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出了牛首山一路往东,先去江宁买了一匹快马,然后又一路南下,他打算去当初关押任我行的梅庄看看。梅庄在西湖边上,算是日月神教在江南为数不多的据点。
当初梅庄住着江南四友,那四个兄弟性格孤僻,不善与人交际,颇有些孤芳自赏的味道,又喜好琴棋书画等物,甚是清高。他明着是放逐那几人离开黑木崖,暗地里则是命他们看管任我行,本以为可以高枕无忧,谁知还是被任我行跑了出来。
也不知那几人现在如何,他去探听一番,也好为下一步计划做些改进。
于是等到张枫睡到日上三竿再起的时候,东方不败早已走的没影儿了。厨娘转达了东方不败说要出去走走的口信,又说书房还有一张字条。只是等张枫看到字条的时候,他几乎泪奔了。
看不懂么,完全不认识。
东方不败心烦意乱之下,写的草书,字迹难免潦草,再加上又是竖排左起的繁体字,一张纸上二十几个字他就认得个张,还是因为是写在开头的。
于是张枫悲愤之下,以为东方不败跑了。他将厨娘反反复复问了好几遍,只是再怎么问厨娘都是一句,先生说他出去走走,没说几日回。
张枫一时间悲喜交加,喜的是东方不败对他也是有感觉的,不然他跑什么。悲的是人跑了,有感觉也没用了。于是张枫直愣愣的站在后院立了好半天,想试着凭借他和东方不败那种玄妙的关系来感知东方不败的方位。不过他自然是感知不到的,于是他更加的懊恼,早知道就应该先下手为强,要是早早将话题挑明,早早将人吃到手,那还有这么多事。
现在东方不败不见了,他也不知道上哪儿去找,张枫沮丧了一天,午饭晚饭都没吃。在夜里饿得饥肠辘辘睡不着觉,脑子倒是清醒了。
东方不败是一定会去找任我行报仇的,只要他跟着任我行,或者守着黑木崖,不怕等不到东方不败。
张枫翻身而起,立刻就想动身。不过推开门看到外面天还是黑的,又被夜里的冷一吹,打了个冷颤,突然发觉以他现在的身手去跟踪任我行不是找死吗,于是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他颓废的回到床上,躺在黑暗里发呆。半响,又坐起身,双腿一盘,按照东方不败教的行功路线开始练武了。任我行下次出黑木崖是去了华山,也是他身死之时。要是实在找不到东方不败,也只好去华山守株待兔了。
至于黑木崖,认识他的人太多,难念会露出破绽,想必东方不败也不会冒这么大的危险。上次他俩定计是要寻求左冷禅以及少林武当的帮助,华山里这两处都不远,探听消息也方便。
总之,好好练武是最重要的,不仅多个自保的能力,下次遇到东方不败也能紧紧跟着他,再不能叫他逃脱了。
第二天一早,张枫收拾东西搬进了东方不败的卧室,借此勉励自己勤奋用功,开始了早睡早起的练武生涯。
江宁距西湖不过四五百里路,东方不败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天黑时分赶到了西湖边上。他随便寻了个小客栈歇下,打算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去梅庄。
待到三更时分,东方不败一身黑衣,悄无声息的进了梅庄。
梅庄身处西湖边上的小岛孤山之中。孤山长不过一里之距,一边连着苏堤,一边连着白堤,景色十分优美,庄外还环绕着无数梅花。不远处还有前朝皇帝建的行宫,他原本想着将任我行囚禁在此,又是派那四个号称自己的文人雅士的梅庄四友看管他,是决计不会有人能想到的,谁知还是被钻了空子。
如今后悔也没用,东方不败一遍遍的回忆过去的做法,是为了能从中找出欠妥之处,以便将来能顺利的报仇。
东方不败对梅庄自然是熟悉的,他一路来到梅庄的后院,却只见秃笔翁和丹青生两人在月下喝酒,模样甚是凄苦。
秃笔翁说:“四弟,如此佳节,却只剩你我二人,好不凄凉。”
丹青生仰头一杯酒下肚,说:“三哥,遥想去年今日,你我兄弟四人在月下畅饮,好不快活。大哥琴声悠扬,至今还萦绕在我耳边。”
“唉……”秃笔翁长叹一口气。
丹青生又说:“如今大哥身死,二哥虽做了错事,但眼见得已经起不了床了,只留我们两人,在这里对月伤怀。”
两人越说越是凄苦,菜也不吃,酒却一杯杯的干着。
“你我二人又服了任我行的三尸脑神丹,性命被攥在他人手里……”说到这里,丹青生已是快要掉下泪来。
“四弟……”秃笔翁面色愈见悲凉,说:“我只恨当初没能随了大哥一起去了。”
说到伤心处,两人竟是抱头痛哭。
东方不败见他俩已经喝得失了神智,又只是痛苦,半天不见说话,于是打算去找那卧病在床的黑白子探听消息。他一间一间卧室听过去。终于在一扇窗外听得了微弱的呼吸声,那呼吸声浅而快,喘气又急,像是病入膏肓的感觉。
他掏出一根绣花针,本想无声无息的挑开门栓,谁知一用力,那门竟然滑开了。是了,那黑白子即已卧病在床,想必是要人照顾的,门自然不能从里面扣上。
东方不败将门轻轻推开一条缝,等了片刻,又仔细听了听,确定房里只有一人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光线并不好,只一缕皎洁的月光照进来,黑白子的脸色十分苍白,双目紧闭,呼吸急促,像是喘不上来气的样子。东方不败一手搭在他脉门,发现他已是内力全失,想必是被任我行用了吸星大法在他身上。
东方不败扣住他脉门,一顾精纯的阴柔内力就顺着寸关输进了黑白子的体内,黑白子全身一阵痉挛,睁开了眼睛。
黑白子见是东方不败,身子又是巨震,想翻身而起,奈何浑身无力。只是一颗头不住的起伏,脸憋得通红。
东方不败嘴角上挑,手依旧扣在黑白子的脉门没有离开,问:“你这是被任我行费了武功?”虽是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黑白子猛的摇摇头,心中转过千般念头,低声说:“是令狐冲,任大小姐的意中人。”
任我行竟传了吸星大法给他,这是要拉他入伙吗。东方不败上下打量黑白子一番,说:“令狐冲如何能吸了你的内力,你与我细细道来。”
“教主,”黑白子依旧是叫他教主,东方不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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