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
四爷却说道:“你们夫妻俩不爱出风头,这点很好。可是今日这事一旦上报,也许有其他宗室效仿,哪怕他们亲自来这里看上一眼,也能知道灾情比想象中要严重。这已经不仅仅是你舍粥让他们不饿着肚子那么简单了。”
九爷根本没当一回事儿,哪用得着那些不相干的人过来跟风,况且这么多的水能换多少宝石啊,他打算把话跟四哥说清楚:“四哥,我们舍粥难道还只舍一日就算完了?那四哥也忒小瞧了弟弟我,我和福晋早就商量好了,在皇阿玛下旨开仓赈灾之前,日日来此地舍粥,为我儿子积福,自然是越多越好,反正弟弟不缺粮、不缺银。”
四爷只觉得心脏被重物温柔地压下,沉重得直要坠落到肚子里去,这大概就是心安的感觉,四爷只觉得彻底的安稳了。这才是皇阿玛的好儿子,才是他最看好的弟弟,皇阿玛一直都看错了九弟,四爷狠狠拍了拍九弟的肩膀,“好你个嘴硬心软的九阿哥,也罢,我也不多事,只是日后只要我有空闲就带了十三弟一起过来帮你,总要让十三也看到百姓的疾苦,别长成你这副虚荣奢华的性子才好。”
两人经过这番交谈,彼此都觉得亲近不少。黛檬却一径地腹诽,九爷还说她是做买卖的好手,这一下看她以后怎么嘲笑他吧。可黛檬不得不佩服,不愧是眼睛最毒辣的九爷,早早就抓住机会投资,日后世袭铁帽子亲王的头衔是少不了的了。这样也不错,她腹内若是个阿哥,日后就会承袭他阿玛的尊荣。
三人又在四处走了走看了看才回到了马车上,准备等着施粥结束之后一同回皇城。车内暖炉上一直小火炖着银鱼羹,青梅一直留在车上守着,她看到三个贵人上了马车,先帮主子换了身干爽的衣服,然后将银鱼羹递了过来,看到主子喝下了鱼羹,这才行礼下车。
四爷目睹了全过程,难得的夸赞了一句:“九弟妹会□人,这丫头动作行云流水,却不多说一句话。”
“四哥看中了她,我也不给你,”黛檬赶紧表态,“我的丫头不送人的。”
四爷不由得失笑,“不过是白说了一嘴,怎么就变成我看中她了?”
九爷也连连摇头,状似无奈地开口:“四哥,你不知道,黛檬十分信赖这几个丫头,她什么都不会做,全赖这几个丫头日日操持才过得舒心日子。”
四爷接过话头来打趣九弟:“我也听说了,你福晋在大选的时候连个荷包都不会绣。这些东西不会也就罢了,难不成你府里的田产出息也都让几个大丫头管着?我可是知道的,你福晋一进府,你就将所有私房都交给她了。”
九爷也不觉得丢脸,反倒大方地点了点头,“正是如此,黛檬有一个丫头打得一手好算盘,连我府里的总管秦道然都比不上她,如今倒是成了她的副手了。”
四爷一听更来了兴致,“这倒是不常见。九弟,我自来以为你爱做买卖,自然就会把持着银钱,如今怎么交到妇人手中了?”
九爷连声反驳,“四哥,谁说我喜欢买卖就一定爱银子?我不过是喜欢做买卖,东家买西家卖,又有些稀罕东西必须经过我的手才被京城里其他勋贵买去,这才是最有趣味的。”
四爷目光着戏谑,笑着问道:“这话四哥可不信,若是不爱银子,上次是怎么掉进河里的?还不是贪图一颗宝石?”
九爷赶紧要把话说圆了,他这般解释道:“四哥真真冤枉了我。那颗宝石是我福晋的嫁妆,我日日装在荷包里带在身上。那日不知怎地宝石掉落出来,我是为了抓住宝石才不小心落水的。四哥也想想,宝石那么重的东西,如何能漂在河上面?”
四爷挑眉看着九弟,有些不信地又有些试探地问道:“你福晋的嫁妆就那般重要?”
九爷回说:“主要是那颗宝石是我福晋大婚当日送我的,其实黛檬嫁妆里光宝石就好几箱,可是那颗最红最艳,黛檬也是因此才让我带在身边。”
四爷点点头,心里头思量着,看来得让福晋跟九弟妹彻底交好了,既然九弟如此看重他福晋,他自然也要帮忙照看着。落水一事算是分说明白了,于是就此揭过,他又吩咐了几句让九弟多加小心的话,几人就回到了皇城。
作者有话要说:九爷对四爷的心思也许还有些算计,但里面自然更多的是真心。。。所以不算是无心插柳,只是日后柳必成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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