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间的时候少羽竟有些飘飘然的感觉,不过他还是继续装出了一副悲苦的表情,看到那个‘鬼奴’正站在不远处的地方打点他就他再次一把将之拽过了过来,然后有些不知所云的问出了一个很不着边际的问题:“我这个‘检事都练’是个什么官衔?”
“就是教习教头,整个军营所有关与士兵训练的事都有你负责。”‘龟奴’莫名其妙的看着少羽,至怀疑少羽是不是受了太大打击脑子出了什么毛病。
折腾了半天竟已经到中午了,阳光很刺。沐浴着暖烘烘的阳光少羽一边走一边竟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自己把来时的路忘记了。
他在闹哄哄的集市里来回转了几圈,最后无奈只能找了街边一伙正在围在一个算命地摊边上看手相的士兵询问,可那个半瞎不瞎的算命老头却先一步抢过了话头:
“阁下,最近可遭逢劫难,不过放心阁下定会因祸得福的。”
少羽断了一只手,看还抱着的纱布就知道是新伤了,这不就是劫难;少羽衣着光鲜,而且打听的住处又是军官的居住区。依算命先生猜想少羽就是因为在战场上挂了彩,计功刚刚爬上去的一个小兵头。
一堆士兵倒真是被唬住了,无不将惊异的目光投向少羽。
少羽只无奈的笑了笑,然后随手丢了几块碎银给算命先生。
回到住处少羽向哥哥说明了从博瑞先生那里得到的情报,看着哥哥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的样子不禁觉得自己和哥哥都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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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尤聿族战士,在战乱的年代唯一的归宿就是倒在冲锋的路上,冲向敢于冒犯人类威严的卑劣敌人——这是尤聿族战士的第一信条。
那个男人(宇正天)是尤聿一族现存的最强悍的战士之一,怎么可能会因为一点从战场上带回的小恙离开这个还没被他们纠正过来的世道。
等哥哥终于坐下来,狼吞虎咽起早就凉透的早餐少羽才突然想到了一些他早就该想到的事,疾步就冲进内室。
可心慌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不等她去擦拭颊边的眼泪,就被少羽紧紧搂到了怀里:
“对不起……”少羽不知能说什么。
可心却突然开怀的笑了起来,有几分调皮的扭着少羽的鼻子,然后轻声说道:
“你也哭了。”
“啊……”少羽顿了一下,只好陪着可心一起笑了起来,笑的十分甜蜜,却也十分苦涩。
“好好对待弟妹,我先回去了。”铁手很不是时候的突然在门外喊了一嗓子。喊完后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大声念叨了起来:
“有个女人也挺好。就该时刻宠着爱着,不能让受一点委屈,一点伤害。”
少羽知道哥哥是在提醒一定要珍惜可心,可是自己配吗?自己让可心受了多少委屈,又害可心受了多少伤害……
他紧紧抱着可心,抱的很紧……很紧……
“对不起。”
“被你抱着真好。好舒服……”
可心吃吃的笑着。可她的身体明明是木头雕琢的,是没有感觉的,不知道痛,也不知道痒。但她又是怎么感觉到的——
在心里,在一颗只被少羽装满的心里。
少羽的心里自然也装着可心,但他的心里还有太多别的东西,太多比可心要重要的多得多的东西。所以在他的心里紧挨着可心的地方放的就是愧疚,对可心的愧疚,无比的愧疚。
少羽知道自己愧对的人有太多太多,可能让他的心无比刺痛的却只有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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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的故事就此结束,内容与‘千里走单骑’的名字联系不大,甚至可以说是跑题,但标题是承接下来的,就将就着用了。
费了三十万字都没人看——打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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