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入药消人燥热,是不可多得的稀罕物。公子方才取此花,附近可还有?”
“还留一株,不过在岩后陡坡阴处,不易采。”
白夜皱眉,才剩一株啊……又不好将这公子费力挖取的也讨来。径自绕到岩后去寻,是斜长在一几乎垂直的泥泞陡坡中间,不过这坡虽陡却不深,与对面和在一起看,倒更像沟壑,可惜窄了些。那朵比男子手中的长势繁盛,白夜放琴开箱取出一柄锋边小铲子,纵身跃入比他整身略深的沟壑。壑中不见阳,阴湿昏暗,且无转身的空间,白夜只得向旁边移动,直臂侧挖,小心翼翼生怕伤了花根。
好一阵忙活才飞身上来,衣摆指尖皆沾了污泥,白夜没想到那男子未走。
男子迎过来说:“你不怕我把你这琴和药箱盗走?”见白夜闻言面露窘色,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心道这思事不周的青衣人儿怎敢独自外出。
白夜实在兴奋难抑,确没想那么许多,这人莫不然就为了提醒他要有放人之心帮他守琴箱不走?温尔笑曰:“公子方才以手取花,已重伤了花根,若想移栽怕是难活。我这株根脉尚全,适合移栽,不如与公子交换,反正我要此花意不在赏玩。”
白夜递上手中蓝苓,目光澄澈。提议交换,并非是感谢男子帮他看护药箱瑶琴,只是不愿凭白受恩相欠。
“那就多谢公子成全了。”
白衣男子方与白夜互换蓝苓,一道黄影骤然落于身后,想躲却被来人抢先一步揪住了耳朵,眉头成结。
白夜见状心中惊讶,好厉害的轻功!来人是一黄衫女子,长发挽双结对称扎于左右,一条白绫挂在两臂弯,坠弧过腰。本应清纯秀丽的脱俗面容,却因表情愠怒有些许令人望而生畏,至少令白夜生畏,他对女子还是忌讳的。
“解清秋!”
白衣男子名曰解清秋,不过白夜是不知道这名字究竟意味着什么。
解清秋被女子揪得耳朵生疼,闻言瞟了白夜一眼,见他面色无异并无惊讶,料想他定不是江湖中人,不免松了口气。
女子拽着解清秋的耳朵大吼,“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要与你喜结连理,你跑什么?!”
白夜强忍,无声嗤笑,原来是逃婚。此女子倒是不像那些个大家闺秀名门千金,娇柔造作忸怩作态,性格豪爽言辞无忌,颇有些男儿本色。
“玲儿,快些松手!莫让公子看了笑话!”解清秋见白夜别头强忍仍是笑出声来,顿觉难堪。
“哼!看了去又如何,本就是笑话!我夏玲哪里不好让你非跑不可?再过几月我便二十有三,你比我还老了约莫两岁,怎么就不知道着急呢!看看别人,这年纪孩子都已会跑了!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除了我,你还能向谁提亲去?不提也就罢了,我提你竟然还敢不生不响开溜?!我是打不过你制不了你,你有本事天涯海角来逃,我亦有本事翻山倒海去寻!不信咱们走着瞧!”
夏玲吼了个尽兴,方才收手,插着细柳蛮腰嗔怒而视。解清秋只觉耳中嗡鸣,表情惨兮兮的好生无奈。
一个怒气慑人,一个委屈满腹,白夜终是忍无可忍,双肩颤抖弯腰闷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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