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快醒醒,快醒醒!”随着春草的呼喊声,崔鸢渐渐恢复了神智,自己如常一般的躺在自己的雕花大床上,前方是春草正掌着一盏明亮的烛火,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皇妃你做噩梦呢?”春草柔声的安慰道。
“噩梦!是一场噩梦而已!”崔鸢心微微定下,觉得脸上冰冰凉的感觉,伸手一触摸,才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皇妃无妨的,梦都是假的,不当真!”春草说着已经将桌上的灯光点亮。
“若是真的呢?”崔鸢喃喃道,刚才看到那一颗滴血的人头触目惊心,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痛彻心扉。悲伤是那么真实,以前总觉得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对于这里的人,这里的物,都保持这一份戒心,就算是和老七亲昵时,也想到自己有一天离开。可如今的自己真的就离得开,割舍的下这份感情吗?
思量了许久,犹如老僧入定一般,呆滞了半天,崔鸢猛然恍如大梦初醒一般急躁起来。“春草,春草,去七皇子府告诉七爷,说我醒了,现在就要回去!”
“现在?”春草大吃一惊,有些呆滞的看着崔鸢,有些迟疑道:“皇妃,如今都这么晚了,想必七爷早就睡下了,依奴婢看还是明天吧!”
“不!就要现在,你去告诉七爷,说我醒过来了,他一定会跟你过来的。”崔鸢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信心,可直觉告诉她,老七听到自己醒来的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小姐,现在都三更了,离天明也就一两个时辰的事儿了,你且小睡上一觉,奴婢天一亮就去七皇子府请七爷,保证你睡醒第一眼,就能看见七爷,好不好?”春草像哄小孩一般的柔声保证道。
“不!你马上去,马上!”崔鸢光着脚跳下床来,拖拉着春草往外走。
春草被倔强的崔鸢缠的没办法,她是主子,自己是奴婢,崔鸢既然坚持,春草也无可奈何,只得求饶道:“好小姐,好皇妃,你就算让奴婢现在去请人,也得让奴婢穿件衣服再走啊!”
崔鸢停下来一看,果然春草听着她惊呼就急急的赶了过来,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月色中衣,脸色一赫,放开手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你去换件衣服就去!”
春草应下,立刻穿好衣服,急急的出门而去。
春草这个丫头办事果然迅速,崔鸢整理好衣衫,等了没有不久,就听得门外传来熟悉的大嗓门。“鸢儿!鸢儿!”
“爷!”崔鸢经历过如此噩梦,骤然听到老七熟悉而亲切的声音,只觉得心中无比甜蜜,忙急急的迎了上去。
大半夜的额,老七睡着正香,却听得门房回报说是丞相府来人了,来的还是崔鸢身边贴身伺候的婢女春草,老七还以为崔鸢的伤情有了反复,吓得从床上差点跌了下来,狼狈的几个踉跄才勉强跑到二门外见到春草。
见了春草却迟迟不敢发问,他真的是有些怕了,害怕从春草嘴里听到什么自己不能接受的消息,毕竟崔鸢“昏睡”了这么久,虽然吴太医一再保证,身体已无大碍,可对于那个“庸医”老七根本就不相信他说的半个字,这些日子老七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底。
幸好春草也不卖关子,几句话就将崔鸢交代的事儿说的清楚明白,老七一听大喜过望,连衣服鞋子都不换,就直接奔向马厩骑了一骑快马直奔丞相府,就连跑来报信的春草就顾不上了,一个人独自骑马而去。
见了面,果然崔鸢俏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长这么大,老七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惊喜之情,老七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直接上前去一把将崔鸢紧紧的搂在怀里,贪婪的吸吮着她身上的丝丝体味。
投入熟悉的怀抱,闻着熟悉的体味,崔鸢的心情也是难以平复,原来自己也如此贪婪老七的怀抱。
“爷,你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崔鸢泪流满面的抱着老七,低声细喃。
老七一愣,好像离家出走的人是你吧!这就台词应该是爷说才对,怎么能见面就抢爷的台词呢?但看到崔鸢如此悲伤动情,老七也决定展示一下自己博大的胸怀,大度的不和小女人一般计较。轻轻的拍着崔鸢的后背,柔声的安慰道:“好!好!爷不离开你,爷一直就在你的身边陪着你好不好,哪也不去,撵也撵不走!”
老七果然还是那个没皮没脸的“臭家伙”,刚刚放下心中的担忧,又开始吊儿郎当的打趣崔鸢。
崔鸢忍不住,轻轻的在老七的手背上“掐”上一把,嗔怪道:“谁要撵你?笨!”
“笨!爷就是笨!可你也不打听打听,满朝都说咱们是一对”般配“的夫妇呢!”老七看着崔鸢娇俏的笑脸,真是忍都忍不住的偷香了一口。
“谁跟你般配?你笨别拉上我!……”崔鸢刚想反驳,但顾及到自己“傻女”的名声远播,说不定比起老七还有所不如,所以越说越小声,干脆到后面就细不可闻了,惹得老七一阵哈哈大笑。
两人久别重逢,自然胜过新婚,就这般相拥相抱的矗立在门口也不觉得臊,倒是丞相府的下人都知情识趣的远远退了下去,留出足够的空间让二人亲昵。
“阿嚏!”老七非常破坏气氛的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破坏了夜色的美好,和调情的和谐气氛。
“你怎么穿这么少就跑出来了?”崔鸢这才发现老七的中衣外边就随意的披着一件薄薄的长衫,双手也被冷风吹得冰冷刺骨。这个老七就是个马大哈,现在虽说不是寒冬腊月,可天气咋暖还寒的,夜里凉风习习还是有些寒意的。
崔鸢一边拉着老七往屋里走,一边忍不住的嗔怪,老大一个人了,还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看来没有自己在身边,他就是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崔鸢只顾着朝自己脸上贴金,也没有反思过刚才是谁冲了出去,将老七堵在门外的。
“刚才春草那丫头半夜三更的跑进皇子府,我还以为你……吓的我腿都软了,那里还记得穿了什么衣裳!”老七憨憨的一笑,这熟悉的笑容让崔鸢不禁想到那个恐怖的梦魇,心头一紧,握住老七的手更加的紧了。
“你怎么看起来比爷还冷?快到被窝里暖和暖和。别刚刚伤势好了,又病了,身体可经不得这般折腾,”老七爷觉察出崔鸢身体的轻微发抖,忙将崔鸢扶上床去。
“爷,你也上床来暖和暖和!”崔鸢拉着老七的手就是不肯放,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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