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悟一直沿着宫墙根儿往前慢慢的挪动,小小的身影在余辉的投射下拉得很长很长,透着一股子寂寥和无助,李勇几次欲想上前搀扶,却又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只是这般无声的静随其后。
刚出了宫门,朱悟将自己脸上的落寞一敛去,这份脆弱可是不能够展现在人前,没必要徒留人家笑话,深吸一口气,面色如常的朝着自己府邸的马车方向走去!
“呼啦啦”,就在此时,突然从马车的四周一下子围上了很多“彪形大汉”。他们手里拿着各式稀奇古怪的“武器”。将朱悟团团的围住了!
“你们想干什么?”
作为福王府的第一高手,作为老七的心腹。肩负着保卫小王爷的重大职责的李勇,立刻从后面跳了出来“忠心护主”,可等他冲到朱悟的前方,看清楚这些“袭击者”的真实面目时,整个人又呆住了,脸有点扭曲了,有点像在抽筋儿,原来这些可都是“熟面孔”了!
朱悟不悦的蹙起眉头,望着这些福王府的卫士正拿着唢呐、铜鼓、甚至是锦旗等等,披红黛绿,活像一个个唱戏的丑角一样齐刷刷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福王府什么时候改成戏班子了,还将门面直接搭到了皇宫门前,没有这么丢人的,朱悟刚刚受了罚,心情不佳,于是怒声呵斥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儿子!”众侍卫还尚未答话,马车帘一掀开,老七同样一身喜庆的“红衣”从马车里跳了出来!
“父王,你这是……”朱悟的脸色越来越迟疑,以父王这种“不走寻常路线”的思维跳跃方式,他今儿又想出来什么新花样!
果然老七笑眯眯打靠近儿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儿子,今天考校的怎么样?”话说老七今天一觉睡醒,已经是太阳照射到了屁股的时候,慢悠悠的享用完丰盛的早餐,又溜了一会鸟,才猛然记起今天是儿子考校之期,此时赶进宫也来不及了,苦思冥想才想出这么一个法子,要给儿子一个“惊喜”,一个毕生难忘的“记忆”!
昨夜里,十三不是很牛逼哄哄的谴责自己不爱儿子吗?哼!今儿老七要用实际行动来展现自己对儿子的爱!
不等朱悟回答,老七又自说自话道:“走!今儿得了第一名,父王给你好好的庆祝庆祝!”
朱悟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莫非今日皇宫中发生的事儿,父王都已经知晓了?于是他迟疑的问道:“父王,你怎么知道儿臣这次考校的第一?”
老七一幅很理所当然的口吻道:“废话,我的儿子不得第一,谁的第一?”
见朱悟的神色有些暗沉,老七心里一紧张,莫非儿子这次真的失利了?不是第一,于是马上又改口道:“就算不是第一,那肯定是那般龟孙子耍诈,悟儿你不用放在心上……”
面对老七的自大加自恋,朱悟又不是第一天见识,微微错愕后,也就习惯了,暗自松了口气,父王不知道就好!他并不想让老七知晓今日之事,若是知道他被冤枉打了板子,按照老七的暴脾气,不把天捅个窟窿才怪!
面对老七“牛头不对马嘴”的安慰,朱悟心里还是暖呼呼的,于是裂开小嘴,露出两排洁白如玉石的小牙笑道:“父王说的对极了,作为英明神武父王的儿子,我怎么可能输给那些歪瓜裂枣呢?”
“哈哈哈”朱悟的马匹,拍的老七犹如吃了人参果一般。浑身毛孔无一不通畅,他将朱悟反身一抱,稳稳的放在了一匹高头大马之上,一旁的李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未卜先知”的朱悟狠狠的用小眼瞪了一下,却是期期艾艾的退到一旁欲言欲止。
“儿子!来将这个戴上!”老七从身后拿出一朵“硕大”的红绸花来,说着就往朱悟的身上套。
“父王,这个不合适吧!看着像是新郎官,我……”朱悟绝美的小脸透出一丝红晕!
“什么新郎官,你小子是不知道,那些状元们及第游街之时,都是胸带大红花的,骑马巡游,可威风了!今儿考校你得了第一名,咱们也”东施效颦“一把!”
“东施效颦”朱悟的嘴角抽了抽,父王你这是夸自己呢?还是损自己?
老七压根不知道自己用错了成语,当然就是知道说错了,以他不学无术的智商,这种概率是很高的。
所以在旁边人善意的提醒后,老七还是满不在乎的拉着马缰绳道:“有我这个堂堂王爷给你牵马,小子,就是状元有没这福气,你就知足吧!少给我唧唧歪歪的!”
唢呐声震耳欲聋的响起,是不是在夹杂着一声“惊天动地”的破锣声,敲得小朱悟的心肝儿啊!一颤一颤的。
队伍慢慢的走上了大街,围观的群众很多很多,以一种新奇而有趣的眼光打量着高头骏马上的小帅锅朱悟。
“李勇叔叔,这架势是不有点像娶亲的架势?”朱悟臊的将头低着,小声的问着身边的李勇。
“不!”李勇简单的回答,让朱悟心里稍稍的宽慰了一些,看来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
只听得李勇顿了顿继续道:“不是有点像,简直就是非常、非常像,小王爷,你以后娶亲可以作为一个借鉴,先演习一下,到那个时候,也能轻车熟路一些!”
“呜呜!”朱悟真想学着一头饿狼一般,对月仰天长啸!
“瞧瞧,这个孩子这么小,就娶亲了!”路人甲感叹道。
“哟!好俊俏的小哥儿啊!虽说年纪小了点,但别说是等上两三年,就是等个十年八年的也值了!”卖猪肉的大婶毫不掩饰自己“赤裸裸”的色色眼光!
“去你的!吴大婶,你都什么年纪了,十年八年,你都半截黄土埋到腰的人了,还敢瞅着人家小贵人说这种混账话!”买菜的杨大婶,显然平时和这位卖肉的吴大婶不对付!立刻讽刺道。
“看看不行?过过嘴瘾犯法吗?”吴大婶立刻毫不示弱的反击道,脸皮之厚,可以直接去和城墙转拐出的厚度相比拟了!
“我虽然老了,可是我的小花才五岁,和这位小哥年纪倒是相当!”买栗子的劳婶婶又开始做白日梦了!
“呸!你家小花长成那副德行,还想往贵人身上靠,你还真敢想~!”马上出言鄙视劳婶婶的两位大婶,明显就是家里只生了小子,没有姑娘的人家!
骑在骏马上的朱悟听着这些续续断断的“闲言碎语”传来,小脸蛋儿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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