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好多血……
琉璃发现自己陷进了一个血潭里,那血液像是有再生功能般,越来越多,放眼望去,周围全布满了红色。
“小璃,小璃……”耳边处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一直在唤着她,眉头轻轻一皱,那是谁?那是谁?幻觉中那红色的血液早已漫过她的小腿,她想要逃出这血潭,可是脚却被定不能动,“该死。”
“璃璃,璃璃……”一个声音在她身后缓缓的叫道。
“爸爸,爸爸……”琉璃转过身,却发现她的父亲竟然就站在她的身后,微微一笑的看着她。
“璃璃,下来陪我吧。”碧父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跟着他走。
“爸爸……我好想你,你过得好不好?”琉璃忍着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
“璃璃,我好孤单,你下来陪我,好不好?”碧父依旧是伸出手,朝她挥着,示意她快过去。
“好、好……”琉璃看着他眼里的期盼,脚下不由自主的想要跟着过去。
“小璃,小璃,不要离开我……”突地,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琉璃脚步一顿,看了看四周,却依旧没有人。
“璃璃,快过来,爸爸要走了。”对面的碧父表情蒙胧的唤着。
“嗯……”琉璃手指动了动。
“小璃,乖,我在等着你呢……”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在她的耳边一直回荡着,熟悉而温暖。
“风……”琉璃终于知道那个熟悉的声音是谁了,是夜阑风,她最爱的人,可是,风,你在哪里?为什么我都看不见你了?
“璃璃,要走咯。”碧父转了过身,不再看她,一步一步缓缓的向后走去。
“爸爸,爸爸,不要走……”琉璃大急。
“小璃,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的,不会离开我的。”耳边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不、不要离开……”琉璃痛苦的道,终是看着父亲消失在这血海里,而这血已漫到了她的腰部,触目之处全是一片血色汪洋,琉璃痛苦的闭上双眼:“啊……”
“小璃,小璃……”夜阑风轻轻的握着她的手,看着床上的女子一脸的痛苦表情,伸手轻轻的抚开。
“她的情绪很不稳定,老大,想想办法。”沈沉昊一把手术刀握得飞快,额间早已出了许多汗珠,一旁的医护人员,快还的为他擦去。
“小璃,还记得吗?第一次见你是在盛世大厦,监控里的你一身小太妹打扮,骂人却是骂得神彩飞扬,然后竟是从二十层多高处引钢丝飞身而下,那一刻的仰头是那么的自信;第二次见你,你一身优雅长裙,那从容气质尽露,一手赌技压全场;第三次见面,你却是一身清凉,把一裙考古的老家伙哄得服服贴贴,狡点却大气;每一次见你,你都有不同的面貌,却又有着相同的从容自信,那时我就觉得,你很适合生存在黑道上,把你放至于我的身边,却想不到,你不仅走进了我的生活,更是走进了我的心里,我以为我这一生都不会有爱情,小璃,你却是独独一个例外,把我所有的坚持全部瓦解,并开始期待着,或许与你相爱,才是令我最幸福的事吧,所以,小璃,不要离开我……”
“我爱你,小璃……”这一句,夜阑风是贴在她的耳边说的,低低却暖暖。
“我爱你,小璃……”琉璃突然觉得,或许这只是情人中最普通的一句情话,然后,那个如王一般的男子说了出来,她却能感觉到了全世界,眼前那血红色仿佛也开始变得蒙胧起来,不远处,一个身影缓步而来。
“小璃……”
“风,你来了。”琉璃缓缓一笑,张开双臂任他走过来把她拥进怀里。
“小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那高大的身影也紧紧的拥住她,坚定的对她保证。
“哇哇……妈妈……哇哇……”突地另一道声音又响了起来。
“啊……孩子……”琉璃一惊,松开夜阑风,看着不远处,一个坐在地上不停哭泣的只有两三岁的婴儿,心一紧。
“妈妈……妈妈……”那孩子却是边哭边叫着她。
“孩子……”琉璃脚步不由自主的朝着他走过去。
“哇哇……妈妈不要我了。”那孩子就是哭着,当琉璃走到他面前伸手想要把他抱起时,那道小小的身影却一闪,坐到了另一边。
“别走。”琉璃追了上去,又想伸手抱住那个小小却可爱的男孩。
“哇哇……”那小男孩就是哭着,当琉璃靠近他时,他就自动的转了方位,又坐到了另外一边去。
“妈妈在这里呢……快过来。”琉璃急得红了眼眶,为什么她碰不到他小小的身子?而且那个身子为什么是越变越小?
“妈妈不要我了……哇哇……”那个小孩就是哭着,再也不看她,那身子却是越缩越小,然后,爬了起来,缓缓的朝着身后去,不再离会她。
“不要走,啊,宝宝不要走……”琉璃大吼,“妈妈要你的。”
“呜呜……”那孩子却是越走越远,再也没有回头,只有空气中传来了呜呜的哭声。
“不要,不要啊啊……”琉璃痛苦的大喊了出来。
“哇哇哇……”原来紧张的医疗房内响起了一阵孩子的哭叫声,站在门外的雷鹰左狸等夜家众人皆是心一喜,孩子生下来了。
“快,她正在流着大量的血,无法止住,马上供血……”
“昊,她的脉博开始变弱……”
“不……”医疗室内响起了一声大吼,然后回归于平静。
一周后
“她已经昏睡了十天,期间只能靠药物维持她身体内的营养,她已偏向快要醒来的状态,只是,谁也无法保证得了,这次的致幻之毒她能不能过得去。”沈沉昊淡淡的开口,看向一直坐于床边的男子,心里微微叹息,自从琉璃生下了小少爷后,情况突然下转,几人大力抢救后总算捡回了半条命,却是一连昏这了十天,上次昏睡几天后发作都已如此厉害,昏睡时间越长,那发作起来就越痛苦,甚至,连命也难保。
“这次不知还绑不绑得了。”一旁的左狸也开口,众人顺着他的话看向床上女子的手脚处,全上次绑着绳子留下的血痕,那绳子已经够粗了,想不到还是被她不停的挣扎,在手腕脚腕处留下了很深的血痕,若下次发作时,该不该再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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