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资格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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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公解权后就日日留在府内,若没有大起一般是不会上朝。日子倒是闲了很多,偶尔也会和元氏一起听听阮氏的家内报账,有的时候也会兴趣起去自己的庄子里溜达看看。经常带着故彰去围场骑马,故彰初还害怕,后来越加的喜欢。也会带着故彰和清悠去成衣店选衣服,去伯伦楼吃东西,一副安逸的享受模样,大家也都渐渐习惯会在府里某个地方与他不期而遇。初开始丫头们还会叨叨几句,后来便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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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无尤的肚子竟然初显了,比之前怀故彰早了近两个月。那边绮晴姑娘来请无尤去见上一见老爷,无尤想了下,似乎也想不出什么事情。把故彰交给紫杉,她换了一身衣裳,才随着绮晴去了北院书房。再次进入似乎也没有特别的情绪,院子里已经错落的开了一些花。无尤走了进来,书房的门大开,无尤敲了下,没有人应声。便大着胆子走了进去,果然没有人,倒是西屋的炕上摆着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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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坐下吧。”林吉瑜笑着走了进来,手上还举着新茶。
“祖父好。”无尤恭敬地道,然后坐到了一边。
“想下棋了,满院子找不到人,就想起你会,便叫了来。”他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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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林吉瑜让人沏好茶,选了黑子,开始下棋。无尤初始还有点奇怪,下的小心翼翼,过了一会儿就入了棋局,也沉着了起来,不再揣测安国公为何叫她,也许真就是想下棋了,便找了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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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身子还好吧?”林吉瑜随口问。
“还好,正一伯伯才来看过。”无尤笑了下。
“那混小子可还好?”林吉瑜问。
无尤一时没反应过来,然才明白是问善信,“还是格外的忙。”
“忙点好,磨磨他的戾气。”林吉瑜倒是一番无所谓的样子。
“无尤觉得他和您真像。”无尤看着林吉瑜新下的黑子,说道。
“有吗?”林吉瑜愣了下转而笑了,才道。
“桀骜不驯、清傲、万事在心、有的时候不顾及别人,坚持自己的执着,很像吧。”无尤抬头冲着安国公笑。“却又深情、仗义、有一番自己的是非观,很容易伤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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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不怨我吗?”林吉瑜放下要下的黑子,问无尤。
“初始是怨的,后来想想若是我在您的位置上也许也会这般做,便不怨了。如今我又做了娘,对孩子的那份心让我想明白了很多的身不由己,没有什么好怨的。”无尤摇着头,含笑。
“兜转半生,原来最知我的竟然是纪家人。”林吉瑜笑地很泰然,“我与你父亲几乎一字不和就会当堂吵起,可是这么多年他是让我唯一佩服的人,我和他仅仅是政见不合,其他并无冲突。若我不是安国公,他不是御史,我想我们会是好兄弟。”
“父亲也说,他与您仅是政见不合,无论多少的针锋相对,也不会改变您在他心中那一副铮铮铁骨。”无尤把茶给林吉瑜满上,“而与我,我更是感恩您的,幼时听兄长提起您年轻时的彪悍,便想这等不用流离失所的日子,是您用血肉拼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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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吉瑜听罢哑言许久,才缓缓开口道:“当日圣上赐婚之后,我曾私下询问过圣上可否收回成命,很笨的做法,对吧?”他自嘲地笑了笑,“我不能拿善信去冒险,这个孙子我太中意了。当日圣上嗤笑一声道:纪家丫头算是下嫁你国公府的,不定谁委屈了谁呢,你当谁都能娶得上那纪守中古灵精怪的女儿吗?我当日很不满,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满,一个小小御史的女儿能有多了不起,如今看来圣上有远见,果然是下嫁了,我们林家委屈你了。”
“祖父严重了,无尤不过如此,遇见善信才是今生最大的恩赐,也许那大相国寺的签文说得对,我与他本就是缘定于此。与他,我会不予余力守护,请祖父放心。”无尤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
林元机看着无尤笑了起来,不用再说什么,她已经都明白了,果然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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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湛卢走进西郊的别院,接到林善信的手书一点都不奇怪,他早晚都会查出来的,不过没想到竟然如此的快。快步走进须臾园,在池塘边看见手拿鱼食的林善信。显然善信也看见了正走进来的林湛卢。两个人并肩站在池塘小亭之上,善信上下打量着林湛卢,却没有着急开口,他只是不知道彼此到底有什么样的牵扯。倒是林湛卢先扬了扬嘴角,大方地对善信报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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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在想我们之间有什么牵扯,对吧?”林湛卢看向池塘里的鱼。
“我宁愿和你没有。”善信把鱼食倒了一部分给他。
“我们之间除了无尤,还有更深的牵扯,你难道都不好奇吗?”林湛卢笑问。
“说真的,我一点都不好奇,也不想知道,可是却不得不去揭晓。”善信笑得很无奈。
“很无奈,对吧。”林湛卢道。
“对。”善信从不掩饰。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已经解权了,还不够吗?”善信把手中的鱼食全部撒下。
“我就是想他倒,他应该付出代价!”林湛卢的口气里没有温度。
“他已经六十多岁了,已是垂暮之年,何必呢?”善信轻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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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小锦衣玉食,受尽众人喜爱,你想要的都唾手可得,我想要的都最终失去。林善信呀,林善信,你是上天的宠儿呀,你怎会知道我的渴望呢。”林湛卢一点一点地撒着鱼食,“你试过和几个人抢一个包子吗?你试过遍体鳞伤吗?你承受过那种至亲之人就在你面前一点一点地被人折磨死却什么都不能做的无力感吗?……你显然不会有,你还可以游学四方,拜遍天下名师;而我却要和父亲躲避朝堂来的暗箭,夜不能眠食不下咽。你知不知道咱大周的御史过得是刀剑舔血的日子,还不如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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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你知道我当时就近在咫尺吗?那个人到死都不肯恨他,可是我恨。”林湛卢的眼神是嗜血的苦涩,“你知道在那之后的几个月里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被老鼠啃过脚趾吗?你荒山野岭被野兽围堵过吗?都是姓林,你怀里拥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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