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云帝要起来,沐青絮赶忙扶了一把。
“真的没事。”感受着沐青絮过分的担心,即墨云帝心情颇好地笑了出来,“只是后背撞得有点疼。”
“那就好。”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沐青絮还是立刻伸手,帮即墨云帝揉揉后背。
即墨云帝无奈地摇摇头,仰头看向头顶上方,他们从那里掉落,但是现在,那里已经被落下来的巨大石块堵住了。
“现在怎么办?等救援吗?”
“走走看吧,或许能找到那死老头呢。”坐以待毙可不是她的风格啊。这片区域的地下通道都是相通的,走走总会找到那个真正地出入口的,而且应该还能找到南宫老头。说完,沐青絮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点燃。她都忘了身上还有这东西了,“起来。”
被沐青絮拉着起来,即墨云帝一直盯着沐青絮手上的火折子,表情诡异。
“怎么了?”
“你……都随身带着?”
“不是啊。”沐青絮看了看自己手上微弱的光芒,“因为要来采矿区,所以特地准备的。”
“……哦。”他就没想起来要准备些什么。
“我才教了你那么点东西,虽然看样子你一点不差地都记住了,但是哪够用啊。你还有的学呢。”沐青絮好笑地看着即墨云帝沮丧的表情,“以后慢慢教你,走吧。”
以后。听到这个词,即墨云帝咧嘴笑了。不过沐青絮刚好转头,没能看见即墨云帝恢复正常后的第一个笑容,一个因为她无意中的说辞而露出的笑容。
高兴之后,即墨云帝轻轻拽了沐青絮一下,将沐青絮拉到自己身后,拿过她手里的火折子,握住沐青絮的手,然后走在了沐青絮的前面,完全是一副保护着的姿态。
沐青絮先是愣了愣,然后笑了,若不是光线太暗,若不是即墨云帝正专心致志地看着前面,或许他会看见沐青絮绯红的双颊。
昏暗的地道中,只有即墨云帝手上微弱的光芒,能勉强照亮他们脚下的路。即墨云帝一边走,一边小心地打量着地道的环境。地道的四壁是由木条搭建的框架支撑着的,但是时间过了太久,木条承受了太大的压力,已经变形扭曲了。紧了紧跟沐青絮相握的手,即墨云帝走得更加小心谨慎了。
沐青絮则享受着人生第一次被人保护的奇妙感觉,还不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等一下。”沐青絮突然一用力,拉住即墨云帝。
“怎么了?”停下脚步,即墨云帝扭头看着沐青絮。
“有声音。”
声音?即墨云帝屏气凝神,果然听到极其微小的声音,再仔细去听,似乎是求救的声音。
“能找到方向吗?”能在这下面呼救的,恐怕只有那个不听劝的南宫老头了。
“我想是这边。”距离太远,很难分辨,但沐青絮还是指出了方向。
“小心。”握着沐青絮的手继续前进,即墨云帝将体贴和风度这两个词发挥的淋漓尽致。
地道交错复杂,有些地方的岩壁因为渗出的地下水变得湿滑,脚下的路也因为同样的原因变得泥泞,越往深处走,崩断的木条越多。
“救命啊!”
渐渐的,呼救声越来越清晰,那中气十足的声音让沐青絮和即墨云帝嘴角抽了抽。
“果然是陪着夕云国皇帝走过皇位之争的大将军哈,还这么有精神呢。”沐青絮的语气让人分辨不出她到底是在赞扬还是在讽刺。
即墨云帝却是笑了,回头宠溺地看了沐青絮一眼。
沐青絮一愣,然后飞速低下头,掩盖自己脸上羞涩的表情。丢死人了!她心理年龄都四十多岁了,怎么还像个黄毛丫头似的,脸红个什么劲啊!
即墨云帝也是一愣,然后愉快地笑出了声。竟然脸红了?真是太可爱了。
说起来,现在的感觉有些奇妙。他们成婚三年多,孩子都两岁多了,却还是会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而心情飞扬,因为对方的一个眼神而面露羞涩。对于沐青絮来说,她了解即墨云帝的任何一个小习惯,她甚至清楚即墨云帝眼神中的含义,但她认识的,终究只是那个孩子般天真的即墨云帝,眼前的这个成熟的男人是陌生的,却让她更容易心跳加速。对于即墨云帝来说,尽管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但有些感觉却是烙印在心里的,只要相互靠近,那感觉便会不自觉地溢出,温暖而快乐。他们彼此熟悉,却相互陌生。
“走吧。”拉了拉沐青絮的手,两个人继续向前。
“嗯。”深吸一口气,沐青絮跟上即墨云帝的脚步。
继续往前走,没走多远,沐青絮便察觉出似乎哪里不对劲。
“帝,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沐青絮微微皱眉,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
“你有没有感觉到……墙壁在颤?”
“墙壁?”即墨云帝疑惑地看向两边,用作支撑的木条大多都断裂了,掉落在地,或者歪歪斜斜危险地吊着,岩壁微微有些湿润,除此之外即墨云帝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便又疑惑地看向沐青絮。
沐青絮上下左右地看了看,她就是觉得脚下有些微颤。伸出手触碰右边的岩石,湿漉漉的。沐青絮缓缓闭上眼睛,将注意力集中在手掌上。
掌下是岩石表面的粗糙和水的冰凉,耳边是南宫老头中气十足的求救声,只是片刻,沐青絮猛然睁开眼睛,满眼的惊慌。
“快走!”这次,变成沐青絮在前,即墨云帝在后。
“絮,怎么了?”情急之时,就连称呼都变了。
“南宫老头再喊下去的话,这里就要塌了。”沐青絮一边回答即墨云帝的问题,一边急匆匆地往前跑。
塌?即墨云帝转头再看了看四周,虽然没能看出任何迹象,但是他相信沐青絮说的。
“别喊了!”终于是找到了南宫老头,沐青絮没好气地喊道。
“夫人?绝王?”听到声音,南宫老头才意识到有人来了。
他昨天下午来的矿山,因为那位夫人说若他能毫发无伤地回去,便送他一座矿山,那可是一座矿山啊,若真能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绝对是天大的幸运。采矿场而已,夕云国内也不是没有,再危险能怎样,所以他不顾劝阻,随便挑了个地方就来了。谁知道傍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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