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钟,出了什么事?”胡蝶直觉地感到肯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胡蝶,樊鸣失踪了……”钱钟的声音很沉。
“失踪了?他不是一直在公安局的吗?”胡蝶惊叫。
“嗯,前几日被人动用了省里关系直接从省厅往下施压把人接走了,我查不出那人是谁,公安局的朋友口风也很紧,似乎关乎上层,这事怕是要不了了之。”钱钟很无奈地道。
胡蝶沉默半晌才重重吐出一口气,“钱钟,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吧!”胡蝶只能这样安慰钱钟。
“不过,昨日攀鸣家半夜突然起了大火,人虽无恙,可里面的东西都烧成了灰烬。这事透着蹊跷,攀鸣的媳妇说,她家半夜起火时家具被翻的乱七八糟,似乎有人在找什么东西,可能没找到,才想一把火烧了……”
胡蝶听到这里不觉心一寒,她有种不好的预感,“钱钟,你说攀鸣不会出事了吧?”
“难说,我怀疑他手里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威胁到了别人……”
胡蝶一叹什么也没说就挂了电话。
晚上,胡蝶睡的很沉,可鼻间一缕烟气和香水混杂的特殊味道象噩梦一样划过心田掠过一片惊悚,她猛地睁开眼。果然,梅青正斜倚在她家窗台外幽幽地抽着烟,明月映着她的身影,竟让人从心底开始发寒。
胡蝶猛地从床上跳下来,跑到妈妈屋,见妈妈无恙,她猛地就拉开屋门跑出去,“你又到这里来做什么?”此刻,她真恨不能掐死这个可恶的女人。
梅青却只淡淡瞟了她一眼,没有发作,有些凉薄的眼神,却说不尽的灰败,神情似乎与之前不一样了。没有了表露的疯狂和戾气,她显得深不可测,阴霾冷寂的她,让胡蝶突然觉得更可怕。
“本来快要上飞机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说着,梅青缓缓看向胡蝶,“你是那两个孩子的妈妈对吗?”
此话一出,胡蝶仓惶倒退一步,脸立马苍白了。她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可表露的情绪早已表明答案。
“原来如此。”梅青浸凉地苦涩一声。
“胡蝶,他竟爱你如此,为了摆脱我,他不惜拿命还给我……”说到这里,梅青的身子竟有些凄凉地摇晃,“他言词激烈地故意把我激怒,我拿枪对着他,可说实话,即使是我死我都不会扣动那扳机,可是他却反握住了我的手……他说,‘梅青,我曾经欠你一条命,现在就把它还给你,此后不管我生死,都已经与你无交集。请不要再搔扰我的妻子和孩子,我爱他们,胜过我的生命……’说完,他就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板机,那一枪正中他的心脏……”说到这里,梅青的声音里似乎吸足了水份,沉甸甸的,湿漉漉的,仿若那里面有她根本承受不住的厚重。
胡蝶也是踉跄着退后一步,她瞬间也被霍啸远饱含深情的话惹的双目发酸发涩。
此后,两人都沉默了。
晚风徐徐,却挥不去两人之间的那份凝重。
“胡蝶,他竟这样舍了我……曾几何时,他也曾那样深情地望着我,是我不知珍惜弃了他,可我早就后悔,我知道这辈子我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了……我疯狂,是因为他再不曾眷顾我一眼;我肆无忌惮,就是贪恋着在危难之时他还会叹息地拉我一把……仅仅只为了他这份温暖的援手,让我鲜活了这么多年。他早已成了我的精神支柱,在血雨腥风的日子里,我知道有他自己就绝不会孤立无援,不会太寒冷……可如今,他却与我再无瓜葛……,干趣利索的再不带一丝回望和关注,可这一切,全是因为你……”说着,梅青又看向了胡蝶,她幽黑的眸子没有凌寒和仇恨,却有着比暗夜还要深几分诡异莫测。
“你究竟想怎样?”胡蝶异常冷静地挺身问道,她知道她并没有改变,还足够疯狂。
梅青一笑,缓缓拿出了一个针剂,“看到了吧?这是第三支药剂,是我这十来年专门为他特制的毒品,只要这支药剂注入他体内,你应该知道后果,即便连城有回天之术,我保证也绝对救不了他。”梅青此刻凉凉的嗓音,竟带足了同归于尽的绝决,终于让胡蝶明白她的意图。
“他已经把命还给你了……”胡蝶颤抖着声音有丝气恼,因为在看到那第三支针剂时,她就已经绝望了,她知道梅青绝不会善罢甘休。
“可他永远还不完我的情……他明知我后悔了,明知我爱上了他,却始终避我如蛇蝎再不肯相见。即然他绝情为此,那我还顾及什么?我宁愿他失去那份帝王般的骄傲和尊贵,俯首为臣,永远无声无息在暗无天日的世界里陪着我……”
“不要……”胡蝶终于痛心地哭出来,“要怎么做,你才肯放过他?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应你。”
梅青的眼睛仿若淬了毒般幽幽地闪了闪,“我要他痛不欲生,我要他生不如死,我要让他尝尽失去至爱被活折磨的滋味……”梅青咬着牙恨声道,“世上有一种痛苦,不是身体的残缺,而是心灵的绝望!胡蝶,既然他能为你连命都不要了,说明你就是他最大的软肋,嫁人吧!七天之内,我要看到结果,否则,他就会成为这世界上永远不死不活的木头人……”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你不要乱来,我嫁给别人,绝了他的心,七天之内一定如你所愿,请你放过他……”胡蝶说着已经泣不成声心痛地慢慢蹲下身子。
梅青的脸上竟不见半点喜色,她仰起苍白的脸凉凉地仰望着清浅的明月,眼睛里闪现着的却是从未有过的悲哀。
第二天一早,胡蝶向妈妈说要出差,便直接去了‘伴山蓝亭’。
霍啸远正陪着孩子在草坪上玩耍,远远地看她过来,两个小家伙一声喜悦顿时向她飞扑过来。胡蝶紧紧地揽着她们,眼一眨,却死死压下那几欲夺眶而出的心酸泪水。
霍啸远站在孩子身后,抄着手,满脸宠溺笑容地看着她。
今儿他穿了件浅色的衬衫,没扎领带,脖子上潇洒随意地系了块红色碎花的巾帕,那出挑神俊贵气优雅的样子,让胡蝶心里一阵阵镌刻地狂跳。心隐隐地痛着,却觉得自己为他怎样做都值了!
胡蝶有了心思,眼光便再不掩饰深情,深深地与他凝望对视着,仿若怎样都看不够。
胡蝶难得大胆的露骨眼神却直接让霍啸远先受不住了,他直接拍着两个孩子的头,“蒙蒙,带着妹妹到那边抓小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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