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在我肩膀上又蹦又跳的,显然激动难耐,我无奈的扁着嘴角“你可以用蹦的我不行啊!小可爱,要不你上去吧!”
小东西摇头,把我惊得一愣,任谁见一只畸形小青蛙听的懂人话都会有反应的好吧?
就在我发愣的当口,小东西把绳索的一头含在嘴里从棺木上一级级的往上跳,绳索一圈圈的减少,最后停顿了,隔了好一会儿,小东西又回来,爬到我肩膀上亲了一口,衔起另一根绳索蹦走了。
一直没说过一句话的庄剑终于开口了“它要我们跟着这条绳索爬上去!”
“嗯?”
庄剑捡起两根绳索用力一拉,绳索绷得笔直,稳稳当当的悬在石壁上,我也跟着拉一把,发现绳索的另一头纹丝不动。
这小家伙竟然还会系绳子?这这这……还是青蛙么?
事实证明,它不是青蛙!是神蛙!为了得到了这么一个神物,我拼了!
然而等我爬到绳子末端的时候我的淡定被瓦解了,我的小神蛙旁边有一只半人来高的三脚金蟾,脊背上的毒囊呈青黄色,一看就比原来的小东西更剧毒,而我们的绳子末端,正踩在这么个东西的脚下,要知道上来的是五个人,好说歹说也有五六百斤,就被这么一个蛤蟆给悬着,想想都后怕,要是它一抬脚……我们岂不是……
它妈?它爸?总之是它亲戚没错!因为这只癞蛤蟆神色不善!非常不善!
我有种丑女婿见丈母娘的不安!通常情况下带走他们孩子的人都是他们的天敌,不管最后接不接受,刚开始一定是对立关系,人是这样,更何况喜怒哀乐极为直接的动物!怎么办?我会不会被它亲戚毒死?
小东西顺着裤管爬到我肩膀上,伸出小舌头舔了一口,这下完了!当着它妈的面对我示好!这下子死定了!
我慌乱的心在大蛤蟆收回视线的时候恢复正常,小东西也蹦下去爬到了大家伙的背上,一大一小一蹦一蹦的消失在平台上。
“要不要跟上去?”三儿拉着我的袖子。
“跟!之前它替我们踩着绳子就说明没有恶意!”庄剑先我一步回答道。
我们跟在大蛤蟆的后面走进通道,通道是呈螺旋形的,转了大概有七八圈的样子,前面的通道里透出绿色的光晕,大蛤蟆停在透出绿光的位置,眼里充斥着威胁的意味。
“它不要我们靠近!”庄剑说。
“那要我们跟上来干嘛?”冬瓜不悦的哼声。
这时候小东西已经从大蛤蟆背上滑了下来,蹦过来停在我的肩膀上,大蛤蟆看着我的眼神变得柔和,似乎对我完全没有了敌意。
“这是……要我过去?”我小声的自言自语。
小东西‘呱’了一声,顺带在我脸上舔了一口。
“我的脸不是糖,能不能不要来回舔?”我抗议。
‘呱’的一声将我的抗议驳回,继续舔。
对于这样的萌物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更何况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于是抗议无效,看来收养这个小东西还要负责每天当它的糖果享用。
大蛤蟆似乎知道我已经明白了它的意思,半人高的身影隐入了那团绿色的光晕中,我赶紧跟过去一看才知道那团光晕是从另一条通道里发出来的。
过完一个转角,一间通体剔透的玉室出现在视线里,可能这就是王家老掌柜第一次来过的石室,面对着我这面的墙壁另一方有一排若隐若现的黑影。
走进去一看才知道这是一排贴在墙上的衣物,原本穿着这一排衣物的人已经在大蛤蟆的剧毒中融化成了血水,在那面墙的墙根下冻成了乌黑的冰块,让见者心畏。
整间玉室是由寒玉挖空形成的,玉室内寒冷如冰窟,玉室的正中央有一根玉柱,三条黑影竖立在玉柱周围,伸出的右手停顿在同一位置,似乎死前目的都是为着玉柱上本身放置的东西。
玉柱顶端已经被打碎,残留着硬物被外力破坏的裂痕,玉柱的中央,还残留着一半四方形的凹槽,恐怕这里放置的就是老掌柜口中所说的‘玉盒’。
但是现在那个地方已经空了,肯定是有人先我们一步拿走了它。
我惋惜的摇摇头,看来老掌柜的愿望落空了,世界之大,我上哪里去找这么一个玉盒?
就是这一低头,我看到了脚边的奇景,地面像是一面透明的玻璃,可以将脚下的空间一览无余,幽光中那悬空的船型棺材不就是我们刚才路过的地方么?看来我们站在下面看到的银盘就是这个玉室的一部分,而我看到的会移动的黑影,估计就是那只大金蟾了。
整个玉室的布局像是某个帝王的寝宫,居中有一方寝榻,上面躺着一具带着面具的男尸,衣着华丽,在冰窟中保存完好,如果不是交叠在一起的双手惨白的毫无生气,乍一看之下完全足以以假乱真,可惜的是繁琐的锦衣已经被前一拨盗墓的人翻得乱七八糟,露出半个结实的胸膛。
玉塌下方有两大一小三只蛤蟆,还有一只从未见过,体型更为巨大的三脚金蟾,这只金蟾无精打采的趴在地上,耷拉着头,眼睛半睁半闭,后脑勺上有一个拇指大的血洞,真泊泊的往外渗着黑水,像是很久以前被钝物砸伤留下的创口。
小家伙蹭在受伤的金蟾旁边,小脑袋垂的很低,不停的发出蛙叫声,从它的叫声里我竟然能听出它的难过,随着小东西的鸣叫,先前那只大蛤蟆探过头来,哀伤的看着那只受伤的金蟾,从喉咙里发出难听的撕裂声音。
莫非它们是一家三口?是不是之前来寻宝的人要伤害它们,小东西为了逃亡才会出现在蛇池边上?我猜测着。
我呆呆的站在一边,听着这一家三口的哀鸣,感叹着天地万物皆有情,相比之下人就残忍多了,为了一己私欲挑起兵祸战乱、死伤无数,害的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如今看来,倒是这些小动物比较有情有义。
我正在百感交集,那只受伤的金蟾突然昂起头,圆瞪着两个大眼睛看着我,突然张开血盆大口。
我吓了一跳,仔细一看之下才明白它的意图,它是给我看卡在它喉咙里的东西。
也许是时隔已久,那个东西长进了它的肉里,成了一个肉瘤,已经完全将它的喉咙卡死了。
“要我帮你取出来?”我试着与它沟通,毕竟它的孩子我都能搞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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