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他的电话响了,她便借机同他别过,离开了。星娱大楼的高层她从来没来过,通向各种用途房间的走廊相互穿插,很容易把人搞得晕头转向,来得时候她就费了不少劲。
从会客室出来,走了几步,看到电梯,便加紧走了过去,心想着这次还算顺利些。
按了电梯,不久后,面前的金属门开了,端庄的电梯小姐只看了她眼,便礼貌的告诉她:“小姐,这里是贵宾梯,请您搭乘楼角的那台电梯吧。”
她有些尴尬,想这里一定只有很少的人能使用,否则人家也不会看上一眼就将她拒之门外。她朝对方指得方向看了眼,那边确实有台电梯,很远一段距离,不知道要兜兜转转多少走廊才能到。
刚想着走掉,突然有声音一路从她身边掠过:
“没关系,就让她一起吧。”
很沉冷果决的男音——
她吓一跳,根本没注意什么时候有个人走得离自己这么近了?且那人步子都不停,眨眼经过她身侧进了电梯,让她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男人脚步停在了电梯口,向着电梯小姐交代句:“我有事情要和这位小姐说,你先暂时离开一下吧。”
夏芝芯不知道男人口中的‘小姐’是不是指得她,看样子像是这里的高管人员。
电梯小姐于是对男人颔首致礼后快速离开,走出来时也和她客气的点下头,与刚刚面对她时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很是不同。
她有些迷惑对方姿态的变化。
“你不要进来吗?还是要我一直这样按着电梯等你?”
男人这会儿已然转过身子,看到他面孔的一瞬,那种无法言喻的不安令她生出抗拒,想要佯装不知情的走掉,但紧接着传来的不怒自威的话音还是迫使她向着电梯移动了脚步,想着怎么也不能得罪星娱的高层。
“觉得很开心吧?觉得自己是被上帝选中的幸运儿?”男人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她诧异的皱皱眉。
他哼笑着:“别装糊涂,你不是被林国栋一眼相中然后来试镜的吗?”
“你怎么知道?”
“我不光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你肯定没戏。”
她握紧了拳,不想和这种人争辩什么,是,她是个新人,没有名气,可是,哪个巨星不是从默默无闻的新人开始。
“不服气就说出来,憋在心里多难受。”
她于是冷声说道:“可是,他说他并不一定从甄选会里挑人。”
他笑:“他说?他说的一定算数么?”他们两个好像都对对方说的这个‘他’很有把握,确信自己不会搞错对象。
“当然,他是导演。”
他低笑:“导演,导演也是人,是人,就会先考虑自己的利益。”
她不喜欢他贴这么现实的标签给他:“你又是什么人?”
“我?”他扬扬眉,半眯着眼仿佛在用心思考,“我是能改变你命运的人,不,应该说我是能改变大多数人命运的人。”
她笑了,她确实觉得很可笑,这个男人凭什么这么自负?
他看着她:“你依旧不信吗?要不要再试一次?”
她原本有一搭无一搭的听着,却渐渐觉察出他话语中的不对劲:“你,你说什么……说错话了吧?”当然是他的错,什么再试一次,开玩笑也不带这么不好笑的。
“夏继涛之后还好吗?”仿佛不经意的一声关切。
那样轻柔、那样无害,像极了友人的贴心关怀,她却仿若被夏日的惊雷炸醒,浑身的热度刹那凉去,只是呆立在那里,视野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电梯停下来,眼睁睁的看他按了开门键,她本能的想要逃走,他却一下识破她的意图,轻松将她锁死在身畔。
她狠狠的抬眼,看他,很近距离的看他,刚刚因为不安一直不敢正视他,这会儿很困难很努力的强迫自己去看,一寸寸的辨认下去,随即死死咬住了唇,很快尝到了苦涩的腥气,她没机会在逃避什么了,这个男人的的确确就是那个凄冷的深夜,出现在她的面前,用着那么冷静和恣意的态度和她做交易的男人!是,她是想着彻底将那段往事撕烂、扯碎、甚至成功的欺骗自己多年那件事根本就没发生过,但是不是真的记忆全无,她到了这会儿,才知道答案——那么残忍的答案,那样丑陋的事,哪是那么容易抹去的,那是对每个少女来讲都无法湮灭的伤,是刻在尊严上的债,难怪,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会本能的感到惧怕和排斥。
她只能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寻回冷静,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忘记了那么重要的事,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自己了,原本就不该再去介意那些陈年旧事。
她于是挣扎着想要甩开他,却又碍于周围来往的路人,不敢做出太大幅的动作,她几乎感到荒唐,他居然还可以那么自在的对着过往向他打招呼致意的人笑,于是勉强压低声音愤怒的斥道:“这位先生,我觉得您可能认错人了。我还有事,请您放手,也拜托您自重!”
他连脚下的步速都未曾改变过,看着她的时候还是那样一脸友好甚至是温柔,只是说出的话那样残酷:“你要不要我再多拿出些证据来,证明你的身份?然后将这些证据昭告天下?”
她于是连心脏都颤抖了,灭顶的恐惧不断的压挤包裹住她,仿佛天就要这么径自砸下来了,她看不到眼前的路,那原本微微展露曙光的前程,大概是没法再往下走了。
林国栋刚好从另一处电梯下来,看到远处被个男人箍住带走的人影,他怎么都觉得好像是端木云和那个叫余兰的女人,但随即想想,那两个人怎么会认识,于是立即将这种无聊的想法丢开了。
她被他带上车子,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换名字了?新名字叫什么?”他轻巧的问着。
“你不是很有本事吗?那就自己去查啊。”
“我很好奇,夏家为什么要和你脱离关系?到底是因为什么?”
仿佛是惩罚她的挑衅姿态似的,他刻意提起来她一定不愿意被提起的事。
可是她的心绝对比他想象的更痛,更受打击。
压根不去管她苍白僵硬的面容,他自在的开着车,她的心肺翻搅成一团,这是第一次有人真真切切的同她说出真相,原来,早就天下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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