水呛死!顾流烟很是佩服陈迹希无人能敌的活跃思维,不被愁死,也会被眼前这位小孩子心里极其严重的姑丈——陈迹希先生给囧死。
“那个……我是说小烟火你的姨妈来了!”陈迹希不厌其烦,乐呵呵地又重复了一遍。
顾流烟扶额狂汗,便皮笑肉不笑地说:“姑丈,你想多了,小姑叫你回家吃饭了,快回去吧,快去!”硬是推开他走,不然顾流烟肯定会拿块嫩一点的豆腐撞死。
呼——挥汗呐!
流绯兴高采烈地追着蝴蝶跑。蝴蝶扇着美丽透明的薄翼停在它的鼻子上,流绯轻轻地抬起爪子,一舀,蝴蝶就慌乱逃跑了,而它则丧气地趴在油绿的草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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