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事儿不是他一个奴才能管的。
第二日上午,黛檬拿着手里的黄花梨雕花匣子,打开来一看都是些纸张,拿出一张纸细看,有些发愣,于是问眼前的太监:“这些都是九爷给我的?”
“回董鄂格格,”何玉柱低着脑袋,只敢盯着董鄂格格脚下的土地,“这些都是主子特意让我给您带过来的,已经过户了,手续都是在官府里办的,主子说了,这是他给您的聘礼。”
“他是怕我中午不过去?”黛檬把匣子重新合上,有些喜爱地抚摸着匣子上雕刻的花纹。
“奴才不知道,”何玉柱连余光都不敢碰到董鄂格格的绣鞋,“主子只说他午时三刻等着您。”
“行,”黛檬声音清脆地说,“我必会到,你回吧。”
九爷一早就跟师父请假,十爷死乞白赖也非得一同请假,今儿说什么也要跟着九哥去看看,未来九嫂究竟是怎么个天仙绝色。所以何玉柱回来跟九爷回话的时候,十爷就在一旁看着不挪地方。
九爷无法,他总会迁就这个唯一认可的弟弟,于是对着何玉柱说道:“你放心回话吧,一个字儿也别落。”
“嗻,奴才将东西都送给董鄂格格了,董鄂格格说中午一定会到。”
九爷还想知道更多,哪怕十弟就在一旁他也顾不得了,只问道:“黛檬还说了什么?她高不高兴?”
何玉柱头低得更甚,回道:“董鄂格格只是问了那十六张契约是什么,奴才按主子吩咐地回答了。奴才没敢抬头,不过听董鄂格格的声音还是欢喜的。”
“赏。”九爷一挥手让何玉柱下去。
“九哥,”老十看只剩兄弟二人了,于是问道,“你给董鄂格格送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契约?”
“我把前门的铺子都送给她了。”
“嘶,”老十猛吸一口气,“九哥,你可真大方!”
“放心,短不了你银子花。”
“我才不是担心银子!”老十急急忙忙开口,“只是你对她也太好了些!有你这么宠老婆的吗?怪不得你说若是她跟你不是一条心,你的银子指不定养活了谁。九哥,你就这么轻易的把铺子都送给她了?”
“铺子都给她了,”九爷拍了拍老十,“我今日约她出来,就是想好好谈谈,我可是盼着她对我一心一意呢。所以你别搅局,到了只许吃饭喝茶,什么都不许说。”
“不行,我得说话,”老十梗着脖子,“那是九哥你费了多少心力才经营的铺子,不能就这么便宜她。”
“她是谁?”九爷狠狠敲了老十脑门一记,“她是我福晋,是你嫂子。我可还没赢得她的心呢,你少给我胡搅蛮缠。不然不带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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