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最后,我挤在人堆里,想出出不去,最后只能无能为力地站在原地。
陈槿然,你真没出息啊,不是说好了什么都不怕么,为什么还要哭,为什么还要为了那个人渣哭。
我看着接上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而他们也用同样的目光看着我,我知道,我知道我自己此刻是多么地狼狈与不堪,我就像是一个小丑一样。
熙熙攘攘的人群,乱七八糟的声音不断充斥着我的耳膜,可我却觉得我所在的世界很安静,异常的安静,在我的眼里,人来人往的街道没有一点声音,是我聋了吗,是我耳朵不管用了吗,怎么,怎么我会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只看到每一个路人说话的口型,我突感很压抑。
——你试过吗,这种孤独。
最后我摸索着,来到了海边,这里的人很少,我吹着海风,耳朵里终于有了一点海浪撞击岩石的声音。
我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可是我发现,我来这里也是一个错误,海边的每一张长椅上都是坐满了一对对情侣。
我看了看腕表上的日期,原来今天是七夕,怪不得这么多情侣出来横行乱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孤身一人的关系,看起来我格外地不合群。
站在安静的海边,我今天原本精心烫好的头发被海风吹得乱七八糟,看起来是那么地不堪。
看吧,精心打扮了一番,最后,除了让海风吹乱,别无他选。
——你以为这就是最悲哀的了么。
我慢慢地沿着海边走回市区里,失魂落魄的我漫无目的地逛在摩肩接踵的人海里,然后我看到了一个电影院,既然想在街上当傻逼,看场电影也不错。
可是杀千刀的情人节,电影院里基本上播的片子都是爱情片,我现在可没那么好的兴致去看爱情片,去为了别人感动浪漫的故事眼泪鼻涕流一脸,我把目光移向了唯一一部恐怖片。算了,将就将就吧。
我捧着一大桶的爆米花,把票子给工作人员检票之后,我就走进了黑漆漆的放映室,随便摸索了一个位置然后坐下,准备开始了。
是不是因为我的心情,我竟然觉得这恐怖片并没有什么,看得我直打哈欠,我感觉我旁边的观影的人会认为我是神经病。
放映室里突然没有了声音,屏幕上也变得忽明忽暗的,突然间发出了巨大的吼叫声,我条件反射般地把爆米花扔掉,然后尖叫着捂上耳朵。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以前来看恐怖片都是要么杨琳陪我来看,要么,就是苏蓝,然后我就习惯了每当有巨大声响的时候就会快速地躲进与我同行的那个人的怀里,然后狠狠地捂住耳朵。
我对巨大的声响有这么莫大的恐惧。
比如打雷,比如有人在我耳边吼叫,我都会不顾一切地抛下手上所有的东西然后捂住自己的耳朵,哪怕我手上拿着的是世界文物(其实我也没这个资格把世界文物往手里搁),我都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扔掉,我已经是我二十多年以来的习惯。
就像我无法改掉依赖的习惯一样,二十多年来我都习惯了依赖我身边的每一个人,以前小的时候总是天真地认为,只要自己出了危险,就一定会有人来救自己,不管是谁,亲人朋友也好,路人甲也罢,反正我的脑子里就有这么一个念头。可是每次我发生意外的时候,只有很少的时候会有人来救我,基本上都是我自己解决的,但是我依然坚信会有人在我危险的时候来救我。
可是现在,没有杨琳,更没有苏蓝,我身边只有几个我不认识的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我总不可能把头塞别人怀里吧,那样子别人会打110的。
所以现在当我面对如此巨大的恐惧时,我只能靠我自己,靠我自己本能的意识去保护我自己。
渐渐地,我捂耳朵的手松开了点,可我竟哭泣起来。
我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我孤独。
我可以忍受一切,但我无法忍受没有人在我身边的日子,我怕孤独,我怕我自己面对四面墙壁而没有人跟我讲话,所以我选择了网上聊天;我怕我自己站在街头却无人问津的那种感觉。
可是我知道,那个我一直以来都期盼着他能来让我依赖,让我不孤独的人,已经不属于我了,已经不可能来到我身边了。
因为,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男人。
哪怕我哭得歇斯底里撕心裂肺,哪怕我再怎么难过再怎么痛苦,那个男人也已经不可能赶到我身边来保护我,呵护我,说尽一切哄我的话语。
我只能自己怀念,那些美好的日子,那些,我们相爱过的日子。
我爱你,苏蓝,同时我也恨你,但是,我仍旧会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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