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跑出来,亲自去白府本要通知白大人赶紧的去络绎县接孩子,却被管家告之说是大人一早已经离京,曦真急得询问是去了哪里,那管家还不肯说,曦真只得破例对凡人用了摄魂术,那管家才如实回答说是大人去了络绎县。
曦真心想这可巧了,便赶紧催骨头上路,他们走了两天,曦真终于忍不住开口:“大人,以我们的脚程络绎县半日就能到,我们……”
这货满眼茫然。
它迷路了……曦真吐血。
……
这日,正是除夕之夜团圆佳节,家家户户都是和乐融融,欢声笑语一片,唯有白府冷冷清清。
白夫人早早的亲自下厨做好了一桌丰盛菜肴,吃团年饭时却忍不住默默流泪。
儿子久居南华,过年都无法回家团聚,女儿这几年更是音讯全无,让他们牵肠挂肚,寝食难安,她为了女儿的事一直内疚到今时今日,没有一刻安宁过,她怕,怕泠泠她现在过得不好,怕她跟着那个妖怪餐风饮露、颠沛流离,她甚至想过,女儿这么久没有消息是不是……已经……
她忽然放下筷子急忙用手绢抹泪,白大人放下酒杯,他也是味同嚼蜡食不下咽,每逢佳节倍思亲,正是这样阖家团年的新春佳节,他们心中的思念悲痛反倒徒增数倍。
这几年他们总会回来络绎县过年,也是想探听关于女儿的消息,却是年复一年,渺无音讯。
白大人伸手擦干净白夫人脸上的泪水,默默揽着她靠在胸口,白夫人依在丈夫的怀里,悄然流泪,贪恋这片刻温暖,心里的悲痛如同潮水汹涌。
这几年他们生活得都不幸福,他们从小青梅竹马,本是感情深厚,这几年却因为女儿的事在心里都绑上了个大大的结,仿佛沉重的大石头无时无刻不压在胸口,让他们喘不过气,夫妻都无法再像过去那般甜蜜恩爱。
白大人低头亲着她的额头,白夫人心里的悲痛却是排山倒海越发汹涌,有多久丈夫不曾再抱过她吻过她,不曾再陪她好好吃顿饭好好说说话了?
自从女儿被抢走,这个家好像就散了,他总忙着官场上的事,常年外出,像是逃避一样不愿呆在家中,独留下她在冷清的大院子里,默默流泪思念女儿、思念儿子、思念丈夫……
白大人也是心情压抑,早早劝夫人去休息,他孤零零的坐在火炉边守岁,管家进来看过几次,见他只是闷头饮酒,只能重新热了酒菜又叹气出去。
白大人眼泪汪汪抬头望月:闺女,爹想你啊!
……
曦真拉着白骨精往白府走。
白骨精走一步要停三步,他满心满眼的不甘愿,曦真恨不得拿鞭子抽它。从城门口到白府这才多远的路,几个眨眼就能飞过去,它走了三个时辰了,从傍晚到午夜,它走得比乌龟都慢,直拖到现在。
辞旧迎新的一刻来临,家家户户门口都挂起了长长的炮仗噼里啪啦的炸开了花,一群穿着崭新棉袄的小孩欢呼着从家里跑出来捡地上的炮仗,他们在雪地里四处乱跑,嬉笑着追逐玩闹,看花了骨头的眼。
它低头看看怀里虚弱得连呼吸声都小小的泠泠,喉咙里又发出‘呜呜’声。
白大人醉得晕晕乎乎,看见管家领着骨头进来的那一瞬,他以为自己穿越了!
穿越回到了四年前,他的女儿就在他的眼前,乖巧的香沉沉的酣然睡着,偶尔小嘴里吐出软软的呓语声,偶尔还会嘻嘻笑上两声,那么安宁温馨……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离别都还没有开始……
他根本不敢动……浑身僵硬得宛若一座石雕,管家抹着泪跑去叫醒夫人,白夫人衣服都没来得及穿整齐火急火燎地赶来,看见骨头怀里的女儿就要扑上去抢,白大人连忙拉住白夫人,生怕惊扰了骨头——这货动作快得你根本不可能抓得住它。
曦真站在旁边,拍了拍骨头的肩,用眼神鼓励着它。
骨头蜗牛似的慢吞吞挪过去,挪到白大人的面前,两个男……呃,男人吧,四目相对,白大人眼巴巴的伸出双手……
骨头就慢慢递上去,那动作慢得就像是静止,你根本看不见他动,但是一点点一点点,极慢极慢地,他还是递了上去……眼看快要沾上女儿的衣角,白骨精猛地抱回,‘嗖——’的一声飞跑了……
白大人吐血……白骨精,你是来调戏老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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