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相对比之后的两年,是万分幸运的,因为还保留有美术,音乐,劳技这类能够让我们充分调整情绪陶冶情操的课,而这也是一些被我们闹翻天的课,我自然毫无疑问地最喜欢美术课。
你要问我小时候做过什么,我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只会是画画。
据老娘回忆,从4岁起,我就开始在恬静的午后一个人抱着桌椅来到门前的小院子中,端端正正地把故事书翻开,有模有样地一笔一划对照着开始捣腾起来,其实画得还不赖。后来当我一个人开始屁颠屁颠跑去广东后,我的外婆又开始教我国画。我想我的阿婆在年轻时肯定是个才女,她既喜欢诗词,又喜欢书法,还喜欢作画。她教我怎么蘸墨,怎么调色,怎么画出层次感。后来小学的班主任知道了,每次放假回来都要对我善意地敲诈一番,让我交出几幅画给挂在后方的黑板报上。因此我还记得,当我四年级时,有一次走进班级,发现墙后边挂着的是我去年画的。
于是我立马知道我走错教室了,我走进了我三年级时候的教室。
就是这么神奇,看起不起眼的东西也能够化解尴尬。但似乎这只在我看来是不起眼,但是对于某些人,这又是如此令人着迷的一点。
我很兴奋,梁佳嫣也会这么想。
在一次劳技课时,喋喋不休的大头终于被老师撵出座位,在后边罚站,我和梁佳嫣当时的位置是在中间4组的第二组与第四组,中间少了一个大头的阻隔,我夸张地感受到一种“天堑变通途”的感觉,我能清晰地看到,我的右边,梁佳嫣完完全全地出现在我的面前,而没有那颗晃悠悠的大脑袋瓜。
那节课到现在也一直埋在我的心中,那是第一次,我和梁佳嫣说了那么多话,我抓紧时间趁着大头不在的机会努力地与梁佳嫣套着近乎,而她却拿走我的书,直接翻到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的空白上被我画了一朵荷花,那是暑假里阿婆刚教我画的。我只是用铅笔描出了个大概,但这已经让梁佳嫣惊呼不已。
“原来你上课总对着最后一面,是在画画啊?”
梁佳嫣笑着看着我,我又感受到来自脸上的热度。不行,我得挺住。
然后梁佳嫣把书递还给我,末了还补充一句:
“真好看。”
那是人生中最幸福的几个时刻,不过下课后,大头又回来了,我又安安静静地变成了梁佳嫣的左边的左边。
那时为了接近梁佳嫣我也算是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当时开学才几天,我看着梁佳嫣和一个男生关系很好,后来打听到他们是小学同学。于是羞涩的我做出一个决定,我先要跟那男的搞好关系。
那男的叫阿黄,后来我对当初这个决定后悔不已。
其实也没这么严重,只不过阿黄这个我第一眼看上去一身正派长相清秀的小男生,后来才发现他是如此的娘。
貌似历史总是这样,班上能与一堆女生打成一片的男生,基本上都得有娘的潜质
不过那是以后发掘出来的事实,这次的密谋亲近阿黄还是让我逮住了几个和梁佳嫣说话的机会。
那时候的梁佳嫣梳着普通的马尾辫,走起路来辫子会左蹦右跳的,我常常会在放学后下楼梯时跟在她的身后,至少我看着她的背影不会脸红。
但只要大头在身边,这一切就毁了,他内心那颗骚动的心,不允许他与我一样静静地看着,于是,基本情况就是我看着大头在一旁调戏我们的班长同志,而我也只能时不时地出手制止一下。
有时候我还会用言语配合着大头一起打击着梁佳嫣,然后我会得到梁佳嫣狠狠的一个眼神,或者是一掐。
幸福的一掐,如上所述,我还会沾沾自喜。
那时初一,学校正在建后门,为了方便一些学生上下学顺路,方便。我也属于后门附近居民,特别是在一次阿公从广东回家乡后,住在我们的老房子里,靠近菜市场的地理位置让他老人家颇为不满,于是老爹老娘大手一挥,我们家于2005年买了新屋。关于当时买在哪我记忆犹新,有两个小区候选,其中一个就在梁佳嫣家的对面。
噢,天哪,当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心儿都快飞出来了。
但最后我的心儿还健在,因为老爹老娘将新家定在了另一个小区,那个小区的位置让我走后门能走地更加酣畅淋漓。没法,我只好默默接受。
所以当后门做好后,我只能看着梁佳嫣走出教学楼,然后她朝右,我朝左。
这一变化让与我顺路的哥们发生了变化,从那天起,有三个萝卜头是雷打不动的放学三人组。我,大刘,小刘。
大刘小刘都姓刘,他们只不过一个大,一个小。无论是从年龄,还是身高。
事实上大刘比我都要高上半个头,他除了高,和我一样也瘦,独有的特点是皮肤相当白,而且日后发现这货居然晒不黑,想必是白到了骨子里。他也是眼镜党,倒也添了几分秀才气。
小刘这身高就不好恭维,即便后来高中时长了不少,但也还是要受到我们俯视的,他也很瘦,我常常捏住他的胳膊说他是皮包骨头,他爱笑,也容易惹别人发笑,我后来看着初中毕业照,照片上的小刘绝对是笑容榜Top10里的成员。所以我也很喜欢和小刘一起玩。
关于这个回家路线,我们三个人不凑巧地碰在了一块,于是每天都能看着三个身高排列得很整齐的家伙齐头并进,首先是大刘,在出后门右拐的第二个巷弄里要撤走,他不住在这,其实大刘的家离学校有一定的距离,因此中午他寄宿在一个老师家里,也就是管一餐饭。
我知道大刘想回家,但是我们12点放学,1点就要上课。
接着是我,在走过四五个巷弄时,我就能看到我小区的大门了,我会和小刘挥手告别。然后小刘会在下午上学前,与大刘在我家楼下碰头,我们三个人又一起屁颠屁颠上学去。
小刘早上也会适时地出现在我家门口,等我一起去上学。但是大刘就不能了,那是早上,他在离我很远的自己家里。
所以当我回想起这一段历史的时候,我会无比怀念那种感觉,我也会无比动容,自己有那么一帮好哥们。
生活从不缺少惊喜,不缺少剧情,我们传奇的萝卜头三人组,竟然在日后成为了传统意义上的“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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