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果然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人参燕窝粥煮了一大锅。易天澜看着她把锅直接端上了餐桌上,不觉抿嘴笑了笑。若是易伯看到……想到这里,易天澜眸光不觉有些黯然。
胡蝶用不惯西餐的盘子,直接拿大碗给易天澜盛了一碗,易天澜闷头就吃。胡蝶浑不讲究哧啦啦地扯过一把椅子就紧挨着坐到了易天澜的旁边。易天澜抬头看她,见胡蝶正把一碗热腾腾的粥稀里哗啦喝嘴里,眸光里好笑不笑。
他轻眸四顾,周围异常高档讲究的家具,充满了异国风情。这个餐厅完全是按照西餐厅规格设计的,除了青花瓷的碗,其他的皆是银器,即便餐桌和椅子的摆设也是一丝不苟的标准距离,而如今,他和胡蝶就这样身挨着身大刀阔斧地喝着粥,易天澜觉得很滑稽,但心却暖暖的。
胡蝶喝完一碗粥,伸手搅了搅锅,“呀,粥好象做多了耶!要不要给易伯盛一碗?”胡蝶故意眨着纯净的眼睛看着易天澜道。
易天澜吃着粥,没抬头只淡淡一声,“不用了,易伯如今还未起床……”
“哦?原来易伯也喜欢赖床……”胡蝶喃喃一声,易天澜直接被一口粥呛到了,拼命地咳了一下。
“少夫人的心意,老奴怎能不领情?就麻烦少夫人给老奴盛一碗吧!”说着,易伯从楼梯后的阴影处慢慢走出来做到了易天澜的另一边,胡蝶看到,他虽然说话还算中气十足,但那脸明显苍白的很难看。胡蝶了然。
“嘿嘿,我做的人参燕窝粥味道可是不错的哟!”说着,胡蝶欠身给易伯盛了一碗放到他面前,易伯淡淡一笑,“多谢少夫人。”说着,他拿起勺子非常优雅地慢慢地喝。
胡蝶嘴角抽了抽,易伯喝粥的样子真是太文雅了,异常地绅士。三个人只有她不时地发出喝粥的呼呼声。转眸看向易天澜,见他完全没有了吃面条的狂野,一碗粥优雅地小口小口地喝着,简直象个中规中矩的王子,胡蝶都怀疑,不知哪个他才是装出来的?
“少爷,我看这雨下半晌就要停,你和少夫人吃完了粥就赶快上路吧!”易伯喝着粥头也头没抬就轻柔地对着易天澜说。
胡蝶看到易天澜的眉头轻蹙了一下,“易伯,不急……”他脸上隐有担忧,澄澈的目光透着关切。胡蝶更觉这里面诡异,易伯明显是催促着他们赶快离开。
“所有的装备都给少爷准备好了,这点雨,不碍事。吃完粥你们赶快上山!”易伯说到最后竟有些严厉,那语气根本不容易天澜反驳。易天澜深深低着头,那样子明显为难。
胡蝶看到这里便笑着说,“易伯,不着急,我们在这待上两三日也无妨。”
易伯抬起头,“少夫人听我老人家的,吃过粥就随着少爷走。”说着,他把碗一推就站了起来。胡蝶看到,他挺直的脊背却有种义无反顾的绝决。
这时,门突然竟被一股山风吹开了,胡蝶急忙站起身,“我去关门。”
易天澜有些警惕地看向门外。
而易伯的脚步也骤然停下。
胡蝶浑然未觉地去关门,手刚触到房门,胡蝶就倏地退了回来。
“哈哈,终于到了。这该死的山雨竟然把我的裙子都溅湿了,小澜,赶快给表姑姑放洗澡水,这舟车劳顿的真是受不了。”一声娇媚至极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进来,接着,一个打扮的象极欧州上流贵妇,容貌极妖冶的女人就轻俏俏地站到了房门口。她美目琉璃,化着极浓的艳妆,显然年龄已经不轻了,可那举手投足的风情却透着少女的娇憨,让胡蝶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脚步连连向后退去。
易天澜急忙闪到胡蝶身后,气机轻轻罩着她,“表姑姑?你是如何到的这里?”
“哎哟,小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发了邀请帖却还有这里装无事人?真是不该!你不是要和新夫人在这里举行盛大宴会的吗?所有的人都接到了邀请帖,小家伙,可不要告诉我这又是你的恶作剧?”说着,表姑姑极是暧昧地哧哧一笑,涂着艳红豆蔻的手一戳易天澜,易天澜急忙抱着胡蝶躲开,“表姑姑,你说对了,我根本就没有发什么邀请帖,你还是请回吧!”
“哼,小家伙,自古以来请神容易送神难,你这般待客,小心我会惩罚你的哟!”说着,表姑姑便把一张邀请帖扔到易天澜的身上,接着腰肢一摆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
易天澜拿过邀请帖仔细看去,瞬间就变了脸。
“怎么?”胡蝶偎在他怀里轻声问。她明显已感觉这个表姑姑浑不简单,胡蝶竟然都感觉不到她的呼吸声,她的心又提溜了起来,易家的亲戚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呢?幸亏上次她昏过去了没瞧着,否则,不被惊死也被吓死。
易天澜没说话,却把那邀请帖直接握在了掌心里,胡蝶看到他一丝高兴都没有。
“胡蝶,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的身……”他轻蹙着眉警惕的意味很浓厚。
“咦,小澜是在门口迎接我吗?不错啊,成了婚,竟然懂事了,少夫人功不可没啊!”促狭而又轻快的话音刚落,一个非常英俊的穿着极讲究的燕尾服的中年男人就异常绅士地走了进来,他目光挑挑地盯着胡蝶,胡蝶觉得就象一只老鬼在勾她的魂。
易天澜身子一闪直接挡在胡蝶身前,脸色很沉,“能让袁先生不辞千里而来,易家荣幸至致!”他的话语很冷,胡蝶都感到他体内叫嚣的怒气。
袁先生却淡笑着直接抬手推了易天澜一把,“小子,要懂得礼貌。”
易天澜便和胡蝶不由自主地一起向后退去。
此刻,易伯走上来,“袁先生何必跟小辈一般见识,里面请。”
袁先生冷哼一声,斜睨了易天澜一眼就昂扬地向里面走去。
胡蝶已经觉得相当古怪了,她不觉紧紧抓住了易天澜的手,“天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胡蝶,你要信我,我根本就没有发什么邀请帖,他们……都是些绝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易天澜冷冷地说着,反手握紧了胡蝶的手,“胡蝶,请一定要信我。”他似是预感到了什么,不觉有些害怕地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转眸看向胡蝶时,那澄澈的眼眸再不澄澈明净,里面氤氲的复杂让胡蝶心一悸,她想没想就脱口而出,“我信你。”
“嗯。”易天澜重重地轻嗯一声转过头,仿若有了底气,他的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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