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而变得格外难看,嘴唇紧抿,看着刘喜得一步步走过去,将他的危险全揽到自己身上。
二人此时又开出了条件“送我们出去!”随即挟持着刘喜得坐进了车里。
没等刘喜得开口,唐立新已经夺过司机手里的车钥匙上了驾驶座,发动引擎把车缓缓开出街口,脸上的表情比谁都凝重。
我们的车队尾随其后追到了城外,看着两个男人端着枪戒备的步步后退,最后隐入丛林,随后枪声伴着刘喜得的惨叫在旷野之上传开,老头不顾一切的跳下了汽车,着急的往刘喜得那辆车赶过去。
当刘喜得捂着流血的胳膊依然笑着、当老头出言责备却掩藏不住眼底的心疼时,我陡然觉得这一连串事情都透着诡异……
“阿宝!让小季爷进来!”里面传出老气横秋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冥想。
“是!”听到里屋的吩咐,大个子走到我身后,恭恭敬敬的弯腰“您里面请!”
我当即收拾好情绪,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摆着几张貂皮椅,居中的位置坐着一位发须皆白的老先生,慈眉善目的模样带着几分亲切,看到我进门微笑点头。老头坐在老先生的左下方,面带微笑的品着茶。
在老先生的右手边坐着两位中年人,二人面无表情的瞥了我一眼,然后喝茶的喝茶,闭目养神的闭目养神。
靠前的中年男子方脸大耳,光溜溜的脑袋上尖下宽,活脱脱像个洋葱,靠门一方的妇人稍显瘦弱,那单薄的身材严重的营养不良,似乎一阵风都能把她刮跑。
这几人我幼时就见过,居中的老先生是我祖父的七弟,梨园春的当家掌柜,在众多兄弟姐妹中与祖父最亲近,老头对面的是他的一双儿女,是老头的堂兄姐。
按照老头的事前的嘱咐,我恭恭敬敬的弯腰,逐一的见礼到“季宇见过七叔公!七叔公安好!见过三伯!见过四姑母!”
“自家人,不必那么多礼数!坐吧!”七叔公点头示意。
我屁股还没挨上椅子,门‘吱呀’一声推开,一位西装笔挺的俊俏人儿款款而来,齐颈的黑发柔顺亮泽,眉如描画鼻如琼,狭长的丹凤眼扫过众人,停在我家老头身上,眼睑微弯,两瓣薄唇勾起来一个迷人的弧度,那神态举止,让我不自觉想到四个字——‘媚骨天成’。
那人两步走到老头身边,长臂一伸将老头往怀里一揽,声音清柔喜悦“五哥,好久不见!可想死我了!”
老头哈哈一笑,溺爱的拍了拍那人的后背,略带戏谑的说道“我也时常在想——六弟还是那么不务正业么?”
六弟?不是妹子?我还以为是女扮男装呢!不由得再多看他几眼,那长相真是雌雄难辨,那美感完全超越了性别的界限,如果需要简短明了的描述,那么只有两个字——‘尤物’。
“我何时不务正业了?”那人撅嘴,故作不满的斜了老头一眼,然后看着我,详装严厉的说道“小宇子!怎么不知道见礼?难道你把你小叔给忘了?你小时候小叔我还给你换过尿布呢!”
小叔?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表情微噌的美人,觉得这人确实好像见过,但是却怎么也没有最具体的印象,只得机械的跟着他的描述喊了一声“小叔好!”
那人满意的点头,随即皱眉道“不知道给长辈让座么?”
我只好依言往外挪了挪。
“如锦,你看看你哪里有长辈的样子?”二姑母略带责备的说道“这么多座位你非得跟人家晚辈抢!要脸不要脸?”
如锦?季如锦?我顿时恍然大悟,这人莫不是七叔公五十高龄时生下的晚来子季如锦?那个花名在外、多情薄义的戏子季如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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