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青智晕过去之后,数以百计的警察鱼贯而入。
“局长!局长!您在哪里啊?!”
“可恶!视线都被这阵红烟阻挡住了!什么都看不见!”
“小心!不要吸入这阵红烟!快捂住口鼻!”
现场一阵混乱,只听得见警察们的声音,还有一阵阵的咳嗽声。
待红烟全部散去之后,警察们的视线也恢复了清明。
“局长!”其中一人发现了晕倒在地的段青智,惊叫一声,随后所有的警察都跑到了段青智的身边。
“糟了!局长受伤了!快点送局长去最近的医院!”
“一半的人跟着我去医院,一半的人留下来整理现场!”
在一片混乱当中,段青智被人们七手八脚的抬上了警车,送往医院。
等警车走远后,留在现场的人开始观察倒在地上的人。
“这。。。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将一个趴倒在地上的人翻转过来以后,一个警察惊异的说道。
只见那个人的脸颊深深的凹陷下去,可以看得见嶙峋的颧骨;一双只剩下眼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显得格外恐怖;皮肤变成了诡异的青黄色,并且发出一阵让人反胃的恶臭;全身上下并没有明显的严重外伤,但是鲜血却没有来由的从每一个毛孔处流出,浸湿了身上的衣物,发出一阵腥臭。
“怎么会有这么惨的死法呢?”
“而且,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这个样子,这个码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众多警察面面相觑,一时间也得不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看来段青智那个家伙又逃过一劫了呢。”袁振冲坐在副驾驶席上,拿着望远镜观察着码头的状况,轻唾一口,不甘心的说。
“哼,老狐狸。”我冷笑一声。
“可是这一次的交易搞砸了,越南佬气得要命诶!唉,头好痛。”袁振冲说着抬起手抚着额头,闭着眼睛。
“怕什么,大不了再约时间。”
“虽然越南佬也没什么好怕的,但是那些家伙一但缠起来,还是挺麻烦的。而且这一次的货色很好,我们的损失也不少啊。”
“我们这一行没有绝对的永远胜利,当做是被狗咬了一口吧。”我说着,发动了引擎。
“你想得还真开啊。”袁振冲无奈的轻笑一声。
“呵呵。”我轻笑一声,转动方向盘,离开现场。
“什么?进医院了?”拥有一头金发的俊美少年握着手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是的!少爷,请您现在马上过来吧!我们现在在东区市立医院!”
电话这头,金发少年没有丝毫反应。
“少爷!您在听吗?!”
段正煜现在正在天人交战着——进医院了?会很严重吗?不过,这都是他自己自找的!虽然不知道他这次做了什么,但是肯定不会是好事!如今受了伤,他能怪得了谁?
可是,如果真的不去看看,又好像。。。
“少爷!”电话那头的人的呼唤唤回了少年的思绪。
“我知道了,我半个小时之内到。”少年低着头,看不见他的眼睛,也看不见他如今的情绪。他的声音,也显得很低沉。
放下了听筒,段正煜却没有马上动身,而是坐到了沙发上,伸开两臂搭在沙发靠背上,低着头,沉思。
“只要有证据证明他是有罪的就行了!证据什么的完全可以靠我来制造!”
“分别就是我是警察!我说的话就是公义!他们只是一些丧心病狂的犯罪者,他们都应该受到我的制裁!”
“爸,丧心病狂的人——”这么说着,段正煜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说出后半句话:“是你啊。”
这时,躺在病床上戴着氧气口罩的男人幽幽转醒,一双平时闪动着凌厉光芒的眼眸一时间失去了让人胆寒的意味。
“醒了吗?”坐在床边的少年开口说道。
“嗯。。。”段青智没有回应,而是有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闷哼一声,好一会才睁开眼睛。
视线逐渐恢复正常,看清了坐在身边的少年的面容——精致如画的五官,一头耀眼得连阳光都要失色的金色头发。少年的脸是这样的完美,但是段青智却。。。
“你来干什么?”段青智别过了脸,不去看自己唯一的儿子的脸。
“来看你死了没。”段正煜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冰冷,语气也是从未有过的恶劣。可能不能这么说,因为段正煜只有在学校里才会展现出笑容,在这个爸爸的面前,段正煜一直都是一张扑克脸。
“哼,照这么说,你现在很失望吧。”段青智毫不在乎的冷笑一声,在笑声中却有着一丝淡淡的落寞。
“是啊,来的时候真想把你的氧气口罩摘掉,让你就这样死了算了。”段正煜见躺在床上的爸爸语气如此刻薄,说话口气也好不到哪里去,也顺着他的话锋说了下去。
“你说什么。。。”段青智听见儿子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连忙回过头来,但这个动作却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让他忍不住痛苦的咬紧了牙关。
可是段正煜好像完全看不见自己生父的痛苦表情,冷笑一声,如同冷酷的恶魔撒旦般开口:“死了更好,省得再为祸人间。”
“你。。。你。。。咳咳咳。。。”段青智彻底的被气着了,话没说完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只为了这种事浪费我的时间,真是无聊。”段正煜冷冷的看着病床上的男人,仿佛这是个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外人一样。不对,简直连外人都不如,是个跟自己有深仇大恨的人。
说完,段正煜优雅的站了起来,一边走出病房,一边对着身后那个不停的咳嗽着的男人说道:“别摆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难看死了。”
随着这句话的结束,病房的门关上了。
“可恶!臭。。。臭小子。。。可恶。。。”段青智艰难的呼吸着,断断续续的咒骂着。
关上房门后,段正煜靠在门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最后那一句,明明是想说“这种伤口很快就好了,要振作点”的。
每一次见面都要针锋相对,这种情况到底维持多久了?三年?还是四年?已经记不清了。呵,也无所谓了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