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里掏出老板刚刚孝敬的布袋仔细瞧了瞧。
“怎么不对?”
“这个小玉如意是咱们焱珩宫的!我去过珍宝阁,这个我见过!”
“啊?不可能啊。”那么多宝贝,为什么去过一次你就能记得住?!
“我绝对不会看走眼的!这个是由上好的和田白玉雕成的,看成色至少有一二百年了,这么值钱的东西区区一个布庄老板怎么可能有?”染千柔的神情异常坚定。
“……”贪财贪到鉴赏家的地步,小温柔你也算是胜利了。
白千烈尴尬的笑笑,赶紧把话题往别的方向引:“你想多了吧,咱们焱珩宫守卫那么森严,怎么会有东西失窃呢。应该就是相似而已。”
“既然不是偷出来的,那……就是有人故意给他的。”染千柔狐疑的上下打量着白千烈。
“大美人!是你找人先布置好了再哄着我来收保护费的对吧?”
“……”
“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儿,所以你就可以这样一直把我当傻子似的骗来骗去是不是?!”所以以前你说的所有话都是假的是不是?!
染千柔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敏感得因这样的小事就变得如此激动,甚至是有些刻薄,只是心里浓浓的失落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
“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开心而已。
白千烈静静的垂首站在染千柔身旁。
深深看了白千烈一眼,染千柔扔下为他抢来的锦缎,转身飞奔出去。
不知跑了多久,只觉得肺里凉凉的,突然听到路边两个醉汉在说话。
“传说染澈娶了个面目狰狞的妖怪做娘子,还生了个四处为患的小妖怪呢。啧啧啧,他肯定是年轻的时候造孽太多,现在遭了报应,那些被他杀了的人这下在地底下可以安心喽。”说罢他又晃晃悠悠的打开酒壶喝了一口。
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染千柔大刀一挥,刚想冲上去将他大卸八块。
只听“嘭”的一声,顿时血光四溅。
一口酒还没咽下去,那人便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直直栽倒在地。
一块带着血的碎金子从他的胸口贯穿出来,滚到染千柔脚下。
染千柔迅速弯腰捡起金子在袖口上蹭了蹭揣进怀里,又伸着脖子四处张望:“哥,你现在这么有钱啊,杀人都用金子了?”
一个温暖的怀抱轻轻将染千柔拥住,染千柔冷着脸别过头去:“白千烈,你还跟着我干嘛?”
“你答应过我出来以后会跟在我身边,不随便乱跑的。”
“可你也答应过不会骗我不会让我伤心!”
“小温柔,你觉得伤心是因为你喜欢我啊。”白千烈低头看着染千柔,眼底如一汪秋水般泛着层层波澜。
“我也喜欢我娘,也喜欢爹爹,但从来就不会觉得伤心。”
白千烈一怔:“你对我的喜欢和对他们的喜欢一样?”
“应该不一样么?”
“呃,没……”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白千烈暗暗叹了口气。
那种相濡以沫的感情,也许等你再长大点就会明白吧。
“咳咳,大白天的是谁在这调情啊?”打了个哈欠,一个手持纤细精致烟袋的男子慵懒的走了过来。
一把红色纸伞,一袭宽大的墨色绣暗花锦袍,衣襟微敞,光滑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
会穿得这么风骚,还大晴天打把伞的人还能有谁。
“哥,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染千柔向来人扬声质问。
绕过染千柔,染曛目视前方径自走到白千烈面前。
“烈,好久不见啊。”染曛张开双臂向白千烈展开一个大大的熊抱。
“是啊,好久不见。”打了个冷战,白千烈伸手推住染曛的胸口,和他保持着一臂距离。
“哥!你有没有看见我啊?我在这儿呢!”
“烈,谁在叫我?”染曛茫然的四下环视了一周。
“……那你欠的钱,我缓你两天再还还不行么。”
染曛笑眯眯的揉了揉染千柔的头顶:“啊!柔柔你竟然也在啊!刚才我还想问烈你在哪呢,这么久不见,哥哥好想你哦。”
“……”多贱是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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