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就往偏厢去。无尤把守着的小丫头们都打发了出去,帮他褪去官服轻搭在架子上,然后让他自己脱去中衣,快点下去,好把一天的寒气散发出来。看着他入了木桶,无尤才把湿乎乎的官服拿起,递给一直在外的元香,拿去洗了。
善信洗好后,去用了膳食,才怏怏的走进屋子,看见无尤还在灯下绣东西。自己窝进炕上,姜茶已经弄好放在炕桌上。
“把姜茶喝了,你要发发汗的。”无尤拉开线,提了一句。
善信喝下,辣辣的直烧到胃,“你放了多少姜?”
“半块吧,也不算多。”无尤觉得灯愈加的暗了,收了线,坐了过来。
“难道真的让你们在雨中淋了一日?”无尤问。
“恩,”善信头一次听政就遇上雨,“若不是礼部一个员外郎被淋晕了,怕也放不回我们的。”
无尤看着善信已经累的不成样子,估计也不会想细说今日听政,也不好多问。便一个人闷闷的喝茶,思绪却是飘到娘家那边:爹爹是否也淋了雨了呢,本就有老寒腿,这一淋雨腿必然要疼的;哥哥那边是不是也和善信一般淋了一日,不知编修是否也参加今日听政。
“岳父和祖父都还没回,还在廷议。”善信似乎看出了无尤的担心,“不过改去大殿了,大雨时都有宫人为其撑伞的,你放心。”
“这会儿了都。”无尤看着天已经全部黑透了。
“估计也快了,廷议本就是漫长的。”善信用手捏着鼻梁,道:“也就是汛期的事儿,就连永定河年年修年年治也被拿出来说。”
“你那边呢?”无尤想着若都察院参应不止一本那么简单。
“必然也是参了,兵部下属各司各库也是参了个遍,无一幸免。”善信被听政的架势刺激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全然没有理出头绪来。
善信想起自己的岳父左都御史,真是头一次看见如此苛刻尖锐的人,那一张嘴简直如把尖刀刺的人想着干脆倒地算了,永远都不要起来。“岳父的那张嘴,我算是见识到了,我今儿才明白为何有官员提到纪御史就打颤。”
“六科隶属都察院吧?”无尤突然问了另一个问题,关于爹爹,她不想说太多。
“对,五城也属于都察院。”善信疑惑,“怎了?”
“爹这次针对的还是……”无尤话没问出,善信已经点头了,果然还是针对安国公的。
“罢了罢了,朝堂的事儿不再说了。咱该如何还如何即可。”善信实在不想无尤因为两家的政见忧心。“歇了吧,乏的厉害。”善信握住无尤的手。
“好。”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赶第三更 我尽量在12点之前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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