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竟没有一人发现胡蝶已经醒来。
胡蝶大睁着眼,似乎还未完全醒来,愣怔了许久,她才猛地一跃而起,掀开被子跳下床就跑出去。
书房里一阵手忙脚乱,门并没有关紧,胡蝶看到霍啸远被放到一张躺椅上,面色灰白,无声无息。连城正在给他注射,而潘耀东似乎很是懊恼咬着牙焦灼地扶着霍啸远,一旁的莫子只直直地站着,脸上阴寒冷漠,眸子里冷却着狠绝。
过了半盏茶功夫,霍啸远身子一震慢慢醒来,他皱着眉,手抚在鬓角使劲摇了摇头,“我怎么了?突然就感到浑身没了劲……”
大家都看向连城,连城脸上头一次很复杂,“虽然已经尽力排毒,但毕竟是直接注入到血脉,难免有一些余毒滞留体内,怕是它们已进入脑髓麻痹到神经……”
连城说完,潘耀东一拳又砸在墙上,“梅青这个疯女人真是可恶至极!真想一枪毙了她……”
霍啸远却淡淡地手抵在唇边并没有表现多少担忧。
“连城,可有什么办法再把毒排出来?”莫子阴着脸问道。
连城想了想,点头,“我需要时间……”
霍啸远却把手一挥蛮不在乎地说,“这事先不要着急,莫子,你帮我约一下梅青,就说我要和她做个了断……”
霍啸远此话一出,大家都不约变了脸。
“这怎么行?那个女人正疯着,此时约她,止不定她又做出怎样狠毒的事情来……”首先,潘耀东就抗议了。
“耀东,稍安勿躁,此次约她我必有十全把握!我不想再逃了,我已经有了想要守护的人,为了胡蝶和孩子,我必须与她做个了断……”
“约她没问题,到时,必须由我陪着你去。”一旁的莫子想了想郑重地说。
“不用,你们一个都不必跟着,什么措施都不要准备,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我想独自完成。”霍啸远很果敢。
“可你这样做,不顾自身安危,胡蝶定然也不会答应。”潘耀东没办法,只得把胡蝶搬出来。
霍啸远果然沉默了,沉思了许久才喃喃地道,“莫子,时间要快,若是能在这一两天最好……胡蝶那边,先不要告诉她,你们一定保护好她,我不容她再出任何差错。”
听到这里,大家都低下头再不说话。
“只要不让她注射第三支药剂,你的身体便后顾无忧。我怕第二支药剂是经过精心研制的,若不然凭我的技术绝不会留在体内一星半点,在我没研制出最终解药前,你的身体绝不能再碰毒品。否则,我怕毒素会直接攻进脑神经,到时候,若不是你被她控制一辈子离不开毒品就是会成为植物人……”最后,连城缓缓说出自己的忧虑。
此话一出,胡蝶顿时苍白了脸,她紧紧捂着嘴不让那声惊呼发出来。
莫子的脸色也一下相当难看,他阴霾的眼眸更是带着绝决,“到时你只管和她周旋,外围的一切都交给我……”这是莫子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他曾发过誓,保护霍啸远是他一辈子的誓言。
霍啸远轻蹙着眉头也没反驳,他只淡淡看向连城,“连城,胡蝶到底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她的身子真的没事吧?我……”他脸上有丝懊恼,后悔那日没顾及她的身子疯狂要了她。
“扑噗”一声,连城笑出声,“若是这次能圆满解决,就娶了她吧!这么多年,你也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放心好了,她的身子无恙,只是累极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待会我煲份粥给她补补身子,这可是我妈妈亲自教我的……”
霍啸远一听笑了,“你总算能做除了手术刀以外的其他事情了……”
“我还会调酒,只是你们都不敢喝……”连城也咧着嘴笑着说。
潘耀东顿时嗤之以鼻,“别说你那调酒,上次我喝了竟整整睡了三天没把我给睡死,醒来后骨头都散了……我都怀疑你头发丝上都沾着毒……连城,你就是怪胎,以后离我们远点。”
“潘耀东,上次是你贪嘴,你喝一杯就算了,谁叫你贪心不足把酒瓶子揣怀里给暗暗偷走了,不喝死你就不错了!”连城也不甘示弱地吼着。
霍啸远和莫子一听,两人顿时都抿嘴笑了。屋里的气氛经他俩这么一闹腾顿时缓和了不少,没方才那般紧绷了。
胡蝶贴在门边痴痴地盯着霍啸远,连城的最后那席话她深深记在了心里,深深地惊恐着,第三支药剂……
待霍啸远又踏入胡蝶房间的时候,胡蝶又乖乖跑回床上躺着了,她闭上眼,假装还在睡。可心里却翻腾不绝,为他焦急。
霍啸远脱了鞋子直接跑上床靠在胡蝶身边温柔地抱着她,他轻轻地吻在她额际,声音温柔地能滴出水来,“胡蝶,别吓我,快快醒来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不会那般疯狂……胡蝶,我是太想要你……连城说的对,来日方长,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和你耳鬓厮磨……”
胡蝶窝在他怀里闭着眼,却禁不住,一滴一滴的泪水在眼窝处打转,最后悄然滑落下来。
霍啸远终于发现了胡蝶的异样,急忙把她从怀里扒拉出来,胡蝶缓缓睁开眼,静静无声地望着他,泪珠却一粒一粒往下掉。
霍啸远的眼里顿时涡旋着激流深不见底,他定定看着胡蝶,半晌了也不说话,只用指腹轻轻怜惜地拭去那泪珠,随后突然促狭地笑了,“我知道,这泪珠是委屈的……怪我那日太疯狂……”
胡蝶突然趿了声鼻子,有些羞,把脸一下子又埋进他怀里。
霍啸远快意地大笑。
“我们不要结婚好不好?就这样在一起一辈子就好……”胡蝶是害怕了,她怕再刺激到梅青会让她更疯狂,她怕那第三只药剂,她怕他有任何不测……
“那孩子们怎么办?我不想再听到他们叫你阿姨……”霍啸远有些痛心地说。
“只不过一个称呼……”胡蝶蛮不在乎,这并不防碍她疼孩子们。
“可我也需要妻子……”霍啸远低喃地说。
“有什么区别吗?”胡蝶反问。
胡蝶的意思,霍啸远终于懂了。
他急忙把她抱在自己胸怀,眼神一眯定定地看着她,“难不成这一觉把脑子给睡糊涂了?在胡思乱想什么呢……”说着,他微微叩了她一个板栗以示惩罚,只是那力道之轻,胡蝶只微微眨了下眼,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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