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头颅和盒子的间隙,果然看见一抹亮白色的东西垫在脑袋底下,上面还有一些弯弯曲曲的线条,间隙很小,只能将头颅拿出来才能拿到底下那个东西。
我捧着木盒将超度经念诵了两遍,庄剑戴着手套将头颅取了出来,就在那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头颅和木盒发生了措手不及的变故。
那颗头颅在离开木盒的时候,就在庄剑的手里,一眨眼的功夫变成了一个骷髅,原本保存良好的皮肉连一点灰都没有留,凭空蒸发了一样,随后那可骷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捧细灰。
而我手里的木盒随着头颅的离开,像是冰块遇见高温一样蒸发,浓郁的香气将整个洞窟填满,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匪夷所思的变故,直到,木盒消失,盒子里那张薄如蝉翼的丝锦落入我手中,冰凉入骨的触觉传来。
我仔细一看手中的丝锦,不由得心里一阵狂喜,薄如蝉翼、细如毛发的质地,冰冷阴寒、滑腻如丝的质感,可纺织为锦,过千年不腐、万年不坏……能符合这些苛刻条件的只有一样东西——天蚕丝锦!世间上绝无仅有的稀世珍宝!
天蚕,存活在传说中的一种生物,生长在阴寒之地,以天地灵气为食,涅槃千年而吐丝作茧,一枚蚕茧可抽丝一钱,它的珍贵之处在于它本身在墓葬术上难以超越的价值。
天蚕丝性阴寒,是天蚕的灵气精髓所在,由天蚕丝做的敛尸衣,可保尸体万年不腐,其功效丝毫不亚于号称‘棺椁之首’的沉香神木。
沉香神木是一种只会生长在腐尸堆里的树木,必须吸万人腐蚀之气,经千年历练才能生出来巴掌大一块,通体乌黑,自身带着魅惑的香气,是比天蚕丝锦还要珍贵的敛尸魁宝,让人惋惜的是,我刚刚和‘棺椁之首’错过,等到这旷世奇珍在我手里变成了细灰我才想起来它的来历。
沉香神木属于煞气太重的邪物,没了死物做依靠,只要一接触生气必然香消玉损,而刚才,我无意中已经触犯了它的禁忌,否则就凭那个盒子,我绝对能够成为考古界做出巨大奉献的第一人,当然,前提是没有人追究他的来历。
悔恨难过刚冒出来,就被三儿一声惊叫给堵了回去,只见手臂出粗细的水流如雨后春笋一般,从四面墙壁上冒出来,我们的脚下已经积了浅浅的一层水,按照水流越来越急的趋势,要淹没我们几人恐怕就在呼吸之间,庄剑反应过来拉着我和三儿往外跑。
“走!这里要塌了!那个木盒是这个古墓的死穴!”庄剑吼道,冬瓜还打算着多装一些珍宝,被庄剑一句话吼得回了神,跟在我们身后没命的逃跑着。
出了这个洞穴,眼前的景象让我们齐齐的吸了一口冷气,来时的通道地面此刻已经出现了可怖的裂痕,连通道顶也有摇摇欲坠的危险,此时水已经淹到了我们的膝盖,庄剑四下看了一眼沉声说道“上那棵铁树!”
这个打算在此刻是最明智的,我们一前一后的顺着树杆往上爬,水线几乎是追着我们脚跟,庄剑在最后,沉着声督促我们手不要打滑,注意安全,余光里,水已经漫到了他的小肚。
我忍不住催促前面两个人,突然,爬在最前面的冬瓜 ‘啊!’了一声,语气惊恐,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我抬头一看,心里也是‘咯噔’掉了半拍,那些早已停止摆动的骷髅正微微的摇晃着,在‘碰碰碰’犹如气球炸开的的碎裂声中,一些半透明的肉虫从裂开的头骨中挣扎出来,手掌长短的肉身上长着无数条腿,像是蜈蚣和毛虫的混合产物,脑袋的一端长着一个犹如吸盘一样的口器,正发出鬼哭狼嚎般‘桀桀’的怪叫。
随着肉虫越来越多,那种诡异的香气也越来越浓厚,那些肉虫半昂着头左右摆动了一下之后,突然很兴奋的蠕动起来,沿着枝桠朝我们靠近,它们爬过的地方,黑青色的树干出现一条条被腐蚀的痕迹。
“快!这些肉虫很危险!”我不禁高声示警,想起苗疆最擅长的巫蛊之术,恐怕这些肉虫便是一种阴狠的蛊虫,需要以沉香神木为引,蛰伏在作为培养皿的头颅内,这些头颅少说也有上百年,这些蛊虫是如何存活的?而我们又是如何唤醒它们的?
没有时间找答案,蛊虫已经如潮水般涌了过来。
‘前有肉虫后有洪水’的出境可谓是危险万分,不用我提醒,冬瓜已经超出常态的身手敏捷,倒是三儿,原本就有些胆小的三儿在此刻更是慌乱,有好几次险些滑落进水里。
渐渐的,三儿有些力不从心,我在后面托着他,看着四面逐渐靠近的肉虫我也有些手脚发软,鼓励道“三儿,别怕!季哥在你后面!加把劲儿!”
冬瓜站在一根横着的枝桠上喘气,脱下中山装的外套抱住露在外面的肌肤,一边抽出长筒军靴里面的匕首挑落周围的虫子,一边跟监工似的碎碎念“快点快点!这群恶心的软体怪物围过来了!快点快点!”
“闭嘴!别管我们,你往上爬!”庄剑吼,在后面扶着我有些发软的腿脚,却对水已经漫到自己半腰的情况视而不见。
“剑人你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冬瓜骂着,把一条绳子垂了下来,将另一端绑在树枝上之后,又骂骂咧咧的继续往上爬,有了绳索的辅助,三儿的速度明显快了起来。
此时,铁树却突然剧烈的晃了几晃,我的手一滑便要往水里坠落,腰间突然被一只有力的臂膀缠绕,身体靠上结实的胸膛,庄剑刷白的脸近在咫尺,以至于我将他眼底所有的惊恐都看的清清楚楚,我知道那是被我吓出来的。
“不是说了要你小心吗!”庄剑急急的吼道,看到我发愣之后温和了一些“掉下去有多危险你难道不知道?”
“我会小心的!”我重新抓紧树干上那些凸出的疙瘩,晃眼间,看到庄剑染血的指尖,那是为了承载我与他的重量而磨出来的,心里有些酸,动作便加快了许多。
‘桀桀’的怪叫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横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冬瓜那厮胖是胖,速度却是一流的,此时已经站到了离我们五米远的枝桠上,撑着腰吼道“个人小心,注意!徐爷我要杀虫了!”
话音未断,一阵白色的驱虫粉末粉末便四处飘了下来,蒙的人眼睛都睁不开,我赶忙牵起衣物遮住口鼻,庄剑低低的骂了一句“蠢货!”
那些肉虫在触到那些驱虫粉末的时候发出痛苦的叫声,扭曲了几下落入了水中,我反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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